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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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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人怎么样?”轩怡问。

“还不错,热情,大方,讲话很有趣。”

“那你喜欢他么?”轩怡抬头,眼睛捕捉着她的目光。

秀兰一愣,没想到轩怡会这么直接地问,连忙摆手道,“他人虽不错,可谈不上喜欢。”

“那你还跟他出去?”

“其实也没干什么,就在附近走了一圈。”秀兰辩解道。

“有几次了?”

“这是第二次。”秀兰低下了头,声音也小了下去。

“秀兰,你不喜欢人家,就不要给他机会。”轩怡柔声劝道。

“可是,他帮了我们,他只是要我陪他走走,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啊!”秀兰委屈地辩解。

“那这桂花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买的?”轩怡反问。

秀兰被堵得彻底,低着头嘟囔,“我都说了不要,是他硬塞给我。”

轩怡将她从桌旁拉到自己的床边坐下,劝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男孩子都是这样追女孩子的,你若对他无意思,那就不要拿他的东西,不管大小。”

“我没拿,我是不要的,”秀兰依旧委屈,“况且他确实。。。”

“是,他帮了虎子,那就由虎子去还这个人情,这人情又何必要你还?”

“噢,我知道了。”秀兰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服气。她抬头看向桌上的桂花糕,此时的桂花糕如烫手的山芋般,失去了本来的芳香。“那它该怎么办?”

“你还想吃么?”轩怡问。

“不能吃。”秀兰答道,“我拿去扔掉。”

“是,你是不能吃,可我能吃。”轩怡狡黠一笑,端起桌上的桂花糕装模作样地在鼻前嗅了嗅。

“轩姐!”秀兰全然没有料到轩怡会有如此反应,不由地急了起来。

“秀兰,不管你情不情愿,东西你都已经收了,他的好意你都已经领了,还能退回去?东西是好东西,可唯独你不能吃,将它分了吧,给其他屋的送去,就说是你请大家吃的。明天你去买样东西,或把相应的钱补上,我陪你拿去还他,跟他把事情说清楚。”轩怡嘴上说着吃糕,却是将手中的糕放回桌上,吩咐秀兰道。

“坏轩姐!”秀兰赌着气起身,双手捧着糕往外走,临出门时,却是回身道了声谢。

秀兰一走,屋里又重回安静,轩怡刚要转身收拾,目光一瞥便瞧见藏在枕头下露出一角的信封。轩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它抽了出来。

信封上妻子的字大气舒展,个个挺拔,若不明说,没人能看得出这是女人所写。轩怡不禁莞尔,记得一次妻子兴起,摊纸练字,信手写来,行如幽兰丛竹,风雨中立,竟是将一篇思念的《江城子》写得荡气回肠。轩怡虽然笑她将个深情男儿写成了东北大汉,可心里不由得对妻子的才学又多了一分敬佩。

轩怡打开信封,将里面的试卷抽了出来,大略地看了看。鹭城一中的试卷,着实要比平山县高中的试卷难上几分,除了语文无法比较外,理科类试卷的题量和难度都要大得许多。轩怡看了眼闹钟,掐了个整点,便挑出数学卷子,当作考试做了起来。待把卷子答完,轩怡抬头一看,自己已在这张卷子上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轩怡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自己虽能将所有题目都答出来,可在做题速度上还是欠缺。鹭城一中的考试已是按着高考的模式在演练,而县高中的试卷,为了顾及学生的水平,在考试时间及题目难度上都有所缩减,自己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的。

其间,秀兰回来,见轩怡又埋头做题,已习惯了不去打扰,安静地坐在轩怡对面,做起作业来。

完成一张卷子的时间再加上检查、改正、整理的时间,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当轩怡合上错题本,伸了个懒腰的时候,秀兰已是洗完了澡,坐在轩怡对面,悠闲地擦着百雀灵。

“东西都分完了?”轩怡问。

“恩,吃的东西,一下子就能分完。”秀兰回答,眼睛依旧专注地停留在自己的手上,“轩姐,你不擦么?”

“润肤霜么,不了。”轩怡摇头,起身收拾起桌面来。

“轩姐,”秀兰问,“期中考考完了,鼠子他们在问,要不要出去玩,放松一下。”

“好啊。”轩怡的心中充满着对这几位儿时玩伴的愧疚,这段时间忙着学习,有点忽视了他们。

“去哪儿呢?”秀兰又犯了难。

“就去我那吧。”轩怡道,“我也很久没有回去了。”

“好啊,好啊!”秀兰高兴地跳了起来,“我早就想去你们那。”

“去露营怎么样?”轩怡进一步提议。

“噢,轩姐,我真是爱死你了。”秀兰差点要要隔着桌子扑向轩怡。

“好啦,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轩怡整理完书包,拎着脸盆和油灯,边说边往水房走去。“时间就你和鼠子他们商量吧,到时候通知我。”

轩怡回到宿舍时,秀兰还没有躺下,正和着衣服等着她,见轩怡开始做着睡前准备,便忙不迭地挤了过来。瞎闹了一阵子,轩怡还是拒绝了秀兰卧谈的要求,将她赶了回去。

初冬的月光,淡淡柔柔,有着比夏日更加恬静的姿态,静静地倚在窗边,凭栏独自。屋里是一片漆黑,轩怡静静地躺在床上,看不见秀兰,却听得秀兰床里辗转反侧的声音,不由地会心浅笑,估摸着她的心情是兴奋,不得安睡。

思如月光淡如绪,轩怡的手伸向枕下,寻找那压在枕下的字条,那里有家的联系。遍寻一遍,却是寻找不得,轩怡心中一慌,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是刚才抽出信件时,连带着将纸条拖出,轩怡连忙在床上寻找,抖着被子,摸着床铺,一阵翻腾。终于在床角处摸到那纸条,轩怡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重新躺了回去。经这一折腾,轩怡已然耗尽了心力,精疲力竭。重新将字条在枕下压好,轩怡手脚大开地躺在床上,身体的放松,心绪便是悠远,相隔千里共此一月,不知妻子是否也如自己般安然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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