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大修）（1 / 2）

谢思安看见，华鹊压低着的头颅，嘴角弯了下。

这人坏得很，分明在众人面前给陵寄奴和宫正司都挖了坑，他似乎知道宫正司会包庇陵寄奴。

想到这里，谢思安却略略忧心华鹊此人，他虽说挑明是来帮助自己，但他今日的表现，很不像个单纯的太医。

不过，这都是后话，目下先要处理陵寄奴的谎言。

谢思安质问宫正司：“本宫吩咐，你为何不动？”

这时，道武帝正巧下朝，他应该听说了谢思安招来所有人对质的场景，故而匆匆赶来，来到殿前时额上还有薄汗。

“给皇上请安，此事已水落石出，臣妾想为寄奴请个恩典，不如就赐给这位太医如何？”

道武帝听谢思安娓娓道来，脸上不知是喜是忧，最后定睛在华鹊脸上问：“可都属实？”

华鹊拜，朗声说：“微臣势单力薄，不敢违拗宫正司的定罪，可如今见圣上天颜，想万岁圣明必有圣裁，为微臣做主。”

不是属实，也不是狡辩，而是，听凭宫正司处置。

此间种种，让人疑窦丛生。

殿前片鸦雀无声，接着是道武帝声怒斥：“放肆！”

华鹊真真狡猾之人，他伏在地上开始哭诉宫正司如何有人在之前嘱咐他认罪，又如何违心做了伪证。

这时，奉皇后之命去取两人名籍的倚华来归，她奉上华鹊的名籍说：“娘娘，有问题。”

谢思安瞥了眼，把名籍递给道武帝，之后看着宫正司说：“宫正司，要秉持宫宫规法纪之严正，这就是你们晚上得出的结果？”

此刻，写有华鹊入宫不到月的名籍在道武帝的手犹如块烫手山芋，他捏着簿子的指节发白，显然是在思考如何应对。

“陵寄奴。”他喊出她的名字，引得她期盼的眼神。

但下刻，却是彻骨的寒冷。

“在宫偷盗在先，攀诬在后，必得严刑审问。宫正司审问之人也概入刑查问，个也不能放过！”

陵寄奴瞬间满脸的惊恐，她攀到道武帝的脚边，抓着他的龙袍摇晃，“皇上，奴婢没有，皇上，求您了，求您了！”

“带走！”

道武帝对宦官大喝声，大政殿的掌事宦官拥而上捂住了陵寄奴的嘴，陵寄奴不顾切地咬在了太监的手上。

终于喊出了句实话：“皇上，那是你给我的！”

很好，终于还是，喊出来了。

…

大政殿的人拖着陵寄奴走了，椒房殿外，谢思安在听见那句话后，就直愣愣地盯着道武帝的脸。

道武帝伸手来牵她，谢思安下跳开，小声问：“皇上听见了吗？寄奴刚刚走时说的话。”

“她疯了。”

道武帝此刻竟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朕会让人去查出来的。”

“能让宫正司帮她扯谎，皇上，臣妾柔弱，但不傻。”

“所以朕把宫正司的人都下掖庭令审问。”

道武帝再度伸手牵起她，谢思安却把打开了他的手，“这事臣妾自己来查，您，不用管了。”

“思安！”

谢思安冷笑声，睇着道武帝英俊的脸庞，“你骗我，我知道了。”

她颤抖的声音，含着气恼、伤情和苦痛，道武帝想要抓住她，但谢思安后退步，毅然决然地走进了椒房殿，然后吩咐：“关门。”

椒房殿的门关上，留下道武帝人在殿外徘徊。

…

步入殿内的谢思安长舒口气，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容颜，铜镜里的人有些憔悴，毕竟夜没怎么睡好，刚才又没有仔细梳妆，演了出大戏自然要憔悴。

她唤来倚华和祁阳为自己梳妆，祁阳为她上粉时眼眶微红。

谢思安对她温柔笑问：“祁阳，怎么了？”

“娘娘，那陵寄奴实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