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王道之路（2 / 2）

“混蛋！为何放任邺军抢劫汴京城？难道我辛辛苦苦协助你们破城就是为了看你们做强盗的么？”面对着满城烟火，漫天哭喊，青檀愤怒地一拳揍在柴荣面上，他趔趄了一下，并未作声。

“你倒是说话啊！为什么要这样？我不信你们阻止不了！堂堂邺军入了城如狼似虎，连脸都不要了，这就是你们起兵的初衷么？”她气得语无伦次。

“当然不是……”柴荣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一把拖她入怀，将她脑袋压在自己胸口不准她睁眼，“你别看了，这并非我本意，然而不得不做！”

“为什么？不得不劫城？难不成还有人逼你们？难道不是你们这帮人贼心大起贪婪无度的结果么？”青檀在他怀里挣扎，不住地捶打他胸口，却根本无法摆脱他的臂膀。

“小檀……我明白你的想法，可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们放任士兵做这些，也是无奈的，为了这个国家能顺利易主，只好让汴京承受这样的阵痛了……”柴荣沉声道。

“什么意思？杀人打劫还有理了？你干脆说打劫是为国为民算了！简直是笑话！”青檀目中酸楚，骂着骂着禁不住流下泪来。

身边的火光映进柴荣的眼，里面是漫天的痛意，“你明白邺军都是些什么人吗？当初皇帝要杀我义父时，我们使了一招反间计，将密诏改了，这才激起公愤，令得戍边将士群情激奋，并组成了这支邺军跟随我们打到汴京，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左右摇摆唯利是图者，如今汴京城一破，我义父没有立刻取帝位，而是请太后主持立嗣，一旦重立新君，麾下这帮人便会重新投到后汉朝廷那方，此番起兵便前功尽弃了，所以，为了让这帮人彻底和刘姓皇朝决裂，放任其抢劫京师，是唯一的办法……”

“

不劫城？难不成还有人逼你们？难道不是你们这帮人贼心大起贪婪无度的结果么？”青檀在他怀里挣扎，不住地捶打他胸口，却根本无法摆脱他的臂膀。

“小檀……我明白你的想法，可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们放任士兵做这些，也是无奈的，为了这个国家能顺利易主，只好让汴京承受这样的阵痛了……”柴荣沉声道。

“什么意思？杀人打劫还有理了？你干脆说打劫是为国为民算了！简直是笑话！”青檀目中酸楚，骂着骂着禁不住流下泪来。

身边的火光映进柴荣的眼，里面是漫天的痛意，“你明白邺军都是些什么人吗？当初皇帝要杀我义父时，我们使了一招反间计，将密诏改了，这才激起公愤，令得戍边将士群情激奋，并组成了这支邺军跟随我们打到汴京，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左右摇摆唯利是图者，如今汴京城一破，我义父没有立刻取帝位，而是请太后主持立嗣，一旦重立新君，麾下这帮人便会重新投到后汉朝廷那方，此番起兵便前功尽弃了，所以，为了让这帮人彻底和刘姓皇朝决裂，放任其抢劫京师，是唯一的办法……”

“什么？你的意思是，邺军打劫之后，便不敢再投朝廷，而只能死心塌地跟随明公？”青檀简直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没错！此番劫掠后，军士们必定明白，他们剽劫过汴梁城，与刘氏深结其怨。如果刘姓之人继位，他们绝无活路！唯一的办法便只能跟随义父，想方设法扶他上位！”柴荣的话带着深意，让青檀心头一凛。

“想不到为了这个目的你们竟会如此，难道不能堂堂正正行事，这样不觉得卑鄙吗？你当人命是什么？你的棋子么？”她气得发抖。

“当初我说过，如果无法被那些规则和法度所接纳，便只能站到顶端去改变它，我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这个目标，黑夜未褪，白昼正启，而我们正是在黎明之前，相信我，只要再忍耐一下，就能迎来胜利！”

他的脸一半隐在黑暗里，一半映着火光，在明暗交错中，显得那样虚渺而不真实。青檀看着他，忽然有些恍惚，王道之路，显然并非表面那样光鲜亮丽，背后隐着多少难言的黑暗，永远不能为人所道，而他，从决定起兵那日起，便走上了这条路，为着那个远大的理想，开始了不择手段的力争上位……

“道理我虽明白，可还是很难接受……那么多人死去……那么多人无家可归……这都是你们干的！！你的良心不会痛么？”她哽咽着，不停地捶他胸口，哭干了。

“再忍耐一下，将来我们一定不负今日牺牲，定要还世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等着瞧！！一定会有那样的一天！”他压抑而又隐忍地低语，将她紧紧抱住。除此之外，他比她更加无力也更加无奈……

火光冲天，暴行依然在继续，释放出强盗本性的邺军在汴京城肆意烧杀抢掠，事实很快就要证明，这个事件果然推动了后来的历史进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催化作用，终将成就未来两大君主执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