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没教到点子上（1 / 2）

“看来你的赵老师给你上课还是没教到点子上，”乔寒川微微叹气，揽着苏浅语往外走，边走边说，“浅语，不是我狠，这是一个战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知道商场如战场，但是我觉得这都害及人的性命了，你……”

苏浅语的话还没讲完，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警车还没开走，欧阳泽正侧身坐上警车，他坐直了身子之后往外看，看见了苏浅语和乔寒川。

该怎么形容他的眼神，像毒蛇，又像晴空里忽然的电闪雷鸣，暗沉而阴测测，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戴着镣铐的手死死握成一团。

“乔寒川，你最好让我死在牢狱里，我如果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狠话，给我闭嘴！”一个警察走到他身边，拿着手上的棍子朝他挥了一下，示意他闭嘴。

可是欧阳泽置若罔闻，“我一定搅得你天翻地覆，我不会让你好过！”

“别理，我们走吧。”乔寒川拉住苏浅语的手往外走。

“浅语，”欧阳泽忽然又叫了一声苏浅语。

苏浅语站住，她本就是心软的人，到了这个时候，经不住去想欧阳泽之前的种种好，有些恻然，转过身，警察却开始关车门。

“我…”

“好了好了，车门关上啊，走了！”有警察在身后喊，一时间有些乱，欧阳泽的声音又不是很大，她只在车门关上前看到了她的口型，却并没有听清他在讲什么。

苏浅语心中怔然，继续跟着乔寒川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他那句口型是，“我恨你”。

他恨她，让他爱上他，给了他莫须有的希望，又亲手将他推入绝望，他恨她，让他成疯成魔，到头来还是孑然一身。他有多爱，就有多恨。

……

一路上，苏浅语一言不发，一方面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需要消化，另一方面是她心中对乔寒川的做法还是不敢苟同，生出几分道不明的情绪，是以一时间没有讲话，乔寒川却因为她的举动心思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浅语，我承认，我这样对欧阳泽，还有一点是出自私心。”

苏浅语心跳猛然间加快，抬起头，无声地询问他。

“那次冰室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乔寒川问。

“嗯。”苏浅语点头，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说起那次的事情了。

“那一份监控，我事后看了，”乔寒川的手缓缓握紧，眼里淬了冰“那次你在冰室里，他就在外面看着全过程，可是他没有进来救你。”

“……”

那日的绝望悉数涌上心头，苏浅语心中震惊，那日，欧阳泽竟然是在的，他……他竟然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