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他话未说完，已被小王爷给否了，“不要看书。”

刘慕又道：“王爷今日在书房整理旧日诗稿，小王爷可以……”

朱其原嗤笑一声，很不客气：“父王的诗狗屁不通，看多了误我诗词情趣，不去。”

刘慕：“……”

“唔，母妃在干什么呢？”小王爷问道。

“王妃今日去兵部右侍郎家里给汪老夫人探病。”

“咦，他家老夫人怎么了？”小王爷随口问道。

“汪老夫人年前犯了急症，家眷都在侍疾。”

“汪老夫人？”朱其原恍然大悟，“上回母妃好像是提起这件事了。”

汪家的女眷侍疾，已经许久不出现在京城的社交圈子里了，简王妃少了牌友，时常嗟叹。

连母亲都出门探访好友，朱其原顿觉无所事事。但他几日未出府，大不类平日作风，昨夜已经惹得母妃询问。想到此节，就忍不住心生烦躁，再在府中待下去不被闷死，也得被父亲母亲把底给揭了。

半晌，“查到那……她的底细了吗？”

刘慕摇摇头，“禀世子，暂未查到此人底细。那位……腮胡遮面、不露真容，原就没什么人认得出，近几日更是消声觅迹。世子若是真想将人找出来，大概只能上顺天府或是五城兵马司，盘查最近入城的人。”

“不行，五城兵马司不行，”这事丢脸的很，他连父王母妃都没说，若让五城兵马司出手，只怕事情就闹大了，“先去顺天府问问，我就不信那些衙役巡街，连个可疑的人都巡不到。”

刘慕点头称是。

“等等。”朱其原不放心，一口气将茶水饮尽，大跨步进屋，“收拾一下，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顺道出去放放风。”

众人唱喏，一群侍从婢女围上来，开始给小王爷梳洗更衣。

一群人忙忙碌碌、等小王爷一脚跨进顺天府，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出来迎他的是一个白白胖胖面相敦厚的男子，朱其原打量了一眼，随口问道：“你是府臣。”

“见过世子。鄙人顺天府府臣，”府臣边迎边道，“世子可是来找程生的？”

朱其原面色一变，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程懋贞也在这里？”

“世子难道竟不知道吗？”府臣轻咦一声，“懋贞这几日一直在追查外城奸淫案，今早刚和安捕头拿了人归案……”

“我不是来找他的，”朱其原话到口边，又有些开不了口。

刘慕上前一步，斟酌言辞着道：“府臣大人，世子此次前来，是有一私事相托。”他重点强调了“私”字，显然不希望这事被流传出去。

“您但说无妨。”魏府臣作恭听状。

“前几日青州坊街上摆擂，有一个腮胡遮面、脸上有疤的女子夺魁……”

“是这位姑娘啊！”魏府臣一下明白过来，为难道，“她腮胡遮面，不露真容，我等也很难查到她的底细。实不相瞒，我等先前已查阅了近几月来在顺天府报备户籍之人，也询问过巡街的衙役，都未见可疑之辈。这些江湖高人，都神出鬼没，难以察觉行迹。不过小王爷若是真想找出他来，大可去五城兵马司问问，守门的士卒或许会有些印象。”

为防这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各地城门都建造得极高，以避免江湖人逃脱路引之查，守门的士卒亦是精挑细选出的善辨人、记性好者。

“也罢，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大家都找不到才好，朱其原眉头一松，复又好奇：“程懋贞还在再找她吗？”

“这倒没有，懋贞只是打听了一句，并未一直寻找……”魏府臣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古怪。

朱其原不置可否，目光在府衙逡巡一圈，不见人，奇道：“他在哪里，怎么不见人？”

府臣犹疑着道：“……大约是在……班房？”

朱其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