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军队初成七，重复实验（2 / 2）

“只有一个，另一个还好。”

焦明轻叹一口气，摆摆手。“不说这些，先说这实验。就组织人手，先按照描述过程，大致走一遍流程看看情况，如何？”

小诗同意，二人按照进行试验的流程，简单写下实验报告并补充细节，接着向那位总管研究院事宜的院长大妈申请各项资源，也就是两年前有意撮合焦明和冰莲的那位。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实验材料：近百个不能太傻也不能‘想法太多’的普通人，还有一群牛。

“会死人吗？”这位大妈简单直接地询问。而从语气判断，显然死人只是提高成本，却远非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绝对不会。”

“还不错。”院长大妈大笔一挥。

焦明接过类似‘介绍信’的东西，却是若有意若无意的提醒一句小诗的安保问题。

院长大妈眼睛一眯，没看到两个保镖的影子，点点头。“放心吧。”

这种事也不能太露。毕竟鳄鱼领可没有专业的保镖公司，再合格的战士，半路出家也难免有所懈怠，但若出现逆反情绪，就更麻烦了。

出了院长室，小诗对这种插手不满的抱怨一句，抱住焦明胳膊的双手却是更紧了些。焦明摸摸头，然后若无其事的去水系实验室招呼两个保镖出门。

四人直奔长藤镇外的养殖中心，这里既有牛也有人。与头目简单沟通一番，根本连文书都不用展示，这位只有三环的猥琐汉子丝毫不敢怠慢开始配合工作。很快实验需要的牛和人都站在后院的小卸料广场上。而养殖中心小楼的窗户中，也探出一道道看热闹的视线。

几年时间，焦明也算见过世面，这种小状况已经不在话下。清清喉咙，大吼一声安静震住场面，开始简单讲述情况。但说着说着，却注意到这群普通人的养殖工人面露疑惑神色，这才发觉里面新移民居多，发色肤色瞳色五花八门。

而几乎同时，那位养殖场厂长也发觉语言不通的问题，吓得差点当场跪下来，忙不迭道歉并组织换来鳄鱼领本地人。待这一番小插曲过后，焦明却在人群里发现两个熟人：老门板和小门板，也就是穿越之初，被划分到自己名下组织畜牧业生产的苦力父子。

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焦明继续宣讲删改版本的实验内容，待结束，扭头询问的目光看向小诗。

“不行。逸散出来的灵魂之尘太杂乱，不用说具有魔法抗性的微粒，除了黑泥之外，啥也捏不出来。”

客观来讲，只与传喵销模式的洗脑灌输相比，第一次宣讲也需要由浅入深，并运用大量话术。兄妹二人如此简单直接的‘捞干货’的去讲，对于一些精研土系魔法并对于研究方向有兴趣的人或许会听得津津有味，其他人根本是白费，能成功才有鬼。

“这么惨？”如果比喻成游戏推首领的话，焦明虽然没奢望一遍过，但第一阶段就团灭也太糟糕了点。

“我觉得……应该是他们没听懂，

“是我讲得有问题？”焦明皱眉自我怀疑。

“参考当初用特殊凝构物制作盔甲的经验，我觉得是他们太……没经验……了。”小诗缓缓摇头小脑袋，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在诸多有关‘愚蠢’‘笨拙’等贬义词中好不容易找到‘没经验’这个说法。而某种意义上，这个也更贴切。

焦明咂舌挠头壳。有关凝构物盔甲的资料他也看过，让人想象一种坚硬的盔甲并不复杂，简单几次之后循环起来，增强这种念头也很容易。但让一个见到‘魔法肆虐’一辈子的普通人想象自己不会被魔法伤害，即使能够传达清楚，非是疯子恐怕也难以立刻转变观念。

想到这里，焦明又记起看到这份资料的第一印象：义和拳，好汉们在一番忽悠之下，喝了符水抬着羊头，就自以为可以和洋枪洋炮对抗。

紧接着又想起一部描写非喵洲童子军的电影，其中一个场景令人印象深刻。为了让孩子们相信喝下去的鬼药水有硬抗子弹的特效，便是灌下去之后，用去了弹头的空包弹对着孩子们扫射。

且不论其好坏，只眼前情况，有和可以借鉴之处吗？如此想来，这办法还真是和伊扶森神权国天打雷劈一般的合适，放到开明一些的社会反而出岔子。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甚至进一步去向，这土系魔法在操控人心之外，似乎又体现出一个反‘人类发展’的侧面。

焦明脑子里的念头兜兜转转，却冒不出一个好办法，场面也就这样僵持下来。小诗等随行从容不迫，站立不动；下面一众普通人却是面面相觑，低声议论，惶然无措。

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又试验了两次，换了更通俗易懂的说法，但毕竟是换汤不换药，没有本质的变化，一众听众大抵就和听天书一样，恭敬听却一点不懂。讲话后收集灵魂之尘，可惜小诗仍旧摇头。

一时间，焦明忽然想起从学生时代开始，在各种典礼上，自己从没好好听过教育局领导或是校长的长篇大论。甚至于在高级魔法学院那一次，也当萨苏副会长以及其他校领导的面前睡了过去，并促成了站着听的一条校规。

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报应一说只是玩笑，焦明很快意识到一点：在没有更根本性的改变之前，能提升的只有说服力。但自己真的不善言辞，距离某些‘演讲家’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似乎只能求助他人。

“今天就到这里，散了吧。”

“明天……您看，我们还需要额外准备些啥？”养殖场厂长一脸赔笑地试探着追问。

焦明想了想，却也只能给出‘等通知’的答复。养殖场厂长又赶忙上前一步，提醒有关母牛发情的情况。这一项也算是重点，在初冬时夫妻二人一起过来做的前期准备。但在土系实验耽搁下，焦明却是忘得一干二净。

“有书面报告吗？”

“有！”养殖场厂长似乎就等着这一问，一扭身就从侍从手中拿过一份资料递上。

焦明简单翻翻，但脑子一团浆糊也看不出什么，索性直接收在怀里。“还有事？”

“您看这天色也晚了，不如就在这吃个饭，我等……”

焦明哪有这个闲心，用词是贵族礼仪中的委婉句式，但语气却十分生硬。迈出几步，又回身补充提醒：“这百来号人虽然只是站了一下午，汗也没出一滴，也算半个‘工’，酬劳标准就和平时一样。而且从今天起，大概还会用得到这些人。给我专门记个小账，最后报账给我。同时也要和工人们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