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阳小娘子(2 / 2)
屈秀觉得好气啊,一想到上次这臭小子害他摔倒,还不给他毽子,更气了,顿时伸手就想揍人。
屈觉巴不得他动手,上次他就看出来了,这个小了他几个月的小堂弟看着壮,实际上笨重得很,他两三下就把可以人放倒,四五下就可以让他哭着找娘。
不等两人打起来,屈昭就呵斥起来。
别说,屈昭板着脸训人的模样还有点像屈芳,两人纷纷噤了声,在原位坐好。
这还没坐稳,马车又急急拉停,差点往前跌倒。
“发生了什么事。”屈昭问。
“公子,有人突然拦了马车。”
“还是个小娘子。”
闻言,屈含章便拉住屈昭,说让入珠下去看看。
不一会儿,入珠来报,说拦马车的是坤阳伯爵府的小娘子。
她这话让屈可贞想起了祖母祝寿那日,那个被推倒在自家哥哥脚下的小娘子,“可是妤娘?”
“是。”入珠也认得这个可怜的小娘子。
“那就先请人上来吧。”屈含章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屈昭也点头应允。
马车里这么多人,也不怕有心人说闲话,如果这般把人丢下不理,才会落人口实。
况且这冰天雪地的,一个小娘子就这么被丢在路旁,也是可怜。
人请上了车,屈可贞拉着她坐到了身旁,一边的屈含章将自己的手炉递给了她,还给她倒了一杯暖茶。
小贵女怯怯地道了谢,将手炉搁在怀里,接过屈含章的暖茶,捧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
“你怎的会在路边,你的侍女呢!”屈可贞都快无语了,上次也是这样,这正儿八经的世家贵女,一个随侍都没有,还被晾在路旁,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我、我阿姐说想吃烤饼,我下来买,”小贵女捧着茶,眼睛被茶水氤氲的雾气蒙上一层淡淡的水光,看起来好似要哭,“买回来马车已经走远了。”
“真是过分!”屈可贞一听,心头就有了火气。她不明白一家姐妹,何苦每次都这般刁难人。
屈含章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别动怒,又柔声问坤阳伯爵府的小贵女,“妤娘这是要去哪儿?”
她说她此番出行是要去学监府进学。
“恰好一路,那便一同去吧。”
学监府门口。
坤阳伯爵府的马车早早就到了,不只是坤阳伯爵府,这学监府门外陆陆续续停了好多马车,其中,景阳公府的马车最是引人注目。
坤阳伯爵府的王尔淑下了马车便站在檐下,抬眸看着不远处停着的景阳公府的马车。
她刚才看到公子致掀开帘子同随侍说了几句,又放下车帘,人却未下来。
“妤娘子没那么快到,婠娘子要不先进去等?”一个婢子垂首问道。
王尔淑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轻哼道,“谁等那下贱玩意儿。”她就是故意让她去买烤饼,就是故意羞辱她,谁让她娘害死了她亲娘。她方才让马车放慢速度,等那贱人追上来,没想到她连追都不追。
眼下她站在这儿,可不是良心发现在等她的“好妹妹”。
王尔淑视线又投向卫致的马车,眼里有着望穿秋水的渴望和羞意。
她要等公子致下来,再假装不经意走过,然后再把手里的帕子扔下……
“这公子致也不知道在等谁,怎么一直都待在马车里。”别家的贵女也在注意他。
再不进去,就快迟到了。
进学第一日便迟到,那可是要挨先生责罚的,如若再传到自家长辈耳朵里,更是不得了。
个别同王尔淑存了一样心思的贵女眼见时辰将至,纷纷歇了心头所想,进了府门。
“娘子,一声钟已经敲响,再不进去就要迟了。”
“你懂什么。”王尔淑不仅不着急,反而轻勾起嘴角。在她看来,那些因为害怕迟到受罚而不敢等公子致的人根本配不上他,她偏就在这儿等,如果能够同公子致一起受罚,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这么好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
“咚。”二声钟响。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卫致掀起车帘,看到马车上的五叶莲花纹,不由得扬起嘴角。
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而另一边,王尔淑看到车上下来的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妤娘这个小贱人,什么时候攀上了神秀公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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