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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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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华为谢思安梳妆一新,戴上金钗步摇,拿香粉盖住了她眼下层层乌青,妆点成那个华丽雍容的皇后后,她才移驾回椒房殿。

步撵将至椒房殿时,谢思安才想起嘱咐说:“去找华太医来,我不舒服。”

可话音刚落,连接旨的倚华都笑了。

“华太医候着呢。”

她缓步下轿,走至华鹊身旁,还带着起身后的怨气,对华鹊说:“华太医倒是赶早,知道本宫有恙,都候到这门口来了。”

华鹊这个毒舌这回却隐忍不发,还跪的干脆利落,大声给谢思安请安。

“微臣华鹊特来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

谢思安一抬手,他利索起身瞧了眼谢思安的脸色后,担忧地说:“医者望闻问切,单就娘娘这脸色,微臣惶恐,请娘娘出去多透透气,今日风和日丽,极为适宜娘娘调理气息。”

华鹊这话怪里怪气,谢思安凝视于他,良久笑问:“那华太医觉得,何处乃紫微宫气息最佳之地?”

华鹊沉吟片刻,仔细思索后说:“慕薇阁春日百花齐放,又有开阔的太液池水面清风徐来,最适合不过!”

“那便听你的,本宫也许久没有散散心了。”

慕薇阁是先帝修道之处,矗立于太液池正中的湖心岛上,慕薇者,便是爱慕蔷薇。

高阁之上,目及之处,抱蕙兰芬,吐蔷薇刺,姹紫嫣红。

谢思安倚在阁中软榻上,命人大开窗门,泡上一壶红薇花茶,只留下倚华和华鹊,在高阁之上享受着紫微宫宁静绚烂的春天。

红薇花茶泡出色那刻,谢思安倒了一杯给自己,问:“让本宫出来散心,是个什么说法?”

华鹊的背刚刚弯了下,慕薇阁后的屏风突然传出一阵异响。

“谁?!”

她警觉回头,华鹊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拖着倚华去外间候着。

然后,王棠之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是我。”

谢思安怔住,半晌才重重搁下茶杯,恼怒地说:“你怎么会出现?又是密道?”

“先帝大兴土木,把紫微宫弄得富丽堂皇骄奢淫逸,王谢两家不但从里面捞油水,还在里面使绊子。”

谢思安面色发冷说:“我要是司马氏,我也要除王谢而后快!”

“诶!你现在可不就是司马氏的人?按民间的说法,你改称司马门谢氏。来来来,快揭发王谢两家的阴谋,给司马氏立个大功!”

王棠之这张贱嘴!

谢思安恨不得起身就撕了他,可到底忍住了,问:“谢氏知道这条吗?”

“虽然我爹和你伯父好到互换衣服穿,可我爹心机深沉,你伯父也不差,估摸着这种事都是各干各的。”

的确,朝堂之上,都是步步小心,不会有百分百的信任。

“你怎么知道的?”

王棠之叹了口气,“还不是你伯父快要被司马轲弄死的时候,我父亲的谋士才给指了明路,我带着人马从密道杀进的大政殿。”

谢思安黯然,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心口隐隐作痛。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大政殿?这里又不是大政殿。”

“先帝晚年修道成瘾,这里是他住过最多,也是修缮最多的地方,这才有机会布下暗道。”

谢思安再度冷笑问:“先帝暴死,你王氏不会把毒药从这条道送进来的吧?”

“这我真不知道。”

王棠之这人直来直去,说话也足够坦荡,他不但否认还补充说:“我爹死后这些密道便由我父亲的谋士封住,其他人是否知晓我是真不知。”

谢思安又问:“那你今日来做什么?给我送毒药?”

王棠之没因谢思安怼他而生气,反而恭贺说:“恭贺你啊,司马轲昨日是不是生大气了,气得要动我姑母了。”

“嗯。”

谢思安才承认,转念却觉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

话一问出口,又突然醒悟,“大政殿?你昨日爬了大政殿那条……王棠之!”

想到昨日大政殿发生了什么,谢思安两颊血红,几欲掐死王棠之。

“不不不,我是……不小心……我久等宫中回报你的消息,结果只说你进了大政殿,再无其他,我这不是担心司马轲又一气之下捂死你吗?”

如果可以,谢思安现在就想把王棠之给活剐了才解气,“没有,没活剐我也没捂死我,还说喜欢我要命,行了吧?”

“那不是好事嘛,你气什么呀。”

“我气的是这个吗?王棠之你还是不是人了!”

王棠之闷笑两声,才劝慰道:“你和我气急败坏这些有何意义?不如想想下一步,司马轲是不是烦我姑母了?”

“你怎么知道?”

王棠之道:“今日我收到异动,容周历要上奏了。”

“上奏?上什么奏?我看春华园看得紧,容周历除了入宫谢恩那日,从未靠近过春华园,倒是你,出入频繁,屡屡喝茶。”

“我是被迫的。”王棠之咳嗽两声后说,“容周历肯定有法子和我姑母传递消息,他昨夜深夜到访我府中,与我商量一件要紧事。”

谢思安想起昨日道武帝的决定,大致能对容周历的动作猜个□□不离十。

王棠之看不见谢思安的表情,还在屏风后自顾自说:“容周历让我和他一起上奏……”

“请尊皇帝之母为太后。”

谢思安一语,即是打断也是回答。

她还问:“那棠郎是否上这个奏呢?”

“自然要跟,但我只跟随,不做第一人。”王棠之顿了顿,又说,“以及我不是只螳螂,不许这么叫我。”

谢思安满脸杀气地回道:“你要真是只螳螂,我已经踩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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