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六)(2 / 2)
等到弘历下差回府,富察福晋规劝丈夫:“那拉妹妹抬进王府都有一个月了,您总这样冷落她,教皇额娘知道脸上也不好看。”
一个月就是弘历的忍耐极限了,听了这话顺势接道:“今晚我去冬院歇着。”
要巧不巧,膳房内总管在此时领着冬院丫鬟成云到正房请示主母:“那拉格格想要沙糖调理身子,如今只备着福晋和高格格的份例,现行采办已然不及,还请福晋示下——”
富察氏微微一怔:“那拉格格身上不便宜?”
成云答了个“是”字。
弘历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抬起脚扭头便往书房去了,成云未免不安:“福晋——”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连富察福晋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先把我的份例称一斤匀给她。”
弘历被坏雅兴,过了五天哪怕富察福晋善意提醒他“那拉格格已经可以侍寝”也没往冬院迈出一步,直到中秋前一日,那拉皇后点名要寒苓入宫朝贺,这才摆出“赶鸭子上架”的姿态,准备前往冬院补一个洞房花烛夜出来。
世间的好多是非都是因为“听墙角”折腾出来,弘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丫鬟成烟不无惊赞地说道:“主子,昨晚您一宿未睡,今天又是一整天,这要不是亲眼看着,都不知道做好两味成药竟然耗费这样多的工序,等到五爷大好,可得认真谢您一回的。”
寒苓朗声而笑:“早先他问我买药,我说五千两买一副药膏,现在看来,问他要五千两谢银是半分不亏的。”
成霜不经意地抬眼一瞥,赶忙扬起音调提醒主子:“给爷请安。”
寒苓稍感意外,放下扇子起身向他见礼:“爷吉祥。”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弘历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上:“你在给弘昼制药?”
“是。”寒苓坦然解释,“奴婢前两日偶感不适,耽误了制药的时辰,因怕误了五爷用药,这才——”
“够了!”弘历板着脸就往里屋走,随侍的李玉赶忙朝寒苓递眼色:快来哄啊!
寒苓只得把扇子交给成云:“还差一刻钟才能开锅,你先在这儿看着,我去给爷沏茶。”
“你是懂茶道的,知道用滚水泡花茶才能品出滋味来。”从寒苓手上接过茶盏,弘历的脸色倒比方才释然不少,“你这屋子过于素净了,回头教吴书来给你送几样摆件。”
寒苓捏着袖口解释道:“福晋给了不少,奴婢躲懒,有时便在寝室熬药,怕熏坏了前人的真迹,所以都没挂出来。”
站在门外的李玉忍不住瞄了寒苓一眼:这位小主儿是故意的吧?
“咵!”弘历不出意外地蹲了茶盏,“你现在是爷的妾室,要谨记自己的本分。”
寒苓并不辩解:“是。”
弘历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的眼神中蕴含着蔑视之意,气顶脑门将炕桌上的盖碗丢了下去:“你是讽刺爷——”
一句话没说完,弘历先就傻了眼,滚烫的开水直直溅到寒苓的手腕上,雪白的柔荑肉眼可观的肿起一线来,当事人硬撑着不叫疼,闻声而入的李玉目瞪口呆:“爷!”
弘历跳下炕来:“快,传太医。”
“奴婢没——没事儿。”寒苓握着手腕硬生生地从弘历怀中抽出身来,“爷请自便,奴婢自己上药就成。”
弘历脸色一僵,不妨成霜莽莽撞撞跑进来传话:“小主儿,起锅的时辰到了,您——小主儿——”
李玉赶忙轰人:“不长眼的奴才,还不滚出去!”
寒苓已经疼过劲儿去,顺着成霜因势接道:“工序不能耽搁,否则这两日就白忙了,你们赶紧预备起来,我要贴药膏——”
弘历“嚯”地一下站起身:“李玉,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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