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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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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绝鹤回了府上, 杜问颉给他五哥在椅上搁了虎皮,足垂到了椅脚, 几人在敞室内,话声又低又沉,红泥火炉啪嗒啪嗒地响。

方绝鹤把剑放在廊里,他浑身湿溻溻的,伞已被毁去了, 边走边说:“带着方家的修士在外面绕了一圈,凿了条水路, 偷溜回来的, 没人看着。”

傅观止朝他看来, 他独伫一地,立如劲松, 脸上还有烟熏的黑痕,眼里澄澈。方绝鹤手痒痒, 上去替他抹了, 两人紧着看了一眼, 杜西关说:“道长。”

方绝鹤没往前走, 身上落着水:“人呢?”

晁师游也刚从廊下穿来,两手对揾:“死了。”

方绝鹤不说话, 杜西关:“纵火前便服了毒,带回时已无气息了。”

方绝鹤这就知道傅观止如何站了这么远, 两手空握, 偏头同他笑道:“不怨你, 我思虑不周。”

晁师游面色不好:“穿了中原的衣服,不是中原人。此人肩背微曲,腰后有刀剜的疤,剜去的该是道马蹄纹。”

杜问颉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人?”

杜西关手里一紧:“北地的人。”

晁师游默了默,背过八景,向外看:“洛北暂可安身,这几日里,我要回关。”

杜西关抬头看他,马上移开了眼,投向方绝鹤:“道长?”

方绝鹤发尖坠水:“我是半个北地人。”

晁师游不语,杜西关双唇微启,方绝鹤向前一步,好像握住了什么:“我母亲殷氏,乃是北地蛊女,为了我父亲背离蛊族,只身来了中原。”

杜西关皱眉,杜问颉抬头道:“书上有这段!”

方绝鹤笑了笑:“后世传说有真有假,不可尽信,我说的却无半句虚言。”

杜西关:“与阮仪有何联系?”

方绝鹤陷入沉默,见得额角一绺湿发凝了滴水珠,脚边炉内翻出了寒灰,他觉得手心里不尽然是空落落的:“北地蛊术炼人,光家邪术炼人,两者若有一根线牵着,连线者定是阮仪。”

杜西关握拳清咳几声,“何出此言?”

方绝鹤:“你们以为撰魂是我的,错了,撰魂不是我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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