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扫盲教育八，符文（2 / 2）

“地下异族在绿焰王国公开亮相，这么大的事情，我这种比较宅的不知道，我们魔法师协会岂会视而不见。不过似乎是和那个与地下异族联盟的家族没谈妥，所以某个研究小组从下面抓了两条上来，结果全养死了。”

“养？条？”这对象是宠物鱼一样的说法让焦明面色古怪。“不论如何也是智力不低的种族，这么称呼不好吧？”

“细节问题不必在意。”艾米丽摆摆手，“说说你们都喂的什么吃食，这也是魔法师协会内部一条不菲的悬赏。”

“只是普通食物而已。所以我觉得主要的水系魔法天赋的因素，你们还是从这方面下手比较好。”焦明并不喜欢这方面的讨论，简单敷衍一句，便转移话题，问道：“弟子多嘴问一句，您别介意。关于这个秘法，上次您说有备无患，可是魔法师协会里遇到了什么麻烦？”

“关心我。”艾米丽笑问。

“关心师傅。”焦明正色答。

艾米丽轻哼一声，继续说道：“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

“女人的第六感？”焦明反问。虽然不是预想的原因，却也不知该不该松口气。

“那是什么？”

“我家乡的说法而已。类似瞎蒙，主要应用领域是考试选择题，一般比扔骰子的正确率高一丢丢。”

听闻‘家乡’这个理由，艾米丽便也不再深究这方一面。而她贵族出身，接受过魔法教育，且至今仍挂职高级魔法学院教师，当然只知道瞎蒙选择题的情况，不由点点头道：“确实有点类似那种感觉。”

焦明斟酌瞬间，还是郑重给出承诺。“如果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千万不要客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等你九环了再说这话吧。”艾米丽嘻嘻一笑，只如寻常大姐姐，毫无师傅的架子，同时打量四周，问道：“这空间输电法阵有点意思，你设计安装的？”

“您见笑，正是小徒拙作。”

艾米丽接着又询问起这所建筑的效用。毕竟此方世界有学者学院，给无天赋的贵族家族成员另一个出路，但如此规模的无天赋小孩子的学校，却并不常见。待听了焦明的简单解释，艾米丽‘哦’一声，表情淡然，显然对这些牵扯领地发展的事情毫无兴趣，然后再次将话题扯到气系魔法魔法上。

师徒二人就此漫谈开去，走着走着，焦明便带路下意识的回到了冰莲上课的地方。艾米丽听到冰莲熟悉的声音，从门上的玻璃窗看进教室，却是皱起眉头，停住说话。焦明没等到下文，偏头见艾米丽师傅发呆，不由轻声道：“师傅？师傅？”

“这个……是你家乡的文字吧？疯子似乎写过。”

虽然不想谈及另两个人格，焦明还是点头承认。“正是。”

“以前还没注意，现在却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和那些符文有些像。”艾米丽声音幽幽，似乎自己也并不确信。

焦明一愣，然后猜到一种可能。对于使用字母文字的人来说，对方块字有如此混淆的情况并不出奇，就类似于一种脸盲症。毕竟即使是地球上，也有许多歪果仁对汉字抱有奇怪的偏见和感官，而许多钟国人也觉得欧洲的字母都差不多。

“巧合而已。”

“也许吧。”艾米丽不置可否，眉间的疙瘩却没有解开。“那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焦明恭敬礼送，直至熟悉的空间波动消散，才缓缓抬起头。然后皱起眉，刚刚这一下空间传送，艾米丽师傅对气系魔法媒介的操控水平似乎更有增进。

难道汉字真的有奇效？或者更可能的情况应该是促进了艾米丽对于符文的感悟。当然或许只是艾米丽隐藏一部分实力，这次匆忙离开所以漏出马脚。

哪一种可能都是无凭无据，多想无益，焦明摇摇头，想敲敲门打断上课，将情况告知冰莲。但见小孩子们专注听讲的模样，还是决定等到下课不迟。

待铃声响过，冰莲听完转述，当即写信告知长藤镇，顺便赞叹艾米丽师傅的干脆，按照过往的经验，本以为还要试探并讨价还价一番。

这种想法习惯大抵便如同二流制造商企业的窘境。毕竟过往与鳄鱼领商业往来的，多是南方世界的中下层的贵族家族，一个个抠门得很，要求还贼高。至于顶级家族，自然是与埃文的特罗领合作。

“这是根本没法比的好不好。”

“财大气粗，确实不能比，你说我们现在稍稍提价的话，艾米丽师傅能接受不？”

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卖蠢的玩笑，焦明却还是配合摆出诡异的仿佛看白痴的表情，而冰莲亦是收起认真权衡的模样，扑哧一笑。

吃过午饭，借由鳄鱼领已有的电报系统，正在讨论教学经验的夫妻二人接到长藤镇的肯定答复。这结果并不意外，焦明只是简单联络艾米丽师傅，便将此时忘在脑后。

下午，冰莲再次选择一个六年级的班级上课，教学效果显而易见的大减。‘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某种程度上，这些大孩子已经相当‘懂事’并产生逆反情绪。不过课堂纪律还是有保证的，毕竟这份‘懂事’里面便包含对强者的服从与敬畏。

看着这群半大孩子的状态，焦明暗暗摇头，心中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待到晚上的扫盲夜校，教学效果反而有了一个抬升。焦明本还有几分欣喜，但稍稍寻思又悲观起来。要知道参与进来的这些，说是普通人阶层中的顶尖一小撮也不为过，大抵便如同柳八那种，其余认命的家伙根本是来也不来。

他们有如此学习的决心才是正常。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新语言方案普及效率的调查中，这些人的参考意义大降，只能当做上限考虑。毕竟他们并不能当做一个合格的随机抽样样本。

想到这里，焦明忽然一拍额头，这一场试推广的过程中，显然少了一个重要人物，那便是拟定这一方案的蝶哒。当即也不浪费时间，依托空间标记，一来一回便将蝶哒带到了这个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