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扫盲教育五（2 / 2）

焦明只是回忆一瞬，记起当时的些许怀疑，便确定无比的点头。意识到冰莲比自己心细许多，又将当时情形复述，最后问道：“你可是察觉哪里不对？”

“首先隐秘之法是我们的山寨，只适用水系魔法媒介，改换气系效果如何很难讲。其次晋升九环是好事，按理说完全没必要隐瞒，艾米丽师傅究竟在担心什么。

如果只是我们多虑还好，若是艾米丽真是有所‘患’，要完全隐瞒晋升之事。就要提醒她，这隐秘之法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东西，需要至少半年的练习。就算她是天才，也要留出一个季度的时间。”

焦明想了想，问道：“能否直接从玛尔大师口中，学会最初的版本。”

“免费牵线搭桥没问题，但说实话，玛尔大师那个性子，我是不看好的。按照你家乡的说法，他是无欲则刚，真是没辙。”

“那么关于艾米丽师傅可能的‘担心’，你觉得会是什么？”

“这就难讲了，你知道我们鳄鱼领的历史上，就没人混入魔法师协会高层。里面的情况可谓是两眼一抹黑。我个人猜测，大概是太早晋升九环，会面临一些同事的压力之类。或是承担更繁重的任务，不利于个人研究。”

焦明点点头，又轻叹口气。本以为冰莲能有什么其他的猜想，却也不过是‘木秀于林’这一套。“那么这隐秘之法，我们如何开价？”

“这恐怕就需要与家里商量一下了。”

“请尽快。”

“这是当然。”

接下来夫妻二人聊了些闲话，待吃完这顿顶三顿饭食量的早餐，已经是中午。冰莲被传送回长藤镇，焦明则找到萝花，确认小乞丐的事情已经让黄叶女士满意，便开始写奖励学习的计划。

经过昨天萝花的提醒，焦明也想通了许多，奖励机制确实很有必要，并且大有文章可做。

而总体思路无非是地球奖学金的复刻与扩大化。首先是资金来源，分为企业和正斧。企业奖学金的目标可以是少量尖子生，但正斧方面却应该相反，既然是全民教育为核心，就应该以普遍普惠为目标。达到六成甚至八成的比例。

当然这其中便有一个衡量的问题，与其将教育经费放到固定设施中，虽然看得见摸得着，却未必能解决贫困地区厌学弃学的问题。还不如直接以成绩发奖学金，虽然有很大漏洞可钻营贪腐，但假如那些孩子能以学习给家里挣到比自身劳动力更高的金额，相信所有客观困难都可以被克服。

就比如说。当一个十岁的孩子累死累活，在血汗工厂只能挣到几个铜币，那些穷困已极的家庭也很可能让其放弃学业，从童工坐起。

但当一个智力正常的孩子，只要拼命学习，每一科都及格甚至优秀，就可以获得与童工相差仿佛的金额。尖子生甚至可以成为家中的主要经济来源。如此一来，家长会是个什么态度。绝对可以在没有文化背景支撑的基础上，挖掘出不输于当代钟国家长的逼迫孩子学习的热情。

想到这里，焦明再次顿住笔尖，嘴角也稍稍翘起。如果将学生时代的一个‘报复’念头与全民扫盲教育相结合，似乎可以摩擦出绚烂的火花。在学习这件事上，完全没有放过那些孩子家长的道理，都得进学校遭罪一番才能解心头之恨。

当然如此高投入的情况，显然是一副猛药，并不可持久。也便是说，两三年后，待学生毕业后以知识获得收入稳定的岗位，且大家开始钻研舞弊之法，这个奖励政策便要平缓下来。以家庭收入占比的地位来说，由主餐变为零食。

至于这种变化也无关‘打脸’或‘失信于民’。要知道，政策这种东西，本就是统治者为了达到目的，放在手中把玩的玩具。玩好玩坏全凭经验和一点点运气，谁被‘阵痛’一下，也只能自认倒霉。

以教育为例，野史有言，清初入关科举被抵制，无人应考。便派兵抓捕名仕，不论卷子上写了什么都给通过，发官次赐爵。与封建王朝中后期，科举挤破头的情况形成鲜明对比。

再以人口为例，某棒子国也执行过严格的独生人口政策，甚至有‘一个也多’这种暗示不育的口号。但最后还不是急匆匆一百八十度转弯，开始鼓励生育，并实行直接的多胎金钱奖励政策。

就此打定主意，焦明立即想起‘民以食为天’的俗谚，直接发口粮甚至肉食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接着又想起昨天听闻的，平民区居民试图进入学校取暖的事情，似乎也可以开发成一种鼓励向的福利：计算数学题正确或听写单词过关才有资格享受暖气，否则回家吹冷风。顺带又想到情况与之相对的夏季，冰棍空调似乎是不错的诱饵。

带着几分恶趣味将这一条写好，焦明寻思片刻，按照‘衣食住行’四类又写下几条可能是普通人领民迫切需求的东西。最后则是想到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两句。却及时止住念头，这显然是不可能出现的夸张情况，甚至宣传出去作为榜样或愿景也是弊大于利。

宣传必须是实话实说，否则便是在消耗公信力，胡说八道的东西，真的瞒不住人喵民群众。几年之后，掉色破裂的横幅广告版与骨干的现实成为对比，真的无比讽刺。

至此，焦明将这份文稿通读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便招呼萝花。“你来看看，修改一下语法错误，若是有什么想法也提出来。”

萝花恭敬应是，只在第一行便改了两个拼写错误，便默默拿出另一张纸，开始誊抄。焦明起初没什么想法，但咂摸片刻才察觉其中意味，哭笑不得，然后细细回忆过往类似情况。去年在绿焰王国游逛不用说，没有文书工作。前年在红山王国的时候，文书工作大多由蝶哒负责，而那女人似乎从一开始便是直接誊抄。回鳄鱼领这些天也写了许多文字，却全是由冰莲代笔或第一审稿，同样是直接誊抄。

至此，焦明的哭笑不得变成了苦笑。不过他当然也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自我吐槽之余，便也只当一切没发生。精研外语是不可能精研外语的，这辈子不可能。

待文稿整理完毕，萝花却也提出了几个意见。可惜从这里便看出萝花的水平真的很一般，焦明轻松的一一解答，唯有最后一个评价让焦明有些重视。

“感觉再好的知识，再好的奖励，不实用的话，也很难激发大部分中年人的学习热情。”

“举个例子？”

“就以数学为例。枯燥无聊，再好的奖励，也会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很快放弃。但是如果能更生活化一些，就比如与裁剪衣服或日常采买相结合，那些中年妇女应该会更在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