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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陌上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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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破解一个门派的招式,最直接的做法,就是买了他的秘笈和心法。

在新的秘笈和心法写出来之前,你就有机会一举歼灭他。

我觉得,我有必要再一次重新认识一下南宫掌门的为人了。

反正买秘笈这种事情,我老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书架的最顶端,放了个金丝织的锦缎盒子。

外表崭新,没有其他东西那样老旧,一看就是新收入的。

我也不晓得自己为甚么会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一口咬定这是炎一说过的,我老爹拥有的武功秘笈。

我对小禅说:“我去把它拿下来,瞧一瞧里面到底是甚么。”

小禅好像有点不同意我的做法,道:“薛姐姐,我觉得你这样子不好吧,万一里面甚么也没有,或者不是你想的那件东西,南宫哥哥晓得了,是要发火的吧。”

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困惑我的谜团,终于要揭开谜底了。

综合考虑了南宫墨的言谈举止,三哥的扇谱和心法,还有诸多无法解释的谜团,我真的觉得,假如确实有秘笈,我坚信,一定是三哥趁我不注意放在了恒山,放在了南宫墨的手里。

对谜底的向往主宰了我的一切思维,我没有听小禅的。

木头盒子锦缎面,墨色的底色,金线织就的菡萏图案。

锁鼻儿上挂了个小巧的,金色挂锁,锁是开着的,插着一把金色的钥匙。

那一刻,我竟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怀疑这秘笈是被人给取走了。

我的手指有一些颤抖,锁梁转了个方向,从锁鼻儿上抽离下来。

盒子里果然是空的,空的是甚么意思?

是从来就只是一个空盒子,还是原来有东西在里面,后来又被人给取了出来。

我无从得知,谜底还是没有揭开,这地方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意义了。

退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反复考虑那个墨色织锦缎的盒子。

我不知道这里面原先装过甚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老爹的秘笈。

我只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比石室中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要更重要。

我原以为在这条地道中,不会再有任何发现了。

没成想,直通山外的那条通道,半道上被封闭了。

有十几个恒山的弟子把守在门外,不出所料,这里果然可以通向地牢。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劫狱,只要晓得人到底是关在哪里就可以了。

南宫墨被他老爹关在自己家的地牢里,总还不至于闹出人命来吧。

门外的桌子上,零散堆着几样属于南宫墨的东西。

钱袋,随身带的短刀,价值不菲的长剑,发冠,还有一把黑檀木刀鞘的短刀。

长约十三寸,刀柄立鼓形,当中一颗黄铜钉,韧性佳,硬度高,覆土烧刃。

是我看上的,东瀛仕上研烧刃短刀。

我打眼望了望守门的弟子们,突然恶作剧的道:“各位大哥,我想冒昧的问一下,你们究竟还想把我夫君关到甚么时候?”

那几人先是愣了愣,继而尴尬的道:“薛掌门言重了,并没有关着公子,这都是南宫掌门的意思。”

我挑了挑眉道:“哦?既然并没有关人,那我为何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了?我今儿都来了,不如劳烦各位大哥请我夫君出门来同我一聚吧?”

门后有个男子的声音低沉的笑了一下,看来南宫墨与门的距离,还不算太远。

守门的几人中,有个年纪比我大上许多的男子,拱了拱手道:“薛掌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瞧这地底下暗无天日的,空气又不好,您一个千金之躯,怎么守得住,还是请您移步到地面上说话吧。”

这就是要赶我走的意思了,我偏不,我还等着南宫墨陪我一齐上路呢。

我道:“这位大哥,话好说,事难办。你们这样子白白扣着我夫君,就是耽误我的时间,耽误我的事情。你说,要是因为你们办了错事,而耽搁了我的终身大事,不晓得你们南宫掌门,会不会把你们几个也关到这地牢里面去受罚呢?”

那人拍了拍自个儿的后脑勺,懵懵懂懂的道:“不知在下耽搁了薛掌门的甚么事情。”

想到逸尘的话,想到去泉州的路途遥远,我决定豁出去赌一把。

反正南宫墨天天都要拿成亲这一回事情来挤兑我,我也就顺水推舟一次。

反正到时候人一来了就上路,管他成不成亲,娘不娘子,还有谁会听到呢。

我对着铁门,大声道:“赶紧把你们南宫公子给我放出来,我要成亲!”

我能想象到南宫墨此刻的表情,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定是乐开了花。

刚刚在桌子上并没有见到他的耳饰,大概是还戴在左耳上吧。

不晓得他今天戴的,又是个甚么样子的呢。

是谁说的,能哭的孩子多吃糖的,这句话简直是百分之一万的正确。

我说要成亲,第二天一早,南宫墨就被他老爹给放出来了。

随即送来的,还有一个包的厚厚的红包,说是给我下聘的定钱。

我已经无地自容了,宗震还不忘开我的玩笑:“哎,四小姐,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别看一开始你跟南宫公子之间没甚么感觉,可是这架不住日久生情啊,对不对!时间一长,你就晓得他对你的好了,时间一长,自然就培养出感情来了!这一回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成亲,我可没有逼你啊!”

我原想抬手抽死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宗震已经率先躺倒在地。

四肢狂乱地抽搐着,呼吸声愈来愈急促,面色潮红像煮熟了的虾子。

糟了,愈忙愈乱。

这花毒已经好久也没有发作过了,我都快要忘记还有这一码事情。

差了小禅赶紧去翻我的行李,看还有没有五石散可以用。

真是运气背,药也吃光了。

可我明明记得,当初逸尘是顺手多抓了一些回来的啊。

难不成是在恒山的这段时间,不是没有发作,是发作了宗震却没有告诉我。

算了,现在考虑这些也没甚么用处了。

我不敢离开这里,只得安排小禅抓紧时间下山去抓药。

宗震痛苦地胡言乱语,翻来覆去的抓着我的手剧烈的咳着。

这一回,必须要跟南宫墨挑明,先去万香谷,再去泉州。

我这一路上都能带着宗震闯过重重关口,没道理见死不救。

小禅抓药回来的时候,宗震几乎频临在死亡的边缘了。

这花毒真的很厉害,每一次间隔的时间都会缩短,每一次发作的时间都会拉得更长。

虽然服了药,可宗震的意识还是很不清醒,四肢依然是神经反射的胡乱抽搐。

小禅趁我调药的时候,把逸尘、莫涯和南宫墨都请到了秀山堂来。

我说:“逸尘哥哥,南宫公子,我没有时间再等了,明天一早,我就要上路。先去万香谷,找尉迟嘉人要解药,再去泉州找我二叔,我希望你们能陪我一起走。”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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