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小蝙蝠（1 / 2）

“入梦、变身、甚至读取记忆，听起来倒像是有点像心灵感应，不过我可以确定，X学院没有入梦能力的学生。”电话那头的查尔斯道，“如果你想记起梦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托尼果断拒绝并挂断了电话，他问管家先生，“寇森现在在哪儿？”

“定位在北极，sir。”

托尼皱眉，他去北极做什么？话说超人的大本营不就在北极吗？总不能神盾局终于去招惹正义联盟了吧。

正沉思着，余光看到黑色桌面上的自己的倒影，他怔了下，喃喃，“我为什么会看自己不顺眼？”甚至还想打上拳。

简直莫名其妙。

另边，突然接到托尼电话的查尔斯蹙起眉头，心灵感应者很难在他面前掩藏自己，如果真的有个可以操控梦境的变种人……

正准备用脑波搜索仪仔细查探番，道银色闪电突然冲进来，皮特罗推起轮椅就走，“教授，弗恩又惊醒了！”

查尔斯叹了口气，“这次他睡了多长时间？”

“不到两个小时，精神屏障只能支撑这么长时间吗？”银发小子好奇地问。

查尔斯微微摇头，“我不能在他的大脑里展开场战争。”

等他们抵达房间的时候，十岁出头的男孩已经在查尔斯的精神安抚下安静了下来，抱膝缩在床头和墙壁形成的夹角里，眸子黯淡无光，看向他们的眼里充斥着过度疲劳无法安睡的红血丝。

准确点来说，他已经三天两夜没能安稳睡觉了。

汉克已经为他裹上柔软的毯子，查尔斯温声，“你想要杯热牛奶吗？”

弗恩点点头，皮特罗风般地取了杯子过来。

小口喝完杯牛奶，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急速跳动的心脏也缓缓减速，不用查尔斯问就主动说道，“我又梦见她了。”

“她？”

弗恩点点头，抿紧嘴唇，“你上次让我问，她想做什么……”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她说，我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

他看向查尔斯，像是枯竭的池塘无望地渴求雨露，“她说得对，教授，我差点杀了那个人，我该为此赎罪。”

“已经足够了。”查尔斯声音严肃，“你险些做了错事，也已经为此付出代价，韦恩先生也已经原谅了你，已经足够了。如果再次见到她，问问她希望你怎么做。”

弗恩低着头，“谢谢你，教授。”

被不明身份的人催眠洗脑差点杀了布鲁斯·韦恩，他本来该和哥谭的罪犯们起腐烂在监狱里，但……他的梦魇、那个将他驱逐出梦境的人阻止了他。

弗恩想起暗巷里躺倒片的尸体样的罪犯们，他不知道他们死了没有，但显然那个浑身上下笼罩在黑色雾气里的人不会放过他们，也不会放过怀着侥幸心理的他，相较于死亡而言，无法安睡或许只是轻微的刑罚。

这么想着的男孩不知道，睡眠剥夺不比死亡更轻松。

对即将痛苦地进行下次睡眠尝试的男孩进行了无用的安抚，查尔斯心情沉重地离开房间。

与他跟托尼的通话内容样，查尔斯认为弗恩可能被心灵感应者或者催眠大师进行了心理暗示，而他的情况也不是最糟糕的，在他构筑的精神屏障，弗恩最起码还能有两个小时左右的不安睡眠，而那群试图对布鲁斯·韦恩下手、现在关在监狱里的罪犯，已经超过六十个小时保持绝对清醒了。

查尔斯拨通蝙蝠侠的通讯：“那个人还没有动静吗？”

低沉醇厚的嗓音回答，“没有。”

蝙蝠洞里，布鲁斯看了眼屏幕里的监控画面。图像信号来自阿卡姆监狱的个房间，身形高挑修长的女性抱臂倚在桌边，微垂眸，黑发白肤沉着安静，丝毫看不出她正轻描淡写、残忍又耐心地折磨那群罪犯，让他们即便注·射了镇·静剂也无法睡着，反而更清醒地沉沦在痛苦和分裂。

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说话，即便是在瑞纳医生身旁伺机而动的时候被蝙蝠侠逮捕，证据确凿地关进令无数罪犯闻风丧胆的阿卡姆，也不说话，只除了句——

“让布鲁斯·韦恩来见我。”

鉴于她除掉了对韦恩下杀手的组织，罗宾们对她甚至还印象不错，猜测她可能是布鲁斯的崇拜者，但布鲁斯不这么觉得，尤其在他亲眼见到了那双银灰色瞳仁之后，愈发确定她并不是什么肤浅的崇拜者。

硬要类比的话，仿佛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友。

像是无风的湖泊，银灰色眸子里缓缓泛起丝情绪，她说了第二句话，“我是苏姬（Sukie）。”

布鲁斯确定，他对苏姬没有任何印象，苏姬好像也对此没有什么期待，见了他面就把他赶出了阿卡姆，眸子里好不容易泛起的情绪波动在蝙蝠侠到来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蝙蝠侠甚至还从冷淡的目光看出点嫌弃。

只是去换了身衣服的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