第 10 章（1 / 2）

一条喧闹的街道，人们来来往往。雪花飞落，给世界披上银白。

东樨坐在室内的咖啡桌前，店内暖气开的很足，玻璃上生成一层薄薄的雾气。招待们身穿单薄的的西式制服，穿梭在咖啡店的餐桌中。

东樨看着手边精致的咖啡杯眉头紧蹙，她小小地抿了一口，随即面露微笑。

嘶~好苦。果然是新杏小姐的咖啡馆。

红发侍者走过来，将餐盘上唯一的咖啡杯放在东樨面前。东樨不礼貌地注视着红发侍者的眼睛，红发侍者没有理会拿起餐盘离开。

“出来。”

东樨平静地对着前方无人的方空座说话。那个之前入过梦的菠萝式紫发少年，此时已是青年的模样，他由虚变实坐在椅子上。

店内的人就像没看见似的全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因为这个灵异的场景引起骚动。

甜美的女招待依然柔声向客人解答问题，红发男招待又从老板娘那里端着放了十二杯咖啡的餐盘，一脸平静毫无松动。客人们吃着咖喱面露幸福的表情，只有喝到咖啡的时候，才会皱紧眉头惊叹一句，“好苦！”

东樨看着眼前这个拿着勺子舀咖啡玩的家伙。

“你到底要做什么？”

青年优雅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看了一眼东樨的眼睛。

“找到你，不让你再离开。”

女孩的眼睛是黑色的，就像懵懂小狗的眼睛，纯洁不掺欲望。

她还是这样的眼睛，真是太好了。

“何必要纠缠陌生人。”

“你不是陌生人。”

青年抿了一口咖啡，有些失态地呛了一口。

“那我是什么？”

东樨看着青年的窘样，偷偷地绽起嘴角，又立即恢复平静。

青年打开身旁的调味盒，一勺一勺地往里面加白糖。

“你是我的徒弟，我未来的对手。”

“我想你癔症了，我不认识你。”

“现在不就认识了。”青年喝了一口咖啡，虽已有预期但眉头还是紧皱。

东樨听见这句话，看着眼前的青年只说出一句话。

“请离开。”

青年笑了笑，将咖啡杯往里推了推，“我不呢？”

这个真实且虚假的世界发生变化，店内的人们在某一瞬间静止，然后集体向东樨扑来。

“和我签订契约，我就放过你。”

东樨看着人们像那些妄图签订契约的非人一样扑向自己，她不由得笑了笑。

“你的这句话，让我觉得很熟悉。”

那人听见这句话真心实意地笑了，他好像等到了一直期待的心爱之物一样。

东樨又接着说道，“但是不管这些了。我想这是我的梦境，那么它就由我掌控！”

店内的人们停止动作，然后化作亮点自动消散。这个世界开始崩塌，墙壁剥落，建筑倾倒。

世界又归于熟悉的白色，东樨和青年坐在完好的椅子上。

“我一直在思考怎样才能离开梦境，后来我发现，只要我知道现实与梦的界限。”

东樨的身体开始变虚，青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就只是静静地看着消失她。

“我就自然醒来了。”

东樨睁眼，飞机内人们正做着准备。广播里正传来快要到东京的女声播报。

消失前她看见青年给自己比了一个口型，红叶再会。

红叶是谁？我是东樨啊。

下了飞机，满眼日文的世界。

东樨忽然想起第一次来霓虹，站在机场内的感觉。

一个异国的陌生城市内，没有人知道你是从哪来，要到哪里去。你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你与他们的间隔，不仅仅是语言上的区别，同时还有心灵上的。

手机非信群里发来数条信息。

[小玉]樨樨要注意安全，遇到困难一定要找我，实在不行抡起药槌

[九月]我家长辈在霓虹地狱，有困难去找她。就说是九月崽的妹妹

[哪吒]遇事撒火

[大士]哪吒给我去写检讨去！小樨拿出信物找鉴真。

……….

东樨看着长辈们的贴心建议，不由地笑了笑说了句，“傻瓜们。”

[东樨]我会照顾好自己，如果来霓虹玩我当导游哦~

拖着皮箱走在机场内，东樨感觉到一个令人不适的焦热视线在直盯着她。她寻找那股视线却未发现源头。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小西服的孩子，一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孩子坐在地上没有哭闹，只是不停地抹眼泪。

她扶起那个莽撞的孩子，孩子只是说了声抱歉，然后往前面跑去，扑到一个青年身上。

青年摸着孩子的头，弯腰对东樨示意抱歉。东樨摆摆手以示回应，然后看向四周，却感受不到那股视线，她随即加快速度往出站口走去。

那个莽撞的孩子搂着橘色头发青年的脖颈。

“蠢纲，她还活着，只是变了发色和眸色。”

青年揉了揉孩子的黑色头发，蜜糖色的眼睛里一片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