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先生(1 / 2)
张知临和柏子仁编了一个故事。
在柏子仁进入君子堂前,两人同时在中州某书院,后来张知临得罪了学院的一个学生,没想到他是高官的子嗣,于是张知临一家便被权贵迫害,流落至此。
看见面前的韩中省和司马让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张知临和柏子仁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司马让确实当得起大儒之称,不拘泥于物外。听说张知临在这里,论讲结束之后,他直接和韩中省一起回到家中,要不是柏子仁再三恳求,让柏子仁先行去见张知临,恐怕他就会直接冲到张知临所在的私塾那里。
在和张知临交流之后,司马让更是认定了张知临悟性极高,有意收他为弟子,还是韩中省知道张知临意不在此,直接说张知临已经拜了自己为师,他这才作罢。
司马让听完柏子仁的话点头道:“你且放心,中州也就罢了,在这里,老夫绝不允许如此良才被权贵所害。”
张知临拱手道:“晚辈谢过司马公,只要司马公让其他人不要将晚辈在这里的消息散布出去即可。”
“这你放心。”司马让答应道,随后张了张嘴,似是有些犹豫,然后开口道,“老夫倒是有一事,还请小兄弟考虑?”
“前辈请讲。”张知临恭敬道。
司马让满意地点点头,他本来以为按张知临给出了那几句讲解,应当是个恃才傲物的年轻人,才会有如此张狂之言,来之前还想着怎么打磨一下他的性子,别浪费了如此好的天赋,现在开来,自己真是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司马让组织了下语言,道:“交州羸弱,文人也大都迂腐不堪,我有心重振此地儒门风骨,不知小兄弟可否定时在府城中宣讲明义?”
“前辈是说,举办论讲大会?”张知临微微挑了一下眉,问道。
“没错。”司马让点点头。
一旁的韩中省听后却皱了下眉头道:“知临资历尚浅,就算有真才实学,也只怕是没几个人会去听讲吧。”
“无妨。”司马让摆摆手,“到时候只说是我司马家的子侄,论讲之时我和你还有侯文平三人也会在场,待听得一两次,他们自然知道知临贤侄的高明。”
张知临皱眉,这时柏子仁突然对他道:“知临,既然前辈请求,你答应便是了,交州与中州联系甚寡,又有司马公关照,你在中州的仇人,不会知道你在这里的。”
张知临看着柏子仁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一疑,想了一会儿,便对司马让道:“如此,晚辈便全听司马公安排了。”
“好,好。”司马让捋着白胡子颔首道。
“当然好了,知临都成了你司马家的子侄了,你这算盘打得倒是精。”韩中省冷不丁道。
“咳。”司马让老脸一红,随后正色道,“这不是为了保护贤侄么,有我司马家在背后,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韩中省都不想理他。
第二天,司马让刚一回去,就开始准备所有事情。
自此,张知临便又有了一个身份,司马家的旁系子弟。他一直在外游历,后来拜在韩中省门下,学成归来,便在河西府施教。而每月十五,司马家联合当地另外几个世家,共同举报论讲大会,探讨经典得失,张知临则理所当然的脱颖而出,所有都知道司马家出了一个麒麟之才,研经究典,竟不在前任家主司马让之下,而且每每对典籍有新的解释,让听讲的人茅塞顿开。一时之间,原本平常的河西府,竟成了方圆百里的文学中心,无数读书子弟闻声赶来。于是河西府知府侯文平趁热打铁,上表朝廷,联合世家大族共同开办河西书院,原本位于交州西部,与交州其他主要府城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河西府,竟然后来居上,名声大噪。
而在河西府旁边的一个小村子里,这里的人仿佛丝毫没有因河西府的变化而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耘捡茶,仍然是这里的人主要做的事。
韩中省都不喜热闹,因此他对侯文平和司马让都有交代,绝对不能打扰这里的清静,否则张知临是绝对不会去府城论讲的。
因此韩中省倒还和以前一样,在私塾教着书,有侯文平的命令,就算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也不会有人来村子里打扰他。
至于张知临,除了每月十五的论讲之外,他还是河西书院的先生,只是偶尔讲课而已,并不会每天呆在府城。
司马让和侯文平自然是希望张知临能够每天呆在书院。和张知临待得越久,司马让便越是欣赏张知临,每每慨叹,自己族中怎么就没有张知临这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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