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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阎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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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蛮狼将是昨天那个女的?”那措差点一屁股从石凳滑到地上。

南境与他国不太一样,并没有那么注意男女有别,自古南境王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统称皇子。蛮狼将身份特殊,刚出生后也是被悄悄养在赤瑞宫的,并没有公开宣布过性别;境外打完仗回城后回回也都是头盔掩面,除了身边的亲信,仆人和姬家人,就算是南境人也都自然而然地认为蛮狼将就是个男人!

“那殷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她,很久以前。”

那措没有继续问下去。月海城坐落在东南西北四境正中间的荒漠中,是片“四不管”地带。住在月海城的大多数是四境中的亡命徒:犯了死罪的人有些是权贵,买通大漠中人把自己带到月海城边界;或者是一些身怀绝技的高人,各凭本事苟延残喘地爬到了这里;但大多数人还是死在了逃亡的路上。大漠无边无际又荒凉,先朝几座古城遗址错综复杂形成一道天然屏障,没有当地人领路,军队就算用一年也进不去,没有哪位境王会如此耗费人力物力去抓一个人。况且如果人早早死在了荒漠里也是无迹可寻,不如让他们在无垠黄沙中自生自灭。久而久之,月海城的人也变成了独一无二的一种存在,城里婚丧嫁娶也同外面一样,大家也渐渐地自认月海城为一国。城里的每个人都有秘密,或大或小或轻或重:也许只是哪位世家贵族头上的一顶绿帽子,也或许是能让一境朝野倾覆的机密。若对方不主动说,月海城人都会心照不宣地不会继续问下去。

殷获不主动说的故事那措就没再继续问。二人在将军府过了几日南境贵族悠游自得的生活。每日吃喝玩乐都有仆人伺候,除了不让出去,什么都好。那措看上去很投入这样的生活。他一个人无聊,时常想喊殷获出来聊聊天看看花什么的,而殷获大多数时间只闷在房中写写画画。

一日,院里来了个男人,脸上挂着一种奇怪的笑容,像一张假面具贴在脸上。他给正在院子里玩鱼的那措看了一本册子,上面只写了一句:将军归来,春溪堂面见二位。那措这几日和仆人们聊了个遍,知道春溪堂是将军日常起居的地方。在这么私人的地方见而不是在平日里招待外客的云燕厅?那措不解,却还是叫来了殷获二人随着男人一同前往了春溪堂。

七拐八拐过了无数大门小院后,清雅的小竹林映入眼帘,竹林过后就是一片的院落---绚丽,甚至特别花里胡哨。赤橙黄绿青蓝紫恨不得全部堆积在这几间房子上,屋檐是一圈贝母,窗框门框都被金色描了一遍,连门帘上的花都是金线串宝石……

“这品味,果然是那天的女将军没错了。”那措心想。

二人坐到了前厅里。殷获一脸愁云地看着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措束手束脚,连桌上的玉茶杯都得两只手捏得紧紧地才敢拿起。

少间,一位衣冠楚楚的英气少年走入堂中。乍一看此人相貌英俊气宇轩昂,衣着繁复,浑身珠光宝气,走路时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仔细一看五官秀气,有着一双能勾人魂魄的狐狸眼,竟是一个女子。没错,此人正是当日在月海城审问殷获与那措的那位女将军---南境蛮狼将姬云楚。

姬云楚一入门便直奔堂前的太师椅坐下,狐狸眼抬起望着殷获。这双眼睛像蜘蛛精吐出的丝,不伤人但能粘腻到全身让人不能挣脱。

“我知道你。”姬云楚道,“你在南境也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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