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与生病（2 / 2）

他第一天考完，去补习班上完课走到商业街的时候才想起季节今天出差在另一个城市。季时背着书包，慢悠悠地走在夕阳西下的街头，颇有失意少年的感觉。

正值下班晚高峰，街上的公交挤得人脸都贴在了窗玻璃上，地铁也是，两者没有哪一个季时愿意挤，他索性走路回家。

一路上季时晃晃悠悠，走了快半小时才到家，在楼下面馆买了一份牛肉面后坐电梯上了楼。打开家门空荡荡的，说起来这还是季时第一次一个人在没有季节的季节的房子过夜，他放下书包，到客厅吃了面，然后开始看英语书，阳台门没关上，傍晚的风“嗖嗖”地吹进来，落地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

这个城市在六月末七月初的时特别喜欢下雨，一下就是没完没了，一下雨就会降温，到晚上开个窗不用开空调还要盖棉被。

季时没有注意到阳台，看英语试卷和单词。每次第二学期的期末考试都关乎到下个年级的分班问题，季时六年级想进一班，要考到年级前五十才行，所以他不能大意，每一科都要考好。

季时看到九点半，感觉有些头痛，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被吹了快两个小时了，晚上的风吹得人头发衣衫乱飞，冷到了骨子里，不头痛才怪。季时起身关上阳台门和落地窗帘，又到玄关处确认了下门锁，在浴室洗了个澡，去季节房间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才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季时感觉自己的头很沉，眼皮特别重，整个身体都是冷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季时想着，可能是昨晚上太晚睡觉导致睡眠不足，身体才会不舒服。他觉得没多大事儿，匆匆洗漱完，背着书包就往学校赶。

李开心在校门口和季时遇上，上来就丢了一瓶纯牛奶过来，他看了看季时的脸色，“怎么了你，脸上写着‘不要靠近我’？”

季时拆开吸管，“是吗？不知道！吸——”

李开心揽着季时的脖子，往教室走去。

季节上午十点多才到家，一进家门就洗了个热水澡，在房间里睡了一会，到下午两点才去公司。他到公司没多久，季时从学校回来进了季节的办公室。

季时一看小孩儿的脸色不太好，眼皮耷拉着，眼睛不是平时那般亮晶晶的模样。小孩儿的脸也是红红的，季节乍一看还以为是热的，一靠近才觉得小孩儿的体温高的惊人。一摸额头，“得，发烧了！每年一次啊，还是赶日子，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呗！”

季节一股恨其不争的语气，赶紧把小孩儿的书包扯下，将自己的外套往小孩儿身上一披，拿了车钥匙就牵着小孩儿出门。舜玉探头，“怎么了？”

“生病了，我带他去医院！”季节头也不回就带着季时离开了。

一路上季时都迷迷糊糊的，眼睛迷迷瞪瞪，垂着个脑袋在那打盹。季节叫：“别睡啊，越睡病越重，一会儿就到了啊！听话！到了医院打针吃药就不难受了！”

季节的车开得飞快，绕了几个弯才到中心医院，办好手续带小孩儿打针吊水，然后就陪着他在那等。也不知是为什么，这几天感冒的小孩儿特别多，医院的床位都让给婴儿了，床位不够，护士只能抱歉，请季家父子到儿科大厅那里坐着吊水。

季节看着哭成一片的房间，转头看小孩儿打完退烧针有些迷糊想睡觉的眼神，眉头还皱着。季节牵着季时轻轻退了出来，小孩儿睡觉怕吵，晚上睡觉要十分安静才能慢慢睡着，以往睡一起季节早上起床一点动静就把季时惊醒了，都不用亲自叫，分房睡后，在房间门上轻轻扣一下就能把他叫醒。

季节考虑到季时身体不舒服，还要在这么吵的房间，除了大厅也没别的更好的地方了。他牵着季时穿过吵闹的走廊，到大厅椅子那坐下。季时一直很乖巧，也不说话，就那么任季节牵着，一步步跟着他。

季时一坐下就想睡觉，靠着季节的上臂就闭上眼睛。季节说：“听话，一会再睡，护士姐姐还没来给你吊水呢！”

季时微微摆了摆头，又蹭了蹭季节的胳膊。季节见这样只好放弃，还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上半身。

护士一会端着药过来看到这一幕还有些不知所措，季节只好牵出季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让护士扎针，“麻烦轻一点，谢谢！”

护士姐姐被一个大帅哥这样请求，微微红了脸，又看了看那睡得和天使一样的小孩儿，扎针的动作十分轻柔。

一切弄好后，季节将季时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就是等着。

季时靠着季节的身体，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