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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 (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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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梦里花 (1)

其实佐助主观上也许并不在意在不相干的人看来他的人生算是如何,但并不代表独自一人或心血来潮时他不会向自己追问,尽管从前因为始终有非常强烈而明确的执念让他很少这样,但归于平静的战后生活中,不论向外或向内的探究,成了他偶尔被动陷入的一个意识漩涡,当然他从不自怨自艾患得患失,却潜意识地形成了更趋向哲学的思维习惯。

宇智波这个姓氏落在他肩上的沉重负荷、刻在他回忆的悲剧色彩并不会随着五国达成联盟或与鸣人在终结谷一战的心灵碰撞就烟消云散。时间造就的一切,大概都只有时间才能抹平、或是掩埋。抹平只是慢性的疼痛变为麻木,掩埋更加不是一个让人好受的下场,而任何哪一种,却都是别人口中算得上他所谓的救赎。

但他也是有真正的救赎的,比如鼬,比如七班,比如…

是的,融化,也许是时间给予他那些抹平了仍痛、掩埋了也只是无可奈何的经年累月,最温暖的对待。是时间经由她,投射在他生命里的一点微光,虽然他从前不曾面对、无意接受。至少他感受得到这点微光从始至终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这种感受本身,在如今想起,似乎莫名融化了一点现实的残忍、人性的苍白。

[和与生俱来的亲情、两肋插刀的友情不同,毕竟是那样柔软易碎的感情啊,是怎样才会经了那许多年被自己略过的时间,保留着柔软、保留着温度?]佐助很少这样感性,许是半年来的游历和任务让他从复仇的人生模式后些许喘息,心性也沉淀了生活气息。

他当然明白,是樱滤掉了这种感情里易碎的、或者早就一地玻璃碴的感受,用尽全力留下柔软和温暖给他吧。可是此时此刻,那个看似柔弱的坚强滤网消散不见的时候,那些被滤掉的细碎却尖锐的刺痛感,好像溃堤般终究还是席卷了他,不见血,却也能硌得人生疼。

想到这,佐助不禁在与复仇相比相当稀薄的记忆中,搜寻了下那个粉色的身影,反复重现,竟有些气自己为什么留下的那么少,确实,太少了,都不够走完这一段独步的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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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回到暗部宿舍,打算消了酒劲明天一早就继续任务。

他把斗篷挂在玄关,可能今天的酒后劲比较大,又或者毕竟回到一个相对可以放松下警戒的休息处,他也没有换衣服,随手扯开领口两粒扣子,手臂略伸开倒向沙发的靠背。

战后他在木叶除了狱中和医院,也就在这宿舍呆过几天,屈指可数。他对这里几乎没什么特殊的印象,除了刚出院时那天晚上,他是在这第一次,梦见,春野樱。

梦很短,醒来只记得她穿着樱花纹样点缀的粉色和服,半长的发用簪挽起,在缤纷的落英中冲他嫣然笑着,用好像他是她比伙伴更亲近的人的语气唤他过来。

还记得大概是当时没完全退烧,刚出院又不遵医嘱暗自尝试用轮回眼开启空间搜索,耗费了太多查克拉身体也有些勉强,明明甚至有点想继续下去的梦里,他却骤然心口一紧,差点没倒过气般猛地惊醒。

是啊,那时身体再勉强也想再试着找她,至少还是抱有希望的,现在却像在做一件习惯的例行的事情,习惯到不用去想还有没有意义。黑暗的房间里,空荡荡只有这个他能触摸到的沙发一般,他望着天花板的眼瞳不着痕迹地闪过一道紫色光晕。

佐助大部分时候都是端坐着,这样顺着沙发的弧度向下一滑,头刚好陷在靠背顶端,拉长的脖颈和舒展的身体线条,如果从第三视角看去,恍惚有种颓废慵懒的美感。已经被历练镀上些许不多不少的成熟气息,月白的脸颊却还是轮廓流畅饱满,微蹙的细眉停在不喜不悲的刚好的弧度,鼻尖扬起,抿紧的薄唇慢慢因为放松微微舒展,好像下一秒正要张开说话,却只是微敛着眸胸口起伏平缓呼吸,屋里的寂静随微有的灰尘沉淀下来,少年呼吸的频率也渐渐放慢,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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