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化肥生产十（2 / 2）

显然伊思明白，如果焦明真的在鳄鱼领开始一番新的事业，那一片子爵领九成九是要弃之不顾了的。且不仅如此，待流放期满，招纳焦明为助力盟友的盘算也将落空。

而看到这里，焦明却是撇撇嘴，红山王国现在乱成那副样子，傻子才会去继续那种一日三惊的生活。

而正文最后，则提起了‘礼物’的事情，询问焦明是否收到。

考虑到这种通信手段的保密性很渣，而且没有银色圆环的加持，对空间波动的感应大降，完全无法确定空间通道有没有被做手脚。是以焦明刚刚并没有提起双胞胎小徒弟的事情，而此时被隐晦问起，至少也该报个平安才对。

接下来，焦明草拟初稿，又和萝花一起挑错修改，最后由萝花工整誊抄。信中再次明确账房的招募条件，同时表示艾米丽师傅对礼物很喜欢，也算是一种简单直接的暗示。

待信件传送消失，房间内再次安静起来，焦明瞟了眼坐在身边收拾草稿的萝花，终究还是没敢旧话重提。

“去找蝶哒上来，关于语言计划的事。”

“是的，大人。”

眼见萝花应答离开的动作一切仿佛如常，焦明开始怀疑会否是自己做贼心虚，萝花想说的也许是其他事情也不一定。不久之后，蝶哒进门，简单客套话题很快深入到借用汉字的具体方案上，当然也伴随着书写说明。

而这一下，焦明忽然发觉‘提笔忘字’这个词简直就是给自己量身定做。几年不看不写甚至不说汉语，自己的语文水平居然退化得不成样子，某些情况下，甚至不如蝶哒这个语言天才。

“你……你这究竟是怎么学的，太厉害太惊人。”

“具体过程，恐怕您不会想知道的。”

焦明一愣，想起疯子人格毫无下限的性子，收敛起笑容。“抱歉。我的意思是，希望来自同一具身体的‘抱歉’可以让你好受一些。”

“完全不必，学习汉语的过程，只论挨打受罚的话，算是比较轻松的。那些奴隶贩子在折磨人的手段上，虽然没有疯子大人新颖，但更有效。”蝶哒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根本看不出她是这一切的受害者。

焦明嘴唇微动，想劝慰些什么，却觉得请对方忘记这些遭遇太过轻飘，或而惹人反感，避而不谈可能才是最好的选择，瞟了眼窗外天色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这几天在这边住的可还习惯，吃得可还习惯。冬衣是否准备好？鳄鱼领的冬天可是很冷的。另外中午一起吃如何？就像红山王国的时候。”

这所指的却是蝶哒独当一面的那一段时期，一段虽然有‘狐假虎威’之嫌，却算得上有尊严的日子。

蝶哒将前几个问题一一作答，最后略作犹豫，恭敬点头，“与您共进午餐是我荣幸，真的万分感谢。”

“你这个样子让我都不习惯起来，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蝶哒露出一个笑容，十分标准，却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安逸和愉悦。“您却还是原来的样子。”

午餐直接在这个小客厅进行，三人同桌，而话题仍旧离不开语言改造计划。焦明与蝶哒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在初步方案上居然取得一定的进步，暂定下五百个常用字的范围以及借由鳄鱼领本地话的语音习惯进行简单匹配的计划。焦明虽然没有语言天赋，却有钟国两个邻邦的语言方案做借鉴。蝶哒听后，自然是大受启发，且情绪也高涨了许多，。

但相比之下，完全插不上话，甚至根本听不大懂的萝花却表露出低落。直至被焦明夹了两口菜才不得已将情绪收敛，否则必然是更直接且羞人的喂食。

饭后没多久，红山王国那边回信，表示账房已经找好，一家十口，却没提‘礼物’的事情。焦明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又恍然的请蝶哒将几封信重审一遍，确认没有暗语，这才开始回信约定传送。

接下来依然是嗑魔瘾药剂，依托藤蔓传送法阵传送，好在这一家子只有一个一环的魔法师，其他全是普通人，比送黄霞紫芒离开的时候轻松许多，这才没出幺蛾子。但传送完毕，焦明仍旧冒汗喘粗气，同时打量这一家老小，三个词几乎是瞬间跃入脑海：狼狈、惊魂未定还有‘冷’。从热带直接到深秋的高纬温带，堪比被丢进冷藏箱的鲜鱼。

“会说通用语吗？”

“会一点。”为首的中年男人回答。不过从浓重的口音判断，这回答恐怕水分很大。

“蝶哒，交给你了，问问基本情况。萝花，准备些衣服，冻感冒更是麻烦。”

大约二十分钟后，蝶哒带着穿戴严实的一家子去联络移民部门，而蝶哒着与那位中年男人一起来到缓过劲的焦明面前，报告并等候问询。

按照蝶哒刚盘问出来的情报，这位男人叫做斯皮提挨姆勒，本意居然是清水城的一道鱼类家常菜。出身则是一家餐馆旅店的账房之子并子承父业，后来被某一派贵族的企业招纳为账房，生活猛然跃升三个台阶。但还日子不长，刚娶了个一环天赋的二房，所属贵族便被下狱，工厂被封。这条杂鱼作为账房。虽然牵扯不浅，伊思想捞，还是很简单的。毕竟以派系斗争的特点，就是‘对人不对事’，目标贵族家族已倒，没人有闲工夫与一个技术型普通人较真。

听罢这些，焦明点点头，想来也不外如是。接着手腕一翻，传送出一本鳄鱼领初中的教材，丢过去说道：“翻译几个应用题给他听，另外蝶哒你再和他商量个新名字。”

“按照新语言方案？”

“好主意！”

毫不意外的，这位账房先生只以心算便轻松通过了摸底考试，并且获得了新的名字：鱼煎。焦明听得憋笑，但想想还是尊重人家意愿，没令其再改。毕竟名字而已，可区分便好，不必那么死板。而鱼煎则是对新数字系统表示惊叹，顺势对这一套计数法发明者的深如渊海的智慧大加赞颂。

“这些废话可以省了，发明这玩意的家伙已经死了上千年。”焦明只是一愣，便猜想这是一种基于‘发明者是鳄鱼领高层’的误会而奉承，哭笑不得地打断。也亏这货遇到一套没见过的计数系统便迅速联想这么多。“说说红山王国合股经营的事情，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