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随着一声怒吼,[辉日]的身后浮现出了数十个横着的光柱,光柱之中并排冒出了一把又一把漆黑色的长枪,其中有一把完全和其他长枪颜色、形状都完全不一样的纯白色长枪垂直紧贴着他的脊椎,而背部两旁并排着的漆黑色长枪也呈扇形展开,在一群围观者的眼中看来,[辉日]的背部就像是活生生长出了两只漆黑色的翅膀。
“我说...你忘记我是谁了吗?”
欧阳间空睁开了一直紧紧眯着的双眼,俨然一副慵懒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完全没把[辉日]放在眼里。
“狗皇帝!你敢再提那件事情我绝对饶不了你!”
拔出了垂直紧贴着脊椎的那把纯白色的怪状长枪,[辉日]将枪尖对准了欧阳间空。
然后不到半秒,随着欧阳间空轻轻的“哼。”了一声,仅仅是转瞬之间,他就已经站在了全副武装的[辉日]头上。
“欧阳间空!!!”
如果无法忘却阴影并且走出阴影,那么一辈子都无法面对光明,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辉日]。
“那么,你就尽全力试试看,看看你能伤到我吗?”
随着突然出现在欧阳间空面前的光柱中刺出了纯白的枪尖,他只是将头一歪,很轻易的就躲开了[辉日]的刺击。
“看来你来真的啊。”
拍了拍手还有身上的衬衫,欧阳间空轻轻一跃,从[辉日]的头顶跳到了地上,华丽的转了个身。
看着眼前这一幕,本来就因为魔杖突然变成手环套在自己手腕上这一事情而感到疑惑的刘枉这下更加的疑惑了。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突然发生了什么啊...居然一下子就打起来了?
不过...这个局势,毫无疑问,那两个人不管是谁,轻轻松松就能把在这里的所有人给搞定了啊...
转头一看,刘枉才发现本来在皇座底下的那些教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掉了。
诶...人,人都去哪里了?
“欧阳间空,我今天要让你付出代价!”
[辉日]舞动起了手中的白色长枪,就如同音乐会上指挥挥动指挥棒一般,而他身后的那数十把黑色长枪,则是台上的乐器操作者。
一把又一把的黑枪穿过一个又一个凭空显现的光柱,然后在另外一个地方凭空显现出的光柱处刺出,随着白枪的每一次舞动,黑枪们都会随着[辉日]的动作指令穿过光柱朝着不同的方向穿刺,数十把黑枪的无间断攻击以及[辉日]手持白枪发起的进攻,一轮紧接着一轮,毫无空隙,即使是身为[规则]之一的欧阳间空,也丝毫找不到反打的机会,虽然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反打,不过说句实话,欧阳间空现在光是要使用能力进行不间断的闪断就已经很是困难了。
这什么情况...
目睹着两人那远远超越人类极限不知多少的战斗水准,刘枉总觉得像是一律清泉从头顶流下,沿着锁骨一点一点的将凉意传遍全身,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心理因素导致的寒冷感觉而不禁瑟瑟发抖了起来。
这就是[卫冕万军之枪]和[空间之规则]间的战斗吗...
和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家伙完全不是同一个水准啊...
“喂!当心!”
“诶?!”
正当刘枉在脑内感叹的同时,且战且进的[辉日]已经将且战且退的欧阳间空逼到了墙边,很不巧,其中一个凭空显现的光柱出现在了刘枉的身前,一把从中刺出的黑枪眼看就要将一脸茫然的刘枉刺穿,就在枪尖刺破了他那因为冷汗而紧贴着身体的衣服,血迹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的时候,刘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诶...没有...没有感觉?是吗...我已经,已经死了啊。”
“把你眼睛睁开先再说废话!”
睁开了双眼,刘枉看着眼前的一幕,瘫坐在了地上,不停喘着粗气。
欧阳间空的左手此时正紧紧抓着那把本应会刺穿刘枉身体的那把黑枪,数十把黑枪就和之前刺在了教皇的空气壁上一样,被欧阳间空用肉眼不可见的无形墙壁给顶了下来。
不过...那把纯白色的长枪并没有和黑枪一样被顶下。
白枪的枪刃划破了欧阳间空的侧腹,刺穿了欧阳间空身后的那堵墙壁,鲜红的液体顺着欧阳间空的侧腹流了下来,沿着裤子一滴一滴滴在了白色的地面上。
“啧...明明两个月前连我身都近不了的家伙,两个月后的今天居然能伤到我...进步不小啊你。”
表情仍然没有任何的改变,面露怒火的[辉日]拔出了刺穿墙壁的白枪,白枪被拔了出来的瞬间,被枪尖刺出的裂缝朝着不同的方向一点一点的扩张开来,很快,随着裂痕的扩散,整个宫殿开始摇晃起来,眼看就要崩塌。
不过[辉日]并没有在意,轻轻挥了挥手,一个个光柱显现在了所有黑枪的枪尖前面,很快,数十把长枪全都刺入了光柱,之后消失在了刘枉的视野中。
抚摸了一下白枪的枪尖,[辉日]小声地轻念了几句话,白枪的枪尖便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轻轻将手一挥使光柱显现之后,[辉日]将白枪放进了光柱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你为了保护这个碍事的家伙,我根本没有机会碰到你,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落寞的转过身去,[辉日]把手一挥,一个等身大小的光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左脚迈了进去,右脚正准备一并踏进之前,他回过头说了句话,便随着全身进入了光柱之中,消失在了原地。
[辉日]消失后不久,宫殿的天花板就开始时不时掉下土石,摇晃也越来越剧烈,眼看就要崩塌了。
“喂,刘枉,准备走了。”
欧阳间空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不过刘枉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看起来并没有打算离开宫殿,而是朝着教皇走了过去。
“抱歉...我果然还是得把他带出去。”
将教皇的手放到了肩上,刘枉支撑着教皇,朝着宫殿的门外一步一步的小跑过去。
不过来不及了。
随着天花板的分崩离析,一块又一块巨大的混凝土从高空掉了下来,距离宫殿彻底倒塌,还有三秒。
就在一块土石即将砸到刘枉头上的那一刻,刘枉闭上了眼睛。
“怕什么呢?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在和你讲话?”
将双眼睁开,刘枉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欧阳间空,还有吴破。
“诶?!陛...陛下?!还有刘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吴破?”
刘枉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这有些印象的房间。
“那这里是...”
“第六区的区主厅。”
欧阳间空笑了笑,示意刘枉放轻松些,都过去了。
这时,吴破才冷不防的发现了一件事。
“陛下,你受伤了?!”
说起来,忘记包扎一下伤口了来着。
欧阳间空撅了撅嘴,聪衬衫上撕下了一条布,将伤口包扎了一下。
“好像有点小痛...嘛,无伤大雅。”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陛下还有刘枉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刚刚在宫殿的那个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我开窗一看才知道宫殿已经倒塌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一连追问了许多问题,欧阳间空总觉得要把事情给讲清楚会很麻烦。
“嘛...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刘枉吧,那我就先回去忙了。”
就这样丢下了这句话,欧阳间空消失在了区主厅内。
“嗯哼?刘枉,来给我解释解释?”
“这个...”
“等等,你怎么还扛着个人?”
经吴破这么一说,刘枉眼睛一亮,脑中灵光一闪,“那我也先把他送进医院先吧!”
然后也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夺门而去。
目瞪口呆的吴破看着被打开不到一秒便又被关上的门,他陷入了沉思......
“这他娘的都什么和什么啊!不管是谁都在耍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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