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这是一个狭窄的房间，长五尺宽三尺，四周墙壁以青砖堆砌，无门无窗。

林央坐在房子里，看着面前一张方方正正的小木桌，桌上摆着一支钢笔和一张纸，还有一台燃烧的小蜡烛。

良久，她叹了口气，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秒前，她还在横穿马路，就听耳边一阵汽笛呼啸，不用看也知道马上有一辆卡车要送她去超度，下意识闭上眼尖叫起来。

结果再一睁眼，就到这儿来了。

顺带着脑子里多了一个系统。

系统：“如你所见，在你快死的时候我救了你，然后跟你签了延年益寿游戏合同。”

林央：“可我不记得有跟你签合同这回事。”

系统：“默认签的，人都要死了，还有什么选择权？”

林央：“有道理……不过，你的声音为什么是赵本三？”

系统：“因为大爷我非常人性化，根据你日常爱看小品的习惯，自动切换成赵本三语音包。”

林央：“……”

系统：“距离入门考试还有五分钟时间，要不要来一首改革春风吹满地洗洗脑？”

林央拒绝：“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捋清楚……这个什么什么合同是什么意思？”

系统：“你咋这么笨呢？顾名思义懂不，就是说给你们这些将死之人增加寿命，好让你们在原来的世界继续快活潇洒。不过想得到好处，你得先完成一些考验。第一个考验，就是入门考试。”

林央：“那……”

系统：“好了时间到，准备考试。”

林央：“不是五分钟？！”

系统：“小同志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骗你的。”

林央：“……”

系统的声音忽然消失了，桌上的烛光忽然一阵摇晃，比刚刚昏暗了许多。

林央手心紧张的出了汗，屏住呼吸盯着桌面的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无字天书？那这入门考试要考什么？不命题作文？还是与本三大叔语音包交流后的感想？

正思考着，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屋子里变得阴森森的。

林央抬头，桌台上凭空坐了一个女人，穿着红色连衣裙，手持一面镜子对着脸，另只手拿着一把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她乌黑柔亮的长发。

女人背对着林央，林央正好能看到倒映在镜子里的女人脸。

惨白惨白的，而且……没有五官！

林央：“……”

女人开口了，声音凄凄惨惨戚戚：“你相信科学吗？”

林央：“……”

女人梳妆的手停顿了一下，就要把脸扭过来。

诡异的是，她的身子不动，只有脖子和头在往后转，咔咔咔，发出关节错位的声音。

林央举手格挡：“你不要过来啊！！！！！”

她颤声道：“我，我相信，我相信科学！”

女人转动的脖子停住，缓缓的扭回原位，继续对镜梳头。

林央身上电流一股接着一股，要不是早上没喝水，现在估计就憋不住了。

女人：“很抱歉，这里很多事情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林央：“……”

女人把梳子收起来，对着镜子左右转了转脸：“来吧，给我化个妆。这就是你的考题。”

林央下意识想要拒绝，可一想到拒绝的后果——要么是她转过脸来把自己吓死，要么比这还恐怖，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好的。不过……”

她四下看了看：“化妆品呢。”

女人：“用你的。”

林央：“……可我的没带进来啊。”饶是气氛格外恐怖，还是忍不住腹诽：人都死了，还这么爱占便宜。

女人：“我不管。反正你就十分钟，交白卷就是死。到时候我把你脸皮剥下来贴我脸上！”

林央头皮一炸，手往桌上一抄，抓起那支钢笔。

没办法了，手头仅有这么一个能冒点颜色的东西，将就将就吧。

她看看白纸，又极不情愿的看看女人的脸：“我……在哪儿画？”

女人：“你以前做题的时候，老师没说过什么叫干扰项？”

林央：“……”

她抽掉笔盖，僵硬的伸着胳膊，往女人的平板脸上探去，浑身关节都在抵触。

要不是怕画歪了，她恨不得闭上眼睛给女人来一套艺术涂鸦。

女人：“画的不错啊。你以前做哪行的？”

林央老实回答：“大学学的绘画专业。”

女人：“嗯。”声音还挺满意。

寥寥几笔，林央就把一双眼睛勾勒了出来，女人的脸终于有了些生动的活气，林央心中的恐惧被冲淡了一些，看着这双眼睛，总觉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