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身躯融毒血(1 / 2)
到了韦巍家门外。
棠儿不想让韦晴再抱着翻过墙,于是自己在外侧挑了个地方往里用力一跳。
果然,摔在他院子里的一堆杂草上,棠儿对韦巍院子里什么地方有什么了如指掌。
夜晚寂静的院内唯闻虫鸣。
棠儿不想从正门进古凛房间,因为怕正门门口放置机关,便打算从房顶进去。于是轻盈地跳上了屋顶,鞋与瓦片发出阵阵摩擦声。
韦晴猜到古棠儿不从正门进古凛房间,于是也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在夜幕下韦巍各间屋子的房顶上跳得不亦乐乎。
她忽然停下。
蹲下身子,把脚下的几块瓦片拿开。
韦晴在她旁边一丈远,双臂展开,就怕她一个不慎摔下来。
古棠儿往里一看,随即又轻轻地把瓦片移开一些。
她的动作放得极轻,知道哪怕只是瓦片之间相互的摩擦都有可能引起府里侍卫的注意。
她屏住呼吸,已然挖开了一个可以容身的洞。
然后悄悄地钻下去。
韦晴看那洞大小也可以放得下自己。
于是有些开心地也钻了下去。
熟悉的屋子让棠儿百感交集,她看到古凛就在床上躺着,安详恬淡,仿佛不谙世事的婴儿。
可是一想到哥哥的眼睛被挖走了,她的心就有如利刃穿过。
韦晴低声道:“小心,敌人极有可能放机关!”
棠儿步步惊心地走过去,她既想看到哥哥,又怕看到他。
轻轻走到古凛床前,她俯身一瞧。
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古凛双眼上的疤痕结痂了,又紫又红又黑,如两只硕大怪虫趴着,令人看了说不出的难受。
“哥……”棠儿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唯有如此,才让自己的痛哭不至于发出声响。
泪水密密麻麻地从指缝里钻出来。
脚不自禁地又往前探了半步,就在这半步刚落下去,忽然间,房间中异动顿起,登时,便有数支利箭满屋乱窜。
韦晴一边护着棠儿,一边抽出朔炯,将箭纷纷斩落。
棠儿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好像踩在了什么机关上,才触发利箭。
房门猛然间打开!
月光如潮水般涌进适才不见半分光亮的屋子里。
两人本以为等着他们的是一大堆士兵,可竟然只有一个人。
那人着一身玄色衣袍,上有纯白花纹,密密麻麻。黑白相间给人的感觉不是美丽,而是诡异,头皮发麻的诡异。
尤其,他还带着一张骇人的僵尸铁质面具!
棠儿吓得几乎停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抓住韦晴的手臂。
“别怕!”韦晴温声道,又把棠儿护在身后。
那人冷冷地站在门口,衣衫袖摆被风一吹,更似厉鬼!
“不怕?”
那厉鬼问了一声,声音极大,语调极其恐怖!
“不怕!”韦晴瞪大眼睛回了一句。
“啊……”
厉鬼的声音猛然间又提高了八倍,恐怖的嘶号间充盈着某种痛苦。他像一阵黑色的龙卷风一般席卷而来,棠儿把身子完全躲在了韦晴背后,而韦晴挥起朔炯便刺,却发现刺了个空。
那人身子流水似的滑过了韦晴的剑,而且仿佛没费什么力气。
瞬息之间,那厉鬼的身体柔软如绳,似乎能上下摇动,而在这一番不似现实似幻影的摇摆折叠之中,他双掌猛然出击,正中古棠儿后背!
古棠儿握着韦晴的双臂向前喷了一口血!
她被打中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左手一把拽下了厉鬼的僵尸面具,而眼前的一幕让她从脊梁骨直接凉到了头顶。
那人,好像是苏浅……
她吓得都忘了喊。
韦晴把她一把扛起,瞬间就冲出了屋子。
庭院里是森然而立的士兵。
站在最前方的是韦巍和严绝。
经过半个月的休整,严绝伤势大好。但看到韦晴和古棠儿在一块儿,他的嘴颤抖个不停,整张脸都绿了,仿佛又受了重伤似的。
“韦晴,你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留下。”严绝说道。
韦晴喝道:“她是我的女人!”
棠儿迷蒙之际听到这句话,心中一热。
严绝竟然被这句话气得有鲜血从嘴角渗透了出来。
恐怕不论是谁告诉他古棠儿是内奸或是她与韦晴是一对,都不及他自己亲眼看到这般恐怖。
“严绝,我问你,古凛的眼睛……”韦晴问。
“是我挖的!”严绝恶狠狠地道,眉头都没蹙一下。
韦晴恨道:“妈的……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牲!”
此时,韦巍盯着韦晴仿佛盯着一头即将被捕的猎物。
“韦晴,你救不了她了,她中的是什么掌,你知道吗?”
“什么掌?”韦晴凝视着韦巍。
“听说过我巍灵派的裂魄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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