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妓（一）奇怪妇人（2 / 2）

“罢了，我看着你便是。”他松开封栩栩的刘海，语气柔和了很多。

当时的封栩栩只当是庄恒是人老了话多，自己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欺负？可后来发生的事，却真叫她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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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栩栩一打开凤鸣居的大门，就看到耷拉着一张死人脸的莫烟启。

“忘了昨晚答应我的事了？”

昨晚？

昨晚发生太多事了一时还真有点想不起来，昨晚......好像是答应莫烟启给他做丫鬟来着。

“哦，想起来了，”封栩栩走近莫烟启，在他对面坐下，“不过回来之后我左思右想，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给你做丫鬟呢。”

“比如说，为了保守你的秘密。”莫烟启也不气她出尔反尔，淡淡地接她的话。

“我的秘密？我有什么秘密？”封栩栩不解，自己有露出什么破绽吗？

“你的脸。”莫烟启一针见血。

这天下间会易容的人也不在少数，我不过扮了你喜欢的丫头一次而已，能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若是莫大公子觉得人/皮/面/具是秘密的话，那就尽管去宣扬，正好也为我招揽招揽生意。”

“不不不，你怕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指的是你那张可以随意易容的脸。”莫烟启若有所思地沉吟道，“若是世人知道还有这种邪术，不知道会不会争相扒你的皮呢？”

“什么邪术，我这是......”

胡说八道！这可是师父教我的仙术！

不过，这件事居然被他知道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嗯？”

“罢了，你最好信守承诺。我做你的丫鬟，你便替我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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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居今日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那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妪，但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铅粉，眉毛画的很长很浓，眼睛四周画得黑黑的，嘴唇涂了最艳的血红色。她身着云纹绉纱袍，腰间别着一块流云百福玉佩。

“一碗云片粥。”老妇人步履蹒跚地走到桌前坐下。

看这老妇人单薄的身影，封栩栩实在不忍心告诉她这里不是客栈也不是酒楼。

庄恒提着杏仁佛手和凤尾鱼翅进来的时候，又被封栩栩打发去买粥。

封栩栩在老妇人面前坐下，“奶奶您稍等。”

老妇人笑笑，血红的嘴角一扯，衬得原本诡异的脸更加诡异。

封栩栩有些不适地动动身子，她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老妇人开口了，“姑娘，你这里人少，我可以经常过来吃饭吗？”她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能听到明显的颤抖。

封栩栩看了老妇人半晌，终是不忍。

“当然可以。”

“奶奶您住哪呀。”封栩栩把手肘放在桌子上，双手撑着头，甜甜地笑着。

“西街，落月楼。”

落月楼？那不是......

好好的老人家怎么在那种地方打杂，怕不是为生活所迫。

“奶奶，在落月楼打杂太辛苦，您不如来我这。”封栩栩诚挚地邀请。

“我不是打杂的，我是个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