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挽救八人命（2 / 2）

娄阿甲伤心说：“我认为没有独飞鹴的责任。不能指责她，以免得罪了神灵。”

冯宝琴：“屁的神灵！照实讲：我这里全是妇女，而且绝大多数是女小娃子出身，按‘养毒世’的谬论，应该是阴气更重；小娃子无能；我们尤其不尊重什么屁的神灵！”

娄阿甲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冯宝琴：“你那样敬重神灵，为什么神灵不卫护你，意叫你绝子断孙。可怜我那些美丽的舅母，死得好惨！”

娄阿甲由不得放声大哭：“呜呜……呜呜……”

冯宝琴说：“而且，迷信无论如何，最终不敌科学！三舅母临盆时，我按科学方法接生。事先就想好了跟母姓，起名孔强冲。‘强冲’出迷信罗网，得予存活的意思。这不是迷信，而是我的气质！强冲现在十个多月了，一直安然无恙。你看：长得多么乖！多么好看！”

娄阿甲心声：“只不过是贱女而已。要是儿子就好了……”又继续痛哭。

冯宝琴说：“我准备了很多药，要拯救四个舅母和婴儿。可是，你叫那些奴才，把道路堵死了不准进。在你那里的舅母们、婴儿们，就都被你和‘养毒世’——两个人渣，害死了！我极为愤怒，写了多则朗诵词。我朗诵几首给你听！”朗诵：

《眼下科学暂时敌不过旧脑筋》争取接生舅不纳；巫婆锈剪病菌杂；母子感染痉挛死，迷信不比鼠疫差。

《憎恶迷信》为求生儿烧高香，送子娘嬢供高堂。愚昧锈剪断脐带，作揖磕头皆白忙。

《感慨无知》民间打碗割脐带，碗不消毒仍有害。有家夫妻生七胎，侥幸得活两个在。

《感慨科技被拒绝》少女准备消毒器，热心接生迎娣弟。巫婆愚舅狼狈责，于是多婴细菌毙。

冯宝琴接着道：“我给你明说：我还积极揭露独飞鹴，她的接生之法害人。我并且详细地写信；到中坝去，请朋友（白嫂子）转交给我姐姐（冯宝珍）；也谴责你这个愚蠢的舅舅：不识贤良，迷信愚氓！害死子女妻子，是最大恶极！要遭天惩！”

娄阿甲：“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敬奉神灵，不会遭天惩。”

冯宝琴：“富人不要做丧德事，做了就要遭天惩。我做好事，在奴隶市场买了四个婴儿，一方面是纪念我那（大舅母生的）最心疼的四个弟妹，二方面做好事为你减罪；三方面我是素女，老了要靠他们养我。现在四个娃儿加上强冲，都长得很好。大舅母本已经得了破伤风；但在我的照护下，身体也好了；只是心中难过：你和殃毒氏，害死了她的四个宝宝，她恨死你了！”

娄阿甲：“呜呜……我好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