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你可真狠。(2 / 2)
而阿玖也只是脚步顿了下,继而完全消失。
江风越没有立即回去,而是低下头,望着地,缓缓才道:“可是,我想陷得更深,姜姑娘。”突发奇想,抬起头,望着阿玖刚刚消失的地方,轻声问,“所以,你是嫌弃我陷得不深,才会让我回蒙下?”
像是突然找回了自信,他双手紧握,自言自语:“我会努力的,把喜欢你这件事,陷得更深。”
……
那天姜姑娘对他的回话虽没再做评价,可那之后,他能感觉到,姜姑娘对他若有似无的疏远。他知道,姜姑娘这是在表明她的态度,可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不甘心明知道姜姑娘没喜欢的人却这样放弃了。
第六次失败后,江风越无措地待在外使宫,无聊的坐在院子后面的石凳上。
这段时间以来,他约了姜姑娘八次,只前面一次和中间一次成功了,成功的两次还是借着蒙下的名义约出来的。
“唉。”又是一声叹息。
有宫女进来禀报,她朝着江风越福身,尊敬道:“蒙下王子,羊使者来信,说他已经到达城门口了。”
江风越突然起身,暗自疑惑: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一个时辰后,羊伯到达外使宫,根据宫女的说明,来到后院。看着江风越坐在那儿,垂头丧气的。
几步走近,在江风越旁边坐下,问他:“王子为何困惑?”
江风越闷闷道:“羊伯,你回来得好快。”
羊伯愣住,就听他接着道:“姜姑娘还没喜欢上我呢。”
闻言,羊伯叹口气摸江风越的头,对他说:“王子,盛都有句话,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说的是什么呢!”缓口气,委婉告诉他,“说的是不属于你的,不必强求,而属于你的,自然会到来。”
江风越身体僵住,声音细细的:“我是部落的,盛都的话我不信。”
羊伯无奈,问起了另一件事:“我在回宫的路上,听说樛郴的皇上已经有一月有余未出席早朝,这一月多的早朝都是由国师代为进行,可知是何原因?”
江风越:“身体抱恙,需调养百日。”
羊伯:“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天太医院来人告知的,就是让我们蒙下不必担心,两国盟约依旧做数。”
羊伯了然,看来,这是太医院给外界的说法。
“这么说来,我们回家的时间得推迟了。”
江风越突然惊喜,暗道:对啊,皇上身体抱恙不能出现,我们不能就这样走的,会显得没礼貌。
一扫刚刚的垂头丧气,看得羊伯都不忍心再说些打击他的话了。
“禀皇后娘娘,蒙下使者求见。”
阿玖继续逗着猫,对江风越的固执有些头疼,随意地问:“又是江风越?”不等宫女回答接着道,“告诉他同样的理由用一次就没用了。”
宫女毕恭毕敬:“回娘娘,不止,还有羊使者。”
阿玖挑眉,停下逗猫,沉思片刻,道:“让他们进来吧!”吩咐下去后,继续逗小猫玩。
不一会儿,一行人到了后院里,进行参拜。阿玖颔首,示意他们起来,然后把猫交给环露,仔细看向来的这群人。江风越果然在里面,和为首的老人并列。
威仪般开口:“蒙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想了想,忍不住调笑,“可是上次对盛都民俗又有了不懂的地方?”
羊伯愣住,江风越僵住。
趁着羊伯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他大声说:“盛都的文化,又博大又精神,短短几天自然是了解不全,不过这次来却是另有其事。”然后指向羊伯,“羊使者返回,来问候贵国。”
羊伯连声应下,心里却是疑惑,这可不像是王子殿下能说出来的话,虚虚的扫了眼后面几人,而后面的人见羊伯回头看,把头低得更下了。
而羊伯,已然明白。向阿玖详细说明:“贵国皇上调养百日,我们恐会多叨扰些时日,蒙下此次前来,是表决心。”
阿玖了解,点点头:“两族交好,樛郴乐得其见。”
羊伯见目的达到,也不多说,拜别了阿玖,准备离开。自己转了半圈,然后见江风越一动不动,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就见江风越开口道:“说起来,本王子确实对盛都民俗又碰到不懂的了,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羊伯崩溃,一咬牙,又转回身来,朝着阿玖行了一礼,开口道:“王子殿下好学,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见江风越一脸不解,阿玖好笑,随意摆摆手:“无妨,好学也是优处,值得鼓励。”
听到阿玖这样说,羊伯有点不懂了,他小心翼翼的问:“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阿玖忽地装出严肃脸,上次蒙下一干人来得太突然没准备,就随便给他们讲了下,如今这事不能随意,想了下,阿玖开口:“去御史宫里挑个顺眼又博学的人,给他讲解吧!”
听到阿玖的回答,江风越顿时就焉了。心中却是想着,得找他们问新的理由了。
几日后,阿玖躺在美人榻上晒太阳,不时,宫女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蒙下王子求见!”
阿玖扶额,问那宫女:“什么理由,上次讲历史的人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吗?”
宫女恭恭敬敬答:“回娘娘,蒙下王子说,他的母亲是姜城的,他对姜城的历史很好奇,御史宫里没有人能详尽的告诉他。听闻您是姜城的,就求到了您这里。”
阿玖扯过脸上的话本,坐起来,看不出情绪。
宫女战战兢兢,小心问:“娘娘,可要让这蒙下王子进来?”
阿玖沉默半晌,道:“让他进来吧!”
宫女走后,阿玖又重新躺下,把话本遮在脸上,藏住快要崩溃的情绪。
姜城,听起来好遥远,可也才过了几个月,皇叔已经昏睡了一个多月了,这么大的皇宫,她竟然体会到皇叔的那种孤独感了。
江风越被带了进来,虚虚的行了个礼,便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一脸春风,问阿玖:“听说皇后娘娘也是来自姜城,我额涅也是,不过我额涅从来不给我说姜城的一些东西,我好奇的很,打扰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勿怪。”
叹口气,阿玖问:“你要听什么?”
江风越快速答:“就最近这十几二十年的吧!”
阿玖没有揭开脸上的话本,悠悠的声音响起:“姜城近十几年其实并不好,民风奢靡,百姓受罪。”缓了一口气,开始侃侃而谈,“但正因为这样,短短十几年,倒是出现了许多风雅趣事,比如你上次带我……比如看日出日落,赏月亮,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聊人生谈理想,举办各类宴会,皮影戏,杂耍团,障眼术,说戏人所讲的内容也很丰富,酒楼的台子上会有人做戏有人跳舞,当然这些不是突然出现的,只是更加盛行了。除此之外,还有好多,比如出门在外……”
画面拉开,院子里,女子躺着静静地讲述,男子坐在椅子上认真听学,偶尔拿眼神瞟讲话的女子,然后一本正经,都学会藏小心思了。
宫外,将军府。
申狄儿在府外拐角处,做了自我调整,然后向门口走去。门口的守卫拦下她,问道:“请问是谁?可有将军手谕?”
申狄儿微笑,回他:“没有,不过你说申狄儿求见,就好了。”
那守卫听到‘申狄儿’三字,有点惊讶,不确定的问她:“可是东萬部落的申狄儿公主。”
申狄儿微微颔首,回答“正是”。
只见那守卫立马放行,不好意思的向申狄儿解释:“我们将军说了,以后要是遇到自称申狄儿的,直接放行。”
申狄儿微愣,朝他笑了笑,便进去了。
进到内部后,有人又拦下问她:“请问找谁?”
申狄儿深吸一口气,回他:“找你们将军,我是东萬部落申狄儿。”
那人点头,叫了近处一个人,指着她对申狄儿说:“让这个丫鬟带您去厅堂处,然后我去叫将军。”
申狄儿同意,跟着那引路人离去,眼中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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