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偷师伊扶森五，学院（2 / 2）

一夜无话，次日焦明将低年级的班级也修理一顿，并带着学员们修缮校舍。这种活这些学员们哪里干过，如此算是彻底将学员们得罪个干净。

而当晚以补习的名义找来吉姆询问状况。这才得知那些欺负人的，全是所谓高出身，近似于王国联合境内魔法贵族的旁系子弟。受欺负的则是两边，最底层平民与苦力出身，以及中层工匠出身。

焦明啧啧嘴，一时不知说点啥好。三人又聊了一些即使被偷听也不会引起怀疑的话题，并将学院的各种细节信息了解个大概。同时得知这个班居然是三个年级混合一起，让焦明产生一种山区小学的既视感。临别时，吉姆提起已经有高出身学员扬言报复，焦明却只当耳旁风。

接下来的几天里，焦明就如一个初来乍到的苦行僧般，以近乎聋哑人的状态安安分分的生活在这所破败的牧师学院以及神恩城中。心中却总是回想起一个关于旅游和移民的段子。

大意便是旅游就如同逛动物园，看什么都新鲜，狮子老虎等野兽也不过如此，被关在笼子里病恹恹的。但移民则是直接住进动物园的兽笼，少了那么一层铁栏杆，一切都将天翻地覆。

第一天的时候，和诸多宗教狂热者相处，新鲜感之下还能忍一忍。但只是三天，焦明便有一种活在疯人院的感觉。

但到了第五天，观察越发透彻的焦明发觉这里是比疯人院更糟糕的地方。原因在于一部分人还存有理智，对教义中的内容半信半疑。但出于种种个人本能与群体社会的原因，这些人以‘攀比’的方式表现出虔诚的模样。

这反而让那些‘盲信徒’显得更‘易接受’些，就比如另一位水系教师：格尔述，一个平民出身的八环水系魔法师，主修附魔，五十岁开外的光棍。但这货环数不低，脑子却被洗得太平滑，附魔水平烂到姥姥家，连鳄鱼领祖传的鲜血附魔法都不如。

而格尔述之所以引起焦明的注意，却是整日念叨着一些蝶哒也听不明白细节的话，只知道大概是升入天堂一类。焦明出于好奇，稍稍询问，这才明白，敢情这位正纠结于《古树经》新旧教义的差别而不可自拔。具体来说，因为条贯的更改，因完全遵守旧教义而不再自信升入天堂。而焦明只是简单安慰几句，便被当做‘挚友’看待。

至此，焦命发现只要当这位格尔述是个弱智，顺着其思路聊，还是很容易相处的。

另外这几天还有件事值得一提。那便是焦明余暇时乔装打扮，暗中联络粮食商人洽谈代销化肥的问题。可惜这已经不能用不顺利来形容，根本是毫无进展。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些粮食商人对于增加粮食产量毫无兴趣。

这里面必然有问题，但焦明并不敢深入询问，以免无常识惹人怀疑。只暗暗记下此事，留待以后深入农耕区调查。

至此，来到神恩城的几项任务皆陷入僵局，焦明不得不将注意转回图书馆，在白纸上勾勾画画整理思路。

首先，只有校长可以进入，如果按照这规则来，焦明或许可以申请成为校长。但这显然是玩笑，即使那老头同意让位，焦明可是不想和一群真疯子和一群更疯的装疯之人在一起多待一天。

第二个选择便是强闯，控制那个老妇人一日半日。但经过这几日的观察，焦明感觉那个老妇人并不好对付，至少是个八环，只能确定不是水系，更多情况并不清楚。

第三选择便是使用气系魔法瞬移潜入。安全起见，却也最好将那个老妇人暂且引开。毕竟四系魔法中，最合格的哨卫无疑的气系。

而以上三种皆面临一个大问题，图书馆二楼的秘藏区，真的没有更多安保手段了吗？思路陷入僵局，焦明将这张纸拿给蝶哒看。蝶哒思考片刻，亦是摇头。然后写道：‘找吉姆问’

焦明无奈，只有再联络小家伙们，而地点必然是校外。是以时隔多日，码头区的僻静角落，五人再次相聚。焦明首先询问的就是图书馆‘秘藏区’的状况。

吉姆虽然早有调查，却也并不能确定有无更多安保手段。“……但听闻高出身学员日常言谈，其他几个牧师学院，小半的教师甚至部分拔尖的学生都可以进入。”

焦明放心些。以此方世界的技术水平，出入人员越多，自动型安保手段必然越简陋，甚至不存在。“把守图书馆二楼的老妇人，你们知道不？”

“她是校长的挚友，并不属于学院。气系，环数就不清楚了。”吉姆答道。

焦明心凉半截，果然是最麻烦的气系。直接动手的话，变数太多。一旦偷袭失败，没有银色圆环加持想悄没声地困住并弄死一个八环甚至九环气系魔法师，基本不用指望。那么在不动手的前提下，似乎只有调虎离山一个办法了。也就需要一个足够吸引其注意力的大事件。

“你们最近有没有运动会之类的集体活动？”

“运动会？”吉姆疑惑问，待蝶哒进一步解释，三个少年才面色古怪相视一眼，吉姆摇摇头说道：“学院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没有闲工夫开运动会。且即使有，那位也未必会出席。”

运动会确实有些奢望且不合时宜，但焦明也想象不到能将一个老妇人吸引开的理由。超市鸡蛋打折？药店保健品白送？联谊会更扯淡，七十岁，连夕阳红都有点超标了。以私人情面被请来帮忙的话，或许也只有老校长发话才行。

诸般想法无果，焦明无奈问：“那你们看见她出来过吗？”

“去年夏天的开学典礼有出席，但没全程随同。另外初冬时外校来挑衅一次，这位也露脸镇场面了。”

焦明点点头，又有了思路。既然对学院事物还有点热情，那么类似之事，或许可以引其挪挪脚步。“这里是牧师学院，那么学员毕业之后的去向如何？进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