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路平安到国界(1 / 2)
唐皇见这家伙之前貌似把观音得罪的不轻,此刻竟想拉大唐垫背,于是在感动之余,赶忙安慰
“无事,无事,我唐人首重手足。
取不得真经便取不得,了不起朕出资聘他个西方和尚过来传法便是。
且你这袈裟锡杖着实厉害,之前我曾以为是那老僧纯粹为面皮胡说八道。
可如今既然是观音大士所言,该当做不得假了。
此行你把那袈裟穿好,把那锡杖拿好。自然不堕地狱,不入轮回,不遭毒害,还能养颜。”
闻听此语,玄奘心中也是微微一动哇……如此说,那俩东西还真是厉害宝物了,我还以为就是个漂亮衣服呢。
回去可要收藏好,可不敢被人偷了。
观音啊观音,有啥事你不能和我好好说的,就不能事先给咱通个气?
身为水陆大会总主持,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莫名其妙被挑衅我还能认怂?你这是下套坑自己呢吧……
朱小杰却哪知道这“秃驴”此刻在想这些,只是跟着道
“贤弟莫忧,此行哥哥便陪你去走上一遭解闷。
你莫担心我的安全,你是不知道,我防御其实可高了……”
可这话却把唐皇吓了一跳别介啊!这好不容易弄个可以镇国的大能。为此,朕都不惜做小弟了,咋忽然这就要走?
若以后那阎君发现生死簿造假之事,又来找我可咋办?
别等你们玩回来,兄弟我坟头都长草了喂!
可奈何朱小杰去意已决,任唐皇百般劝说也依旧没丝毫动摇。
最终唐王唯有长叹,只好苦着个脸回銮,心道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其后他果真托词说法会未毕,且大国外交二王出巡非比寻常,需选良利日辰,才可以发牒。
另一边玄奘主持完成水陆大会后回到寺里。
寺中与他关系不错的僧人,早听闻他自告奋勇取经之事,遂都来相见,因问“闻说你发誓愿上西天,实否?”
玄奘道“是实。”
于是他其中一个徒弟道“师父呵,尝闻人言,西天路远,更多虎豹妖魔。
之前武僧看到妖魔作恶,超度之前才会呵斥一句‘送你上西天!’之语。
众僧皆不言,为何独您请命要去?
您去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此行只怕有去无回,难保身命。”
玄奘道“我已发了弘誓大愿,不取真经,永堕沉沦地狱。
人如枝叶,落水唯有随波逐流而已。
自我着了那袈裟,持了那锡杖,甚至更早,一切便已经注定。
大抵是一步踏错步步皆休,眼下为师不得不尽忠以报国耳。
此刻我不入地狱,菩萨便会来催,恰好我骂过她,所以不愿再见。
既然都是苦果,为师自食,好歹也能留些体面,存些生机。
如你所说,此去果真是渺渺茫茫,吉凶难定。”
不待大家疑惑追问,他便又开口道
“徒弟们,我去之后,或三二年,或五七年,或几十年,但看那山门里松枝头向东,我即回来;
不然……那就是回不来了。
生死本无事,来出来,去处去而已。我已经认唐皇为兄,此后你等但凡有难,便拿我信物去官府求助便是。
我外出期间,你们务必要谨言慎行小心做事,切不可依仗身份肆意胡为。
否则倘若我路途有个差池,最终你们也要难过。倘若我顺利归来,你们便更难过。
散了,散了,做自己功课去吧!”
众徒将此言切切而记,许久方才散去。
又拖了些日子,太宗抵不过朱小杰一日三催,终于设朝,聚集文武,写了取经文牒,用了通行宝印。
并册封朱小杰为“圣王”,封陈玄奘为“三藏王”,以保此行顺利。
随即有钦天监奏“今日是人专吉星,堪宜出行远路。”
唐王才想再找借口,却又见黄门官奏道“陛下,两位王爷已等在朝门外候旨。”
事到临头多说无益,人皇随即宣他们上宝殿道“皇兄、皇弟,今日是你们的出行吉日。
这是通关文牒。朕那还有两个紫金钵盂,也一并送你们途中把玩。
其后朕再给你们选调两千御林军士护送,再选两个长行的从者追随,并银駔宝马两匹,做为远行脚力。
你们一路小心,办完事情便早早回来。”
玄奘闻言大喜,刚欲应承谢恩,却忽听身旁“圣王”朱小杰说话
“皇弟多送些宝物也就罢了,你给我们带两千御林军干嘛?
这一路上人吃马嚼,一路都是友邦,‘三藏王’又是和尚,我们也不好烧杀劫掠不是。这十年八年下来,又得白白浪费百姓多少税赋?
万一有个水土不服亦或失足没有顾及的,回来后又让我怎生与他家人交代?
且浩浩荡荡一大堆,难道是让我们去重打辟丝绸之路不成?信不信我一旦走偏,真就持唐刀把欧洲给打下来?
整这么多部队,沿途国家也不傻,他们还能让我入境?
你这不是在瞎捣乱嘛!
皇兄我的本事,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明白?整的好像阎王敢把我咋地似得。
好啦,好啦!你一个大唐天子可就别再演什么儿女之态了。
看着好假!
此行我不是和尚,自懒得化缘。
我那紫金钵盂就留在屋内不带,你命人按时为我准备好大鱼大肉一日三餐,到了饭点我可还要回来吃饭呢。
后面有闲亦或思念,你便按时在餐桌那边候我,咱俩兄弟吃饭畅聊便是。”
听闻此言,唐皇大喜,连连击掌称善,一脸笑意喜上眉梢,竟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
反观玄奘,心中只剩???
其后糊里糊涂谢了恩,领了物事,便再无留滞道理。
于是唐王排驾,与众官一路同送至城外,只见那寺僧与诸徒已经将玄奘的冬夏衣服送在关外相等。
当众人知道朱小杰这家伙每天还要回来吃饭三次,场中便再没人去理会他,后面成单送玄奘一人。
唐王先教寺僧仆从收拾行囊马匹,然后着官人执壶酌酒。
太宗举爵问曰“御弟雅号甚称?”
玄奘道“贫僧乃出家之人,未敢称号。”
太宗道“记得当时菩萨曾说,西天那边有经三藏。先前封王便依此典。
此后御弟指经取号,作‘三藏’何如?”
玄奘瞅了眼没事人一样的朱小杰,抽了抽嘴角
凭啥你就是“圣王”,我才是个“三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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