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金陵良宵(1 / 2)
如同夜晚般飘落的零星花影,在飞驰的马车旁悉数闪过,数不上名字来的花卉,在已经能看到金陵在秦淮河畔的淼淼炊烟的郊外显得灿烂而又易迷失。
“快到了,醒醒吧!”勾曜在一旁催促着,眼前的黄昏消散化为纯粹的青黛色风景,远处的炊烟飘渺而靡丽。“我没睡,只是。。。。。。”“看晕了是吗?可以理解,无论是谁,晋,湘,齐,燕的人,一旦入我金陵定然被其华美所醉,很自豪的哦!”“确实如此。”好像,不久之前,也有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不记得具体是谁了,好像被什么遗忘了是的,不过,现在也不用去管了。
“少得意了,当初太史令给我介绍艾陵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除了那些破桃花还有什么?”“那你觉得,我这里要比太史那里好?”“看看再说吧。”勾曜脸上浮现起一丝笑容,眼睛闪闪的眯成了缝。
“下车吧,已经到了,这里就是金陵的北城。
硕大的月轮高悬在紫色的夏夜之中,幻灭的星盘如星钻闪耀在高深低浅的云层之中,看的竟是如此清晰。
“不奇怪吗?为什么我们走在路上没有人跪拜我们?”雪茗突然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前,在中原,在艾陵,出门则是众人敬仰。。。。。。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里,比中原还要随便,好好享受。今天半夜我会在宫中开舞会庆祝我加冠,明天破晓之时,要在秦淮河下游沐浴洗礼仪式,你也要跟从。”勾曜的口气更是一口一个命令。
可没想到,金陵王宫,竟然是半露天的,这还是中国吗?简直就是巴特农神庙的风格啊!
宫殿大门的石柱上缠绕着绿色的爬山虎,硕大的岩石上刻有类似于人面鱼的雕塑(河姆渡文化遗留的图腾。)宫殿四周竟开满了白色的夜来香,宛如吸饱了月光般的晶莹剔透,巧妙的黄金比例三角形的花瓣掩映在绿色的草丛之中,饱满绽放。
“恭喜世子大人行就加冠礼,是啊,大人从此就真的是大人了。”“这是怎么回事?”雪茗看着被一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美女簇拥着,摸不着头脑。
“烦死了,都给我滚开!主管,这是你的主意吗?”从宫殿大堂的另一端缓缓走来一位身着紫色丝绸长袍,带着鱼尾花纹图案的半百老人。
“昔日的小世子,行了加冠礼之后竟也带了一些大人的架子和脾气呢,真是恭喜啊,没想到一路上竟然这么顺利。”“我最近口味变了呢,有话直说,不要搞这些庸俗脂粉来丢我勾家的人!”勾曜不假思索的蹦出这一串话,很难不让人想象勾曜以前是何等的风流倜傥放荡不羁。
“还是小声点吧,你娘亲看到你送来的信了,她要亲自看看你的女人。。。。。。”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管家走后,留下勾曜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思索。
“你娘亲,是个怎样的人?”“很怪,尤其是在爹爹过世之后。”“能不能给他们说一声,不要一口一个女人的这样叫我,这样对女性来说是一种侮辱!”“我看并非如此,在秦淮河畔,称呼女人为女人的意思是表彰你的成熟,是赞美的意思。”“算了,还是说说你的娘亲吧!”“我本想,今天晚上玩玩意思意思也就算了,没想到,唉,这疯婆子要想见你,对了阿雪,不要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具有杀伤力的那种,据说,当年爹爹就是这样被迷惑的。”“怎么说的跟美杜莎一样,什么疯婆子,那是你后娘吗?”“是我娘亲没错,不过,在某些方面确实不怎么像娘亲。”勾曜捂住眉心,咬着牙。“如果,你不想见她也可以理解,我现在就叫人传话说你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但这样很可能会降低她对你的印象。”“算了,见就见吧,能有什么,她又不能吃了我。”“确实不能,不过在某种意义上比食用更可怕。”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是见婆婆的节奏啊?
本想勾曜的母亲应该如何如何母仪天下,怎样威严,像电视剧中那些面瘫的贵族夫人一样,可谁知表情和声音竟非常丰富。
一身红紫的纱衣下白如糯米般的娇小萝莉体身躯,双瞳中的黑偏黄的无限接近于琥珀色流淌着酒一般的光晕像是跳动着火焰一般能将人吞噬,双手置于腹部以下,缓步声音极轻,高高盘起的“便便头”(当时在淮南一带是蛇的图案,是非常吉利的标志,不知道是不是与梦有关系)金丝发簪宛如在云层中穿插的彩虹般在高高挂起的银色烛杯之下冉冉发亮。
“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给娘说说,这半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饿着,娘担心哦!”瞬间之中,勾曜她娘便紧紧搂住了自己的儿子不放松,无限制的亲昵之中勾曜双手发麻,显摆式的颤抖着。“娘亲,不至于吧,我才走了不到四个月啊?”“那也得小半年多了,对了,路上饿不饿,有没有想家?想家的话吃点我做的东西!”“娘亲,她就是阿雪。”勾曜转过头。
好你个勾曜,想用我脱身是不是,我可承受不住这一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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