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满脸遗憾,还含着点埋怨,谢思安小心地把握着自己的语气,“臣妾这些日子总在想,哪里做的不好,想来想去,竟然是哪里都不好。嫁与皇上两年,子嗣未能有,又善妒不为皇上选良人,还忘了孝敬婆母,入宫以后也没有专心打理宫务,里外皆有亏,里外皆不是。”
道武帝环住她,柔声说:“没有的事,你想哪里去了。”
他话音刚落,谢思安失控地喊了声:“那你为什么去想寄奴!”
她喊完,又是副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样子,小指轻轻抿过眼角,故作大方地说:“寄奴很好,等她伤好了,就让她伺候皇上吧。母亲知道了,也放心,毕竟是她选来的人。”
道武帝此刻心神紊乱,边是不知如何应对陵寄奴和老王妃的话题,边却是谢思安挣扎哭泣时的香汗让他目眩神摇。
点点,他靠了上去,迷茫地说:“别瞎说,朕……”
可他说不下去了,而是选择随着心意吻在了谢思安的唇上,管他什么见不见的,先牡丹花下竞风流才是要紧。
人的神志,在床笫间最模糊,华鹊给药时如是说。
种药在口脂,种在发汗,度情不自禁,二度难以自持,便是天上人间。
在道武帝真正迷茫失神的时候,抓着最后丝冷静的谢思安求道:“您和我去请母亲回来吧,我们该叫她母后,您是皇上她自然该是母后的。”
道武帝含糊地说了声“好”,就再也没有去想。
…
今日他真的是累急了,二度春风后,他伏在榻上睡得深沉。
谢思安扶着额头,悄悄下地,披上衣服隔着屏风,向倚华和黄翼传旨。
“本宫明日要和皇上起去清心庵,去礼部和宫正司分别传旨准备。”
黄翼是跟着道武帝十年的老宦官,他不敢只接谢思安的懿旨,小声说:“等圣上醒来,奴婢再问问老王妃那里如何准备。”
他是软拒谢思安的旨意,不过谢思安直接跳过了他,对倚华说:“你嘱咐礼部,还是不要铺张,今年春种不顺,诸事还是节俭些。”
说罢还瞟了黄翼眼,道:“刚才黄公公说得也对,皇上与本宫是要节俭,老王妃却是长辈,又是第次回宫,总不能委屈了。这事还得皇上说了算。”
黄翼暗暗抹汗,他总觉得皇后近日大不样,但哪里不样又说不上来。
倚华立即派了两个椒房殿宦官去传旨,谢思安清楚,只要旨意传出,等道武帝醒来就是木已成舟。
至于名分不名分的,谢思安笑着想,她要拿太后名分做个试金石。
帝太后回宫的阵势,证明她不是毫无野心之人。
那时,大群朝臣反对,也有小部分朝臣支持。支持她的人里面,有没有她当年的奸夫?
琅琊王氏的贵女能被什么样的奸夫抛弃?帝太后这样的出身,自小交往的都是京城勋贵之家,和乡野匹夫接触机会几乎为零,当年抛弃她的奸夫只能来自于洛京贵族。
还有王棠之曾说,王禀尸骨未寒,帝太后就能去说服王氏宗亲用旁支替代不争气不服管的王棠之。可她其实二十年从来没出过清心庵。
是什么人在帮足不出庵的帝太后去游说王氏,当年支持她的小撮人里,谁才是她真正的奸夫。
要架空道武帝,就必须让他失去母家琅琊王氏,失去帝太后。
她要把这位好婆母勾出来,让她点点暴露本性。
如果,能把道武帝的身世揭穿,就更有意思了。
道武帝这个自私薄情的男人,在知道真相那刻,会不会亲手结果帝太后和陵寄奴的性命,以保自己无虞呢?
谢思安倚在屏风旁衔着笑意站着,直到身后榻上的人终于转醒,他精疲力竭地说:“思安,朕要被你掏空了。”
背着身,谢思安挑了挑眉。
他装什么装,上辈子荒唐起来夜三四位,也没见他被掏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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