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呀(1 / 2)
第三十七章
“那定南王妃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定南王世子,对咱们家妘娘这般,可如何是好!”沈清妙一想起楼逍黏着屈含章的模样,忍不住就来气。
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水灵灵的白菜给猪拱了。
“定南王世子性情着实古怪,然有才,未来可期。”屈芳悠闲地泡着脚,安抚着自家妻子的情绪,他这话也不是信手拈来,并无夸大,那日能够及时抓到人犯找回曜哥儿,多亏了定南王世子那一手丹青,今日,他都能够不假思索地解开九连环,定然不一般。定南王又是圣上叔父,作为一个异性王无夺位风险又位高权重深得圣心,这么好的后台,定南王世子日后定是平步青云。
大不了,他就老老实实继承家业当个一方藩王,那也是前途无量啊。
“话不是如此,”沈清妙一点不赞同,“就算定南王世子有内才又是承爵之人,可他那性子,就不是个正常的!”
“慎言!”屈芳被妻子口出狂言吓得脚底滑了一下,水花都溅了出来。
“定南王府不是我等能得罪的,你切莫意气用事,”屈芳怕沈清妙一个不悦,开罪定南王府,只得耐着性子劝着,“定南王妃不过是念在楼世子叨扰了咱们府上的份上,多送了几份谢礼罢了。”
沈清妙面色依旧郁郁,屈芳叹了口气,说,“妘娘也只八岁,离及竿之年还远着,这变数尚未可知,你愁也无用。”
沈清妙跟着叹了口气,确实愁也无用。
要不是沈璧同妘娘差了九岁,她还想把女儿嫁到外祖家去。
长春院,屈老夫人也在想这事,她看着正低垂着眉眼替她捶腿的屈含章,忍不住脱口问道,“妘娘,你觉得定南王世子如何。”
屈含章闻言,抬起头来,如画的眉眼露出了几分无奈的浅笑,“世子自是好的,祖母您的意思妘娘明白,孙女过了年也才九岁。”
屈老夫人轻咳了一声,“九岁定亲也是有的。”
“祖母,您别吓我,我还小呢。”屈含章眉眼都蹙了起来,看得屈老夫人反而笑了起来。
“这嘴角都要挂油瓶了,”屈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看到了她手上,被定南王妃戴上的玉镯,收了笑容,“你可知这玉镯是定南王妃的陪嫁之物。”
屈老夫人对盛京这些高门大户的事知得颇多,其中不乏他家秘辛,她今日见定南王妃脱下玉镯给屈含章,心头就突突跳了起来。
再一想,也不乏长辈喜欢小辈,见面就送贵重礼物的。
但是……
这可是陪嫁之物。
“祖母您别多虑,说不定,人家王妃娘娘就是想要个干女儿呢。”屈含章反过来安慰道。
“或许是我想多了。”屈老夫人自从经历了上次祭祀之事,身子就容易疲乏,想多了还会头痛如斯,她便也没精力去想,让屈含章回去歇着,自己也要就寝了。
翌日。
屈府的马车出发得比昨日更早,到了别府也只接了屈春华一人——屈秀昨日受了惊,昨夜就发了烧在床上躺着,屈黄氏送屈春华出门,见到屈含章几人,脸上都是黑的。
上了马车,屈春华竟然难得给了他们一个笑容,屈可贞敬谢不敏,开口就问她,“你今日是刮的哪门子风。”
“我高兴。”屈春华冷哼一声。
屈含章见她如沐春风的模样,再想到屈黄氏那臭如裹脚布的脸,心下了然。
估摸着屈黄氏因为屈秀的事,闹了一宿吧。
确是如此,屈黄氏昨夜差点要来神秀公府闹,结果被屈胜骂回了屋里,还骂她是蠢妇,不及前头夫人一半。
而前头夫人,就是屈春华的生母,屈胜的原配。
屈春华一直觉得屈黄氏对自己假情假意,打心里厌恶这个继母,难得看到她吃瘪,昨夜一夜好眠,今日看到屈含章几人自然心情愉悦。
“路上那人可是妤娘?”屈可贞掀起帘子一角,看到同昨日一般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王尔妤,又招呼她上了马车。
“暖暖手。”屈含章让她坐到暖炉旁,又递给了她一个手炉。
“王尔淑又折腾你了?”屈可贞问她,王尔妤却摇了摇头。
“阿姐她身子不爽利,告病在家,”王尔妤叹了口气,眸光幽幽,“方才马车坏了,车夫让我等会儿。”
“你这马车昨日不坏今日便坏,可真巧。”屈可贞猜测妤娘这小可怜是被欺负了。
她府里的人可真恶心。
“随侍呢?”屈含章见她又是独自一人,觉得很是奇怪,昨日还能说两姐妹带了一个随侍,可今日就她一人,一个随侍也无?这坤阳伯爵府还要不要脸面了。
“她跟车夫一块去了。”王尔妤眸光低敛,看着自己的鞋面。
“太过分了!”屈可贞差点拍案而起。
“小堂姐,你吓着黄毛毛了。”屈觉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嘴里含着冰糖葫芦。
屈可贞后知后觉步荼也在车里,不由得轻咳一声,临危正坐,眼角瞄了一下步荼,发现他同屈觉一样靠着软榻,没什么精神。
可是又晕车了?
屈可贞心疼起他来,转身管自家阿姐要小瓷瓶。
屈含章看破不戳破地把药瓶递给她,而后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屈可贞愣了愣。
不明白自家阿姐突然眨眼睛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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