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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分歧之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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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求和平之人,为沉寂英魂献上祈愿,哪怕背负诅咒,以生命作为交换,也将不再回头。——题记。

等到将象征性的泥土隆重的捧回了赤陵,并重修了一座太庙将泥土供上,并制作了十七个牌位,象征夏朝的前十七位君主。

“我大夏的英魂啊,愿赤陵的土地和荥阳的河水能伴随您的沉眠,永远庇护这片安详,直至这永恒的尽头。”

白绸掩盖了木屋的大部分本来色彩,远远看去,只是清一色的涂了漆的白似的,金属的铃铛,摇曳在呼啸而柔和而暴躁的暮春之风之中,吹的白绸猎猎作响,像是召唤灵魂的旗帜,钟古说,在这里,越是风越大越是证明你的祈祷有了回应,将得到先人的保佑,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那条道路上愈走愈远。

行为也将如同这肆意而任性呼啸的春风吧,在无遮掩的路上盲目的飞速前进,在错过之后也抱有不再留恋的心情,淹没在后悔的心泉之中,直至那心泉最终成为如冰般的海,淹没掉自己的一切。

雪茗不知道,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坐到这个位置上,到底于今是福是祸,历史的车轮,总是晚一些给那些真正做错的人惩罚,甚至是惩罚他的后人,而却放过他自己,雪茗担心的是,是不是姒履癸因屠杀而犯下的罪孽,数日之后会由自己来承担。

“你们是?”“第十八君主,左丞相大人。”“啊大人在上,请受小的一拜。”“彼此彼此,何须用小人之称委屈自己,你我平起平坐,无冤无仇,仅仅只是职位高低涉猎深浅而已,不足为敬。”“要通报一下吗?”“不用了,我们像平常人一样来祭拜先王,可有一个空闲的时间能将祭堂腾出,希望不要错过仅剩不多时的吉时。”“现在就可以,要准备吗?”“当然,先谢谢了,银子照付,不能乱了规矩便是。”

朱紫色的墙壁上,镶嵌着碧绿与鹅黄的水滴状的宝石,白色的绸缎像棉花一样搭在房梁上,落满被余晖所青睐的尘埃,连空气中的浮尘都在闪烁着寂寞的浮动纤光。

窗外,野蔷薇略带魅惑的香气如流水般浸透了窗关窗卡门缝,直挺挺的透进来的略带酸涩的香气,如同橘子皮沾了松香般的让人留恋与沉醉。

小屋内斜斜的射进了最后的金黄色光芒,如同沾染魔力的刷子一般将阴暗的厅堂重新照亮,屋子设计的也很巧妙,虽然外表看不出来,每到一个时辰的整点,屋里便会与太阳倾斜的角度正好吻合,继而屋内变的亮堂开来,但最灿烂的瞬间,也只能是瞬息的凝聚,最终还会散去重新被尘埃所玷污所埋没的吧?也许,那些尘埃并不是有意埋没这一切的,而是一种无心的行为,相似是魔族的心态,但仅仅是人类的理解,也许对魔族来说,会想的更加实际一些吧?

一旁的侍者在每一次磕头的时候敲打一下最大的铜铃,数一数约莫是敲了九次,钟古才允许雪茗起身,然后,二人才缓缓走了出去。

出门走了不远,与小卡和伊芙利特碰上了。

“小卡。”“女皇陛下。”“抱歉,这样叫住你们未免过于粗鲁,但,我以我的名义,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道,太史令,现在到底在哪里?”

“目前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只是知道他有可能已经背叛。”“这绝对不可能,太史令这样好的人怎么可能叛变?”“也许也说不定,你这样实在是难以以帝王之名作为自己的通行证,有几分强作的做作在里面。”“你们不是有能力做到吗?那为什么,难道是你们在逃避什么吗?”“人类对我们说这些话,才是最可笑的,逃避的,永远是你们人类的行为,魔族有自己的担当!”“既然有担当,那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太史令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去向,所以没有为什么,倒是你,不要再问类似无知的问题了,我有权不想回答。”

钟古及时制止了雪茗和伊芙利特的争论:“好了,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里?”“趁着今天的吉时,去先祖的祭堂。”“哦,魔族也需要进人类的庙堂吗?”“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那个资格咯?”“好了都别吵了,圣上,走吧,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交融在夕阳落尽的初始,连影子都已经重合在了一起,可谁知会在瞬间分开,并且不知去向,我仍旧记得他的体温,那是太阳的温度,可如今却隔着无法逾越的障碍一般,天各一方,生死未卜,太史令,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不想相信,更不会相信你的背叛,朝代和平了,可你又在哪里。“我有预感,在那份体温没有被遗忘之前,他并没有死。”“我也希望,可这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只能一遍遍欺骗自己,等到真正明白了这一切,看穿之后,才会知道那不过就是一种遮掩而已。”

只是遮掩吗?如果这样,也许真是一种软弱的逃避,但在短暂的承认之后,又变的焦虑并不承认了,我始终不敢相信,爱一个人,也必须欺骗自己,深深的悲叹,于沉溺冰海中的时光,已没有任何意义。资格二字,成为了不祥的谶言,坍塌成漫天的灰烬焚毁了内心的童话堡垒。

即使你始终不愿相信,你也必须相信,眼角的泪水已抵近真实。

傍晚之后,勾曜提出今晚在金陵宫一聚,说管家张廷龙请到了最富盛名的当代“歌唱家”广陵的一名奇女子,据说诗书礼乐无不精通,众人很快就答应了这一点,草草准备之后便用瞬空符去了金陵。

鸢尾的香气在主要大道上铺开似的将香气强制性塞入每一个人的鼻孔,已经浓密了的梧桐树叶,也带有魅惑的感觉让行人无不陶醉。

“官人,请出示请柬。”“在这,需要什么手续吗?”“呃这倒不用,你是。。。太守大人吗?”“不要声张,我和普通人一样参加歌会。”“遵命大人,需要侍卫几个?”“不用。”“您身边的这位小姐,可是您的?”“我。。。”“啊啊啊,陛下?”“不要太大声张,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没有这个必要,为我们保密,这是命令。”“遵命陛下大人,太守大人。”

免不了的,在走了几步之后:“那是太守大人和天曜皇上吗?”“嘘,你脑袋不想要了?不要扯上我垫背啊,皇上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吗?不过,太守大人也真是幸运,能抱上这么一条大腿,而且还是一条大粗腿,可真是一生无忧啊。”“是啊,有皇上撑腰,还有什么是做不好的吗?”“舞会结束以后,咱哥几个去讨好讨好太守大人,看看能不能提拔咱哥几个。”“好好好,一定一定。”

“那些人在嘀咕什么?”“没什么,这是我家族的宫殿,他们都是我邀请的贵宾,不过,用这个身份在这里还真是麻烦,下次一定要恢复庶民的身份。”“可在金陵,你可是众人皆知。”“你不也一样。”

通体斑白的大殿上,清冷的空气夹杂着隐约的花香和泥泞质感的脚步,拖拖踏踏在那被迫穿梭的人群之中。

“阿雪,那边有个好位置。”“我也看到了。”几经喧嚣之后,众宾客列位就坐,只听铜锣的声音过后,一唱腔圆润的女子走上了台。

那女子一身黄绿交织的丝绸长绸,在自然的徐徐春风自窗外不断吹来的时候迎风而舞。“:

我意类焦土,故人如甘霖。相思隔万里,何能润寸心。

想思燕山峻,相思越水深。燕山越水间,中有明月临。

不照合欢被,独照孤桐琴。盘中双鲤鱼,袖里双南金。

清泪掩离绪,悲喜交中襟。书中多箴规,古道良足钦。

花前一展读,空阶凝碧云。”“:

发岁徂北征,江路纡上游。俶装被霜雪,驾言发皇州。

历览岱峄阳,涉乱淮湖流。飞云傍转毂,皓魄随行舟。

观涛海门出,采华京口浮。潺湲弄湖水,棽丽扬翠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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