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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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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兹扯着嗓子喊小弟去找医生,用手给毛泰久揉胸口,揉四肢,用按摩活血的方式施以急救。

医生赶来时毛泰久已经醒了,只是四肢冰凉,嘴唇发紫。

“我没事。”他慢慢睁开眼睛说,眼底赤红,眼睛仿佛在流血。

对医生嘴里絮叨的他要多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这类话毛泰久充耳不闻,他让医生给他用了药,他不能倒下,他还有一万件事要做。

医生离开,克鲁兹留在了毛泰久身边,毛泰久没有反对,他联系了韩国的舟木。

韩国方面报过来一个大瓜,李润成居然是崔总统的私生子!

当年李青溪与担任国防部长官的崔恩灿有染后怀孕,崔恩灿的得力手下朴武烈为保护忠心敬爱的上级,顶锅娶了老大的女人,其中内情他的好友李真彪也知道。

所以李真彪把李润成从他生母手上偷走,并不是脑残,而是一开始就存了报仇的心,他想让李润成亲手杀掉生父崔恩灿。但他养孩子养出了感情,最终没忍心这样做,还替李润成扛下了所有的罪责。

毛泰久闭上了眼睛。

原来如此。

当初毛泰久也派人到医院去看过,李润成住在重症监护病房,一堆国家安全部门的人围着。原以为会加重对他的处罚,毛泰久才放心把人手撤回。现在回头再看,分明不是监视是保护。

总统的私生子还坐什么牢,想必李润成得到的医护条件也是最好的,所以他能尽快好起来,能脱身,还能展开报复。

而且他真的很会找弱点,第一个就拿金娜娜下手。

事实上却不是因为李润成擅长找弱点,而是因为毛泰久留在李润成面前的弱点只有金娜娜。

在菲律宾使馆见到金娜娜,如果毛泰久不上前相认,李润成不会注意到毛泰久。

发现裴食重和金钟植的事之后,毛泰久如果在愤怒之下能保持冷静,不采用以牙还牙的方式报复金钟植,李润成还是不会注意到毛泰久。

又或是他再狠心一点,把裴食重和李润成都杀了——注意到又怎样,死人能报复谁?

可是他手软了,心软了,太想去做好人,却不知道坏人做一半再去做好人,结果会不伦不类。

裴食重在车祸中内脏出血,但侥幸保住了命。他清醒后青瓦台事件已经结束,知道李真彪已死后裴食重莫名松了口气,他拖着病体出院,找李青溪说出李润成的身世。李青溪又找了崔总统,李润成还在医院中,DNA一验,马上就确定了父子关系。

李青溪哭得泣不成声,崔总统也是百感交集,差一点父子相残,真是好险。

幸好他的儿子心地仁善,在不知道他是父亲的情况下还帮他挡了一枪。

崔总统自然力保李润成无事,反正李真彪临死前揽下所有的罪责,五人小团体除了他也死光了。

李润成养伤期间,裴食重吞吞吐吐把有人逼迫自己撞伤金钟植的事告诉了李润成。

李润成不是笨蛋,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起来想了一遍,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个菲律宾使馆中见过一面的男人蓦然出现在眼前,就是他,一定是他。

真是好狠的手段,不过是想追求他的女人,而且并没有成功,居然就在报复金钟植的同时挑动他们这么多人互相争斗。

养父之死让李润成伤心欲绝,再怎么闹矛盾,他也知道养父是爱他的,否则他哪敢和养父对着干?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受到李润成一记暴击的毛泰久,开始亮出凶恶的爪子和牙齿。

现在没什么需要顾虑的了,他不会再放过李润成。

毛泰久指示他的网络专家,以“城市猎人”的名义,在网上把崔恩灿总统等五人灭杀二十一名特工队员的事揭暴,并把崔总统在位时的贿选,收买议员以不正当方式通过法案等等一系列黑材料都扔了出去。正式资料仍然按“城市猎人”以前的做法寄给检察厅。

先要把李润成的保护伞打掉。

同时毛泰久对韩国的人手发出指令。

“伺机抓捕李润成,李青溪。”

两个小时后韩国回报,网上的材料一抛出,全民舆论大哗,议员们准备弹劾总统,总统已经递上辞呈,在家闭门思过。

政局乱成一团,总统自身难保,也无力再去顾及他的情人和私生子。

李青溪抓捕成功,李润成则早在几个小时前登上返回泰国的飞机,按时间算,他已经到泰国了。

也是,李润成对金娜娜揭露真相,脑子正常当然要跑,对他来说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他长大的金三角。

躲到那里就行了吗?毛泰久冷笑,有种一辈子别出来。

他给平谷秀幸发出指令。

“你能在网上逮到李润成吗?”

“当然,只要他在网上出现。”

“现在就入侵金三角贩毒集团使用的网络吧,我记得他们使用an网‘阿尔法湾’?”

“是。要控制到什么程度?”

“全面控制。粉碎李润成电脑上和留在网络空间的所有与我相关的信息,拦截所有李润成往外发的信息。另外,把抓捕李青溪的视频发给李润成,告诉他如果敢有任何妄动,会让他在‘阿尔法湾’看一场好戏,亲眼看看他的母亲,是如何被人切成一条一条,但始终不死的画面。”

等着,腾出手来会和你慢慢算账!

下午毛泰久回寓所休息,他让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强制自己进入睡眠。

晚上娜娜的飞机会到达,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总得再试一试,或许他能想办法把话圆过去。

娜娜很爱他,娜娜很单纯,如果他能合理解释一切,他们就能恢复到最初。

他真的,以后再也不做坏事,再也不做坏人了。

毛泰久睡着了,又在做梦。

梦中金娜娜用枪指着他,含泪问他:“oppa,你告诉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毛泰久说:“我是好人。”

“呯”地一声枪响了,他胸前再次炸开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因为镇静剂的作用,即使做了恶梦,毛泰久也并未醒来,只是有一颗眼泪流下他的眼角,滑过脸颊,掉落到雪白的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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