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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智比武竟风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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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晴,这般大好风景,你去作诗一首吧。”张守偏了头望着身旁人。

韦晴站起身来,提了剑,道:“好。”

韦巍悬心,笑问:“晴将军作诗自然是好,为什么拿剑?”

“用剑在石壁上刻字。”韦晴的眸光掠过棠儿。

她虽然还是索然无味,但至少目光偏移过来。

严绝凝望着,看出她望向韦晴的眼神里,尽是烦厌。

韦巍心里暗哼一声,嘴角上扬,缓缓点了点头。

韦晴抽剑出鞘,“嗡”一声,皎皎朗朗举世无双的一把好剑把恍若星河的剑光洒在众人眸中。

“你的剑,叫什么?”

棠儿慵懒问道,斜睨着他。

韦晴去长安时未佩此剑,是以棠儿不知。此剑是他师父所授,韦晴每感孤独,都是对剑饮酒。

剑似已有灵,如友如师胜亲人。明朗的剑光如张守所言,正如韦晴为人,磊落光明,皎然朔朗。

“朔炯。”韦晴答。

“朔炯?比你的眼睛还要亮吗?”

棠儿说完便笑起来,玩世不恭,调皮活泼,两道锐利眸光入木三分。

韦巍方都听出古棠儿对韦晴的揶揄之意,皆是唇角微弯,挂着冷嘲热讽的笑容。

唯独韦晴讷然地睁大了双眼。

张守身后道:“作诗。”

“好。”

韦晴站在平滑异常的三生石壁前,右手执剑,顿了片刻。

刺目的光如瀑布泼洒而落。

石壁似水面,倒映苍空飞鸟,质感似鹅卵石。

韦巍将落在衣袍上的一只绿蟋蟀拂落,笑看韦晴出丑。

一阵风来,韦晴仿佛随风而起,身姿轻盈异常,像是被吹起的一株苇草。他双足一点,交错上升,所有落脚都不过一瞬,待踏到右侧最上方,朔炯剑光舞动,与日光开始辉映,冷暖两光陡然撞在一起,猛然炸裂成无边无际广袤辽阔的光晕大海。

所有人,敌人,自己人,都为韦晴的惊世轻功所震撼。

而在四散光晕中,一行行字似从水里晕染而生。

确然是一首诗。

“守城十载韶华逝,逐黎争昏甘苦知。纵令花白漫青丝,犹骋战海遂生志!”

韦巍脸色极其难看地“哼”了一声。

不知是为韦晴一骑绝尘的轻功暗自震撼,还是为张守这首请部下代书的自白诗里所陈述的不把他们赶尽杀绝决不罢休的志向所激怒。

但可能更多的是,韦巍认为这是武学上的挑衅。

我方有将如韦晴,可用朔炯书石壁。而你们有什么?我们的实力就是比你们强,一会儿谈判你还敢提什么条件?

他注视着那四行工工整整落落大方的漂亮字,怒火从心里烧到了脸上。

只有棠儿,沉静镇定的棠儿,看着那首诗,发现了一个秘密。

若把一行一字、二行二字、三行三字、四行四字连起来念,则是“守黎花海”。

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如果有意,那么什么叫“守黎花海”?

难不成守黎有一个花海?

韦晴写完,双足快速踏着石壁下落。忽然耳后有风声,他大吃一惊,猛地往旁边一躲,脚重重地踢了一下石壁,这才躲过那诡异的风,落地之时单手拄地,单膝蜷缩。

一枚银针,撞在了石壁上,坠了下来。

“你们怎么使诈偷袭?”张守脸色铁青地看着对面。

韦巍脸色稍缓,转头望着隔了好几人的古棠儿,道:“棠儿,不得无礼!”

古棠儿冷冷道:“节度使,那银针是我发的,我好汉做事好汉当。”

这一手,谁也没有想到。

“你,为什么发银针?”张守凝望着棠儿。

“哼,不就是自己有点儿轻功吗,得瑟什么呀。”棠儿面具后的一双眸子翻了个大白眼。

严绝低头笑了一下。

韦晴站起来,抖抖衣袍上的杂草碎瓣,没说什么,径直走到自己席边。

他的几个哥哥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将来的老婆估计不能听你的。

家里的主,恐怕你做不得。

韦晴泰然自若规规矩矩地坐好,拿起残杯闻香倒,若无其事地饮了一口。

虽然棠儿非常没有礼貌,但韦巍觉得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和气,要那些礼貌也没用。

这一针,倒是让他心头怒火稍弱。定睛一瞧,发现三生石壁最上边生长着一朵娇艳欲滴绝世倾城的火焰莲花。

当即俯首对身边梁侠山窃窃私语。

梁侠山站起,冲张守抱了抱拳,走到中央。

“韦晴将军的轻功好,字也漂亮,这一手,当真是世上少见。”

韦晴站起,平静垂头:“梁将军谬赞。”

梁侠山笑道:“我瞧着这三生石壁表面光滑,宛如水洗,当真难得。可偏偏有一物生长在上边,有些格格不入。”

张守凝望着石壁最上方的火焰莲花,微笑问:“是什么?”

梁侠山将后背对着石壁,并不去看,而后颔首一笑,突然凌空跃起,空中轻盈已极地转一个身,双臂下垂,似乎并不使用丝毫气力,足尖在石壁上交错上升,轻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十步过后,他右手极其自然地顺势抬起,水到渠成地摘下火焰莲。却不踏着石壁下来,空中翻了三个前空翻,稳稳落在地上,脚似生根。

郭昭、张勇不自禁地喝彩。

李执、岳城和孟辉互相诧异地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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