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萨丁城审判庭三（2 / 2）

焦明将信将疑，凝神于耳，却是一无所获，又稍稍动用气系魔法媒介，以空间传送的办法获得空气的振动。虽然没有银色圆环的加持只用，但多少也是艾米丽大师的大弟子，这点小伎俩驾轻就熟，而且足够隐蔽，非气系高环难以察觉。

“你确定不是唬我？”

“也可能是更远的房间，但内容我确定。一个男人正在用熟练的通用语劝说另一个，大意是‘手指松一松，就可以得到好处’。另一个没回答，但应该是同意了，好像还有轻微衣物摩擦声……”

焦明觉得春雨的编剧天赋没这么高，索性按照指点的方向做更远的传送，果然发现了情况，不由赞叹道：“大姐，你这耳力太犯规了。”

毫无疑问，在八环九环这个级别范围内，春雨如此耳力也是称得上出类拔萃。

“嘿嘿，小意思。没想到吃个饭也有意外收获。怎么样？是我们直接动手，还是留给小家伙们？”

“至少再确定些细节，万一只是语境类似的误会，岂不尴尬。”

“这能有什么误会？”

“若那两个人在包间里做运动……”焦明露出一个成年人都会明白的眼神。这却也不能说焦明思路广，毕竟只听到短短后半截的只言片语，且多是隐晦代指的通用语黑话。

“果然疯子说得没错，男人满脑子里都是精它喵的液。”春雨松松肩，上身向座椅靠谱随意一瘫，仰起头露出脖子。“随你的便吧，老娘不管了。”

焦明被噎个半死，但想想并无疯子与春雨聊此事的回忆，便问道：“那你当时没问问，他自己算什么？”

“当然问了。他说自己身体虽然是雄性，但灵魂像细菌一样是无性的，还特意强调不是像植物一样的雌雄同体。”春雨接着又自顾自笑一声，补充道：“疯子还说女人满脑子都是奶水，我本来是不认同的，现在却是被说中了。”

‘生物课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如此暗骂着‘自己’，焦明更觉得别扭，索性摇摇头将疯子的事情抛在脑后，继续偷听。

但可惜，那二人正事已经谈完，只是吃饭外加简单的商业互吹。如此情况下，听不到猫腻，却也能证实二人的身份。一个似乎是港口治安局方面的头目，另一个则是位新来萨丁城的大商人。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二人都是水系魔法战士，且这位大商人的环数比治安局头目还高一点。

听到这里，焦明放下心来，既然不是气系就好办。他当即给两人做上空间标记，当然手法尽可能的隐蔽，既防止圣魔海内的波动被发现，也防止之后被气系同行发现。待做完这些，腹内一阵饥饿感传来，看看桌面空荡荡的情况，白了瘫坐消食的春雨一眼，然后叫来服务员点菜。

而等待新菜的功夫，焦明又想起来时冰莲的叮嘱，稍稍整理思路然后试探问：“大姐，睡着了？”

“当然没有。”

“和你聊点正事。”

“想到让我不用生孩子就可以参与实验的办法了？”

焦明顿时纠结起来，春雨如此‘记仇’的状态似乎不适合试探其对劳动党的态度。“那个……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哦。”春雨不怀好意的拖出一个长音，“看你这难以启齿的模样，莫非是夫妻生活不和谐？需不需要姐姐指导一下？”

“当然不是！而且不需要！”焦明再次一脸黑线。

“哈哈，你这表情真有趣。”春雨目的达到，收敛笑意，改换严肃的表情。“好吧。不逗你了，有什么正事就说吧。”

“你和小家伙们上的思想政治课，课程讲义或笔记什么的，你看过了吗？”

所谓试探，就是在尽量少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探知对方的信息，可惜焦明并不擅长此道，为免弄巧成拙，索性简单直接一些。当然基本的深浅还是知道的，没有询问放弃爵位领地那些事情。毕竟相比于冰莲，春雨脑子里的封建思想无疑更根深蒂固一些。

“当然看过，不过没认真。”

“具体是怎么看到的？”虽然有些跑题，焦明还是顺势追问这比较在意的一点。

“家里塞给我的，是侄子的课堂笔记。”春雨并不觉得有什么可隐瞒，所以实话实说。接着稍微停顿后，以更严肃的语气开口道：

“其实高层对于冰莲少领主的态度十分矛盾，其给鳄鱼领带来的变化大家看在眼里，但实力方面终归太弱了些。以传统的晋升速度来看，二十五岁的六环，已经在卡在九环之上的及格线上，再考虑生育等影响，几乎断绝九环之上的可能。而你要明白，若是我们鳄鱼领没有一个九环之上撑场面，不仅现在与胥琴人取得的些许优势会输回去，更会面临几十年的大逆风局面。”

显而易见，这番话有解释的成分，更多的却是一种‘传话’的意味。焦明只一思索，便体会到这一层含义，大抵就和表哥堂姐仿佛加入长辈阵营般，委婉的劝结婚差不多。

“可是晋升速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加快，不是吗？”

“我也强调过了，是以‘传统的’晋升速度来看。正是由于新的修炼方式已经得到高层认可，所以是我来提醒一句，而不是鳄鱼公爵强行如何如何。”

焦明点点头，又好奇追问。“难道你没信心晋升九环之上？”

“实话实说，没有。”春雨轻叹一口气。“九环和九环之上是有质的差别，如果说前面这些晋升只是上山坡的话，晋升九环这一步则堪比爬悬崖。”

焦明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拉回话题。“如此说来你家族长辈也看过那些课堂笔记，他们的态度如何？你的态度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