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攻城拔寨五（1 / 2）

“……可以推测相关资料——如果魔法师协会有的话，必然是极端核心的机密，谈条件换取不用奢望。”顿了顿略作犹豫，艾米丽继续道：“而且这件事总透着一丝诡异。更进一步，我甚至不敢保证魔法师协会嗅到蛛丝马迹后，会对我们采取怎样的态度。”

“艾米丽大师说得有理，这件事还是别乱打听为好。”鳄鱼公爵亦是明确反对。“虽然我今天做出突破，实力提升，但也不会狂妄到自认天下第一。那么反过来想，这份邀请在这片大陆上必然不是第一次出现。前辈们默契的秘而不宣，必有因由，我们也不要太招摇。诸位开完会，自己琢磨这件事可以，却不可找外人商量。”

这个道理简单浅显，再考虑到老妇人的说法，众人皆是心中一凛。

“那么唯一的渠道似乎就是这小东西了。”焦明试探着轻声发言，待引来关注才继续道：“猜想来说，点点头就算加入？不会这样草率吧。如果签合约，内中必然存在各种条款，自然可以逐条商量。

另外我再说两点。首先是退出的渠道必须通畅明确，只许进不许出的组织必然没好事。其次一点，相信各位长辈比我更明白，世上没有天上落馅饼的好事。得到多少好处，必然已经或将来付出相应的努力或风险，不用觉得占了便宜。所以不理会这倒霉玩意也没什么可惜的。”

焦明的话亦得到大家认同，在这番话的引导下，众人对于接受邀请的态度更倾向谨慎与淡然，而这也正是焦明的目的。

不过讨论短暂停顿之后，另一方面的声音也出现。萨布鲁·尖雹再次开口道：“正如公爵大人所言，这份邀请不是第一次出现，反应也必然是接受与不接受都存在，却丝毫没有相关消息流传。除去默契不宣扬之外，会否有被灭口的可能。

上午的那次攻击我远远看到，威力真的吓人。若是偷袭，我没自信躲开。正中挨一下必然重伤，之后更没自信躲开后续，三下攻击之后，呵呵……不怕大家笑话，必死无疑。而且那攻击手段也未必只能打三下。其他三系的九环，估计更不济事。”

“您是说，不接受邀请就会被灭？”如此说法太过耸人听闻，冰莲回忆上午所见，打个哆嗦，勉强想到反驳的理由，皱眉道：“但几百年来，整个邦国的高层无声无息被彻底覆灭的情况，从未有记录。”

“我们消息闭塞，而魔法学院里的历史记录，篡改起来也没那么难。至于魔法师协会，以其必知此事为基础进行考虑，修改记录也不奇怪。”萨布鲁·尖雹淡淡回答。

冰莲仍不死心，提议道：“红山王国如何？不论其王室知不知道此事，历史记录这种东西也算不得绝密，相借不难亦不露破绽。几百年的各版王国联合地图对比，即使有所遮掩篡改，必然残留蛛丝马迹。”

众人相继赞同，鳄鱼公爵立即拍板，让与红山王国有过合作的紫羽女士会后立即出发。一个小议题结束，讨论继续。既然提起了上午的攻击，自然有人琢磨着接受邀请进而加以利用，目标则是当前大敌：胥琴人。

焦明立即反驳：“别忘了那个用户分级机制，一种能够灭杀九环的攻击手段，必然不是简单能用的。即使勤勤恳恳做任务赚积分，三五年也未必有结果。”

这位还不死心，略作沉吟后更进一步：“有没有可能复制今天的情况，比如去胥琴人那边大闹的时候，做些什么引来攻击。”

“这东西可没这么傻。”焦明想到了在伊扶森神权国与学习系统内的人工智能互动的经历。即使是那是个出售品，也不会犯这种死板错误。而这种重要武器的背后，即使不是活物，也必然是更聪明的人工智能，并不用指望其会被这样简单利用。

而思路落在此处，一个猜想也随之而来，在那所破败牧师学院所疑惑的，圣科颂如何与背后势力取得对话的方式，会否就是这样的渠道？也便是说，圣科颂在当年便达到了鳄鱼公爵今天的水平，遇到并接受了这份邀请，而‘学习系统’亦是可选奖励之一。

越想越觉得靠谱，焦明不由得走神溜号，忽略了一小段讨论。直到鳄鱼公爵暂停讨论，请艾米丽大师放无人机进入隔音结界。但刚一进入，这货居然表示信号不好无法联网。无奈只好彻底放开隔音结界，只请艾米丽注意监控空间魔法。

鳄鱼公爵按照之前的讨论，与无人机再次交流互动，目的则是‘合约条款’。且这一次，焦明也见识了这小东西的‘目中无人’，居然对于其他人的一切声音皆不做应答，只与鳄鱼公爵交流。而其他人提出的问题，也只能通过鳄鱼公爵转述。

只是简单几句对话后，无人机同意提供条款，却是请鳄鱼公爵准备白纸或其他记录物品。作为医院，纸张自然不缺，很快备好。无人机飞到纸张上空，其下射出红色激光，竟是以烧灼的方式，在纸上留下黑色痕迹形成文字。

众人啧啧称奇，焦明却是想起追踪死翼鸟的那晚可是差点被激光劈成两片，不由扯扯嘴角。

待合约‘打印’完，鳄鱼公爵仔细通读一遍后给众人传阅，又对无人机询问起注销或退出‘守护者’身份的办法。显然合约之中并无只言片语提起相关事宜。

“您的权限不足，不能回答您这个问题。”

想想初级人工智能是死板特点，焦明建议‘绕路’：“试试只询问有或没有。”

鳄鱼公爵依言重复。这一次无人机在略作停顿之后，给出答复。“您的权限不足，无法回答。但鉴于现在的状况，启动临时授权协议。由此可以给出答复：守护者身份存在‘注销’渠道。”

焦明撇撇嘴，暗骂这玩意还挺正规，如此又少了一个劝阻加入的理由。不过转念也想明白，从那个学习系统的‘说明书’内容，就可以判断其制造企业必然存在于一个相当‘商业化’的文明社会。而这个‘邀请’估计是个大项目的门脸，设计者很可能是个大型团队，众人计长，显然不会在简单的事情上漏马脚。

不过鳄鱼公爵却是比焦明更深想一步，笑道：“不会是死了就算注销吧？”

“您的权限不足，由临时授权协议给于回答：死亡并不是唯一的注销渠道。”无人机回答。

鳄鱼公爵不置可否，只是继续询问杂事。而那份合约也终于传到冰莲手中，焦明和春雨等晚辈齐齐凑过去。焦明逐字逐句仔细阅读，待整个看完，闭目沉思。

这份合约相当宽松，简单介绍了义务和权力。整体来说，更仿佛是某宝一类销售平台的用户自注册合同，内容只是以积分换奖励规则，想用就参与，想不用就算空挂个名头，并无强制性条款。而不是存在销售提成的传喵销、绩效考核末尾淘汰的企业、甚或必须服从命令的应征入伍之类的情况。

可以推测，鳄鱼公爵加入其中似乎已经成为必然。客观来讲，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甚至焦明自己都想参与其中。毕竟按照这些条款，即使有危险情况，出工不出力，或是袖手旁观，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