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羽苳三人从黑暗森林消失后，到达了一个比黑暗森林更黑暗的地底隧道。隧道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从隧道顶部落到地面的水珠滴答声。羽苳在纪要的带领下往前走，即便这样也走得勉强。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到隧道的最后，能够看到，洞口外面，天光大亮。

路子明欢欣鼓舞的想往隧道外面跑，却被羽苳一把拽住。“等一下，你们看，这个洞口的墙壁上有一幅画。”

画中的少女一身盛装，缀有金边的银白色长裙层层叠叠铺散开来，她手握着美丽的花环，花环用的是金凤花、荨麻、雏菊和紫兰。花瓣顺着溪水向下流动，盛装满身的少女在铺满鲜花的溪流中自溺而亡。

这幅画很有名，画中的少女也很有名。

奥菲利亚，莎翁笔下哈姆雷特话剧中的悲剧性人物。像玫瑰花一样美丽的少女，因爱情而陨落。临死前哼唱的歌谣是：

And will he not come again[他会不会再来？]

He never will come again.[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洞口的壁画上方，不知是谁蘸取红色的颜料也写了一行字。

She never will come again[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一个他，一个她，红色的颜料，诡异的改动，仿若意有所指。此情此景下，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羽苳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安的狂跳不止，以至于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并在纪要虎口处的四指不自觉的多使了几分力。

“别怕。”纪要将羽苳揽进怀里，右手一下一下的顺着羽苳的后背往下安抚，“我不会将你弄丢的，我一直都在。”

“纪要，你标记我吧。”羽苳将头埋在纪要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怪不得人们都很喜欢醉生梦死，如果黑暗必将来临，及时行乐，也没有什么不好。

羽苳能够感受到纪要的胸腔在震动，纪要在笑。羽苳将头微微仰起，正好对上纪要风雅缱绻的一双眼睛。

“你笑什么？”

“就是在想，其他人应该马上就过来了。时间那么短，总觉得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羽苳闻言，眼睛霎那圆睁。卷翘的睫毛下方似是拢着一汪清泉。

“我说的是精神标记，信息素标记，不是……不是身体标记。”最后几个字，羽苳放轻了声音，即便如此，纪要也能听到，尾音中含了一丝的着恼。

纪要不厚道的又想笑了，羽苳眼尾上挑，毫无威慑力的瞪了纪要一眼。只是看着纪要眉眼具笑的模样，无论如何也紧张不起来了。

“纪哥，羽苳妹子，你们怎么还没出来啊？”小路同学疑惑的声音从隧道外面传来，羽苳和纪要两人对视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隧道的外面是一片绿草地，只是绿草地中间有一道宽阔的河道阻隔。河道往天际处绵延，看不出它的源头在哪，也不知道它要往哪里奔腾。

“就这样？”路子明挠挠头，有些不解，“这里风景还挺好的啊，为什么要叫惩罚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