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2 / 2)
“没有了,只有我。”毛泰久看了一眼金娜娜,“还有我的女人,只有我们两个人。”
金娜娜僵直地站在当地。有两把枪一直对着她,她没把握在动武的时候完全避开子弹,而毛泰久开腔讲日语也让金娜娜大吃一惊。
她听不懂内容,却也能从表情姿态中看出毛泰久是在和这些人攀关系。他到底是什么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
这时毛泰久看着金娜娜,柔声用韩语说:“亲爱的,别害怕,我们没有危险。”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并且镇定,看向金娜娜的眼神清楚无误地传达了一个信息:不要轻举妄动。
站在毛泰久身边的瘦子用枪托砸了毛泰久一下:“别搞鬼!”
毛泰久捂着脸,对络腮胡子说:“组长,我只是让我的女人别害怕,大家是自己人。”
络腮胡子看着身边矮胖男人武田,武田懂韩语,马上说:“是的组长,他的话是这个意思。”
络腮胡子挥挥手,两个手下上前把毛泰久和金娜娜的手都用绳索绑上,毛泰久神态轻松,并不反抗。金娜娜微一犹豫已经错过反抗的最佳时机,也只好束手就擒。
络腮胡子安排了两个人去搜岛,然后让其余手下押着毛泰久和金娜娜进了小屋。
“说吧,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情况下见到高桥会长的。”络腮胡子大马金刀坐到床上,开始询问毛泰久。
毛泰久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第一时间杀掉他,他就有翻盘的机会。
“去年9月,韩国青龙会和高桥会长谈生意时,我给青龙会的南相泰会长当翻译。”
南相泰是成运市势力最大的黑社会头目,从南相泰的父亲一代开始,就为毛家服务。
当然堂堂运通集团的社长不可能参与黑社会谈判,他只是听南相泰说起过这件事,顺手拿来用一下。
“哦。”络腮胡子坐正了,这件事他知道,但他当时在海外并没有参与,他眼光往旁边一溜,懂韩语的武田马上说:“啊,我见过南相泰会长,但我没有见过这位。”武田曾经全程参与这件事,他是日方的翻译。
毛泰久微笑着说:“是一次私下的机密会谈,除了我、南会长和高桥会长,没有别的人。我在道上的身份不能公开。您不妨向高桥会长求证,就算他不记得我,也应该记得谈话的内容,事关成运海关署的姜奎焕署长,我们抓到了他的把柄。”
所谓私下的机密会谈也是毛泰久胡诌的,但高桥会长迫切想进入韩国市场,一直想抓到姜奎焕的把柄这件事是真的。
络腮胡子信了七、八成,这小子已经落在他们手里,敢撒谎会死得很惨,尤其拿大人物撒谎,他不认为毛泰久有那种胆子。
另外就是毛泰久气场太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普通人,他讲话又很有策略,声音和语调颇有魅力,有种奇怪的使人信服的力量。
这时候毛泰久才讲述他怎么来到荒岛。
“在韩国因为女人得罪了人。”毛泰久脑袋里想着和赵会长以及张润娥的纠葛,慢慢编着瞎话。
但络腮胡子和其他人却以为他说的是正在大家面前的金娜娜,眼睛全看向金娜娜,这女人确实很漂亮,清纯又自然,为这样的女人得罪人可以理解。
总是和毛泰久找荏那个瘦子甚至看着金娜娜吞了一声口水。
毛泰久瞟一眼瘦子,按捺住心中的杀意,知道众人误解了,也懒得纠正,用不温不火的声音说:“回日本在海上遇到缉私船,坐快艇逃到这里,却被警察追过来了,双方开火,我们的快艇翻了,游上岸一看,除了一个警察还有一口气,其他的人死光了。”
“那个警察呢?你把他杀了?”
毛泰久慢慢抬起眼睛,脸上微笑迷人:“怎么会?天气太冷,警察又受了伤,是他自己死掉的。”
黑帮众人这时候终于在毛泰久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味,是那种漠视他人生死的感觉。
络腮胡子问:“警察几个人?送你的船是哪家?”
“警察两个,道上的兄弟也是两个。”毛泰久请求,“组长,我落海受了凉一直病到现在,能否让我喝口水?”
他说了不少话,声音越来越哑,额头上也不断冒出冷汗,身体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确实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络腮胡子差不多全信了,他们在海上发现穿警服的浮尸,后来又发现了随波逐流的警方快艇,这才会到岛上来察看。
络腮胡子摆摆手,旁边的武田过来解开毛泰久的手,给了他一碗水。
络腮胡子很谨慎,虽然信了毛泰久的话,还是打电话给他的上级请示,至于直接向高桥会长求证,他还没到那个级别。
讲了一会儿电话,络腮胡子走过来把电话递给毛泰久。
毛泰久接起电话,对方第一句就是:“你到底是谁?你真的知道姜奎焕的事?”
电话那头的人叫加藤,是高桥会长的亲信。
“我叫韩泰善,我是个生意人。”毛泰久用低哑的声音尽可能清晰地说:“不止是姜奎焕,我还知道首尔和成运市很多高官财阀的阴私,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进入韩国市场。我正想寻找一个合作伙伴,觉得贵会很合适,可否把我的意愿转达给高桥会长呢?”
加藤半天没说话,然后说:“把电话给池元。”池元就是那个络腮胡子。
池元接过电话,听到加藤说:“把这位客人,啊,不对,把这位生意人给我好好地带回来,一个角也不能磕了,明白了吗?”
池元恭恭敬敬低头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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