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周围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也觉得是天下第一香的酒的。”

“香的，香的，小姑娘快下去打。”

“小姑娘，快下去赢酒，赢了让我等一块品尝。”

倒也有善心人出言相劝，“姑娘，你别赌气了。刀剑拳脚无眼，万莫伤着了。”但很快就被人声掩盖过去。

旁边的尖脑袋大哥拉了拉这笑月的衣袖，劝她低头，笑月却梗着脖子不说话，见状，人声更热。

甚至不知哪位好赌之徒竟当场开盘：

“小姑娘，你若能赢，我便给你十两银子。”

其余人叫好，各自加注：

“我将今日带的银子都给你。”

“你们怎的这么小气，人家小姑娘是必胜之心呀。我给一锭黄金！”

“哈哈，我将我玉佩给你，此玉可值十金。”

楼下又有新人上台像见识这碧玉山庄十公子的厉害，那俊美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方石对招，随口接道：“你若是能赢，小爷我就当场拜你为师。”

众人哈哈大笑。

这少年郎身后侍从中，有一面白无须、体态富润者眉头一蹙，直觉不妥，但又想这吹牛皮的小姑娘如何能赢八俘剑传人，故不扰主子兴致。

笑月死死地盯着对方，愤怒与委屈填满了她的胸口，她再也不觉得这个欺负她的少年俊美了，她蓦地背过身去，长吸了一口气。

而旁边的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露怯，都哈哈大笑。

有人作结道：“和个说大话的小姑娘计较个啥，吃酒吃酒。”

……

自方石报出姓名后，再无人叫嚷上台，程大公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又见此情状便准备结束擂台：“看来今日，赢的美酒的是这位方——”

“且慢，”楼上传来压低变化的声音，“酒，我也想要。”

二楼纵身下来一个瘦小的身影，此子飞掠而下，无依枝凭力，如蓬羽般轻盈地落在擂台上。恰距方石三尺之距，这一手技惊四座。如惊鸿过影、游龙参天。再仔细一瞧，上台的竟是一位五尺三寸许，半张脸贴着黑胡的女娃子。

这亮相惊掉了全场下巴。二楼鸦雀无声，直到有人开口：“……这，这，她是跳下去的吗？”然而没人回他。

程大公子看着攻擂的人，说话都磕绊：“姑、姑娘？我们这是男、男人比武。”

笑月红着眼瞪过去，“女的不能比武吗？女孩也要喝酒。”雄浑的劲力一层层荡出，传得老远老远。

富态侍从一惊，低声讲：“这姑娘的内功精纯，当世翘楚。”

俊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