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谈话（1 / 2）

“我在青城洞天之内服用过一种灵草，对生气的感知要强一些，在他的身上，我并没有感应到生命的存在。”

生气？

张知临眼角瞥了一下快将碗中的米酒喝完的尔长青，才将酒送入口中。

就算心中有所谨慎，在米酒入喉的一刹那还是不由得沉醉起来。

感受着被酒浆滋润地大米在口中绽放的感觉，让张知临心中一阵畅快。

“老头子你好不厚道，自己家里留的可比拿出去卖的好多了。”尔长青嘴上埋怨道，同时恬不知耻地将空碗递给老头，“再来点儿。”

老头又默默地给两人添上，看了一眼青儿，然后道：“我很久没有见过修炼道法的妖了。”

“嗯？”尔长青听完悄悄瞥了青儿一眼，没有说话。

青儿眉头一皱，自己修炼纯正道法，妖气中的那股驳杂混乱早已被消去，如果不出手，别人是很难辨别自己的身份的。

“不用担心，炼气士收有妖仆也是常有的事。”或许是发现青儿的不自然，老头补充道，“无论是人是妖，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正邪之分，只在乎善恶而已。”

张知临听后微微一笑，这倒与他的想法类似，不过他还是提了一句：“青儿姑娘是在下的朋友。并非妖仆。”

“嗯。”老人不在意地点点头，然后道，“我以前经常在交州各地游走，现在老了，走不动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给我讲讲交州其他地方的事。”

“交州能有什么事，还不到处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尔长青在一旁应道。

“几十年过去了，难道一点变化都没有么？”老头有些喟叹。

张知临想了想道：“我从交州河西府一路到达潭州，所见的也确实是贫者居多。”

“那可不是。”尔长青接茬道，“我来交州没多久，可也从其他地方赶来这里应考的人里知道，现在的交州各府啊，运气好的呢遇到清明些的官员，当地百姓还能勉强度日，运气不好的，本来地里就种不出多少粮食，官府还要巧取豪夺。”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老头连连叹气。

“这话说的对，交州最有余的就是那王爷了，全州路有饿殍，自己却安安心心呆在潭州府享福。”尔长青咂巴了下嘴，眼睛不自觉地望墙角的酒坛瞟去。

“或许，交州王也是有心无力而已。”老头眼神有些复杂。

张知临看了过去，试探着道：“只要他一声令下，整顿吏治，借眼下这一批还没有污浊的中榜儒生取代那些贪官污吏，未尝不能改变现状。”

“这又谈何容易。”老头意味深长地道，“官场之中盘根错节，一旦动手，半数官员都会牵连其中，交州贫瘠，多有恶匪，一旦朝廷有所动荡，群乱顿起，百姓岂不是更为所祸？”

张知临听后一想，便明白了。

“你是不是听说过并州王裁决乱党一事，所以才觉得交州王放任这些官员不管，只是因为他无能无德？”老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张知临道。

“没错。”张知临点点头。

赵飞城当时的那一个局确实让他震惊，雷厉风行之下，便将赵飞孟一行人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