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明天收拾收拾，去京都府住一段时间，内卫的临时驻地暂时定为京都府。”大统领把诏书揣进了袖管里。

“所以您早就知道杜至臻死了，却不告诉我？”我看向大统领，但是湿润的双眼早已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整理衣袖的手顿了一下。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冷漠的语气只让我觉得这个人无情至极。

“我要找到凶手，把他碎尸万段。”我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

“如果凶手是他自己呢。”他终于看了我一眼，“你现在去坟里把他揪出来剁尸体？”听到这句话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自己行为的反省，未知真相而嗔怪他人，对于内卫和情报机构来说，就是一件足以毁灭前程的大事。

“对不起，统领大人，臣知罪。”

“如果你不是这个反应，而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我才会相信你真的有罪，也不枉我多年来对你的信任，就像对箴一样，还有，他不叫杜至臻，杜至臻十年前跟叶勋死在了赈灾返京的路上。”

“是。”

最后一晚在内卫驻地睡觉，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明日此地就由机要司封锁看管，我看着对面箴的床铺，叠着整整齐齐的被子，他的棋谱，佩剑还放在床单上，那些个放不下的书还停留在我的书柜上，虽然我也时常会去偷偷看，弄坏了书也会被他说两句，你怎么就会被黑暗吞噬，暗夜竟然没有向你的光芒屈服？带着疑惑入梦，这是我在京城里睡得最不安稳的一个晚上。

梦里有一双温热的手捂住我的双眼，告诉我不要看我的身边，领我走出满是恶臭的饥荒之地，也是这个人，给我一口饭吃，劝大统领把我留下，带我回京都，给我在回京都的路上摘了许多野花，看林中飞行的鸟儿，教我读书识字和思考问题，但当他这盏明灯熄灭之后，我却在梦中再次问他，“我真的配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你倒是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