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曾经的心与现在的他(1 / 2)
过去的双眼犹如繁星般闪烁,而今被灰尘蒙蔽,已经不再透明,吟诵你的故事,为何如今反射出漆黑光芒,遮蔽天地,你难道甘心让蒙蔽自己的灰尘再遮蔽世间的美景?瞻仰这个世界的美丽,已经失去了毁灭的可能性,将希望化为温柔的羽翼,我也将拥抱璀璨的崭新黎明。——题记。
“傻瓜,不行的话就别再逞能了,回去吧,妹妹,妹妹你。。。怎么了?”魔邪清澈的如水般流转的像是掺了冰的鸡尾酒般清冷的湛蓝色眼仁中,看到了幽冥的眼神正在黯然失色。
“没事,应该没事,就是进了沙子。”“别动,千万别揉,我帮你吹。”
后来,无论怎样也揉不出来之后,魔邪绞尽脑汁的帮幽冥想办法恢复视力,可也无济于事。
“眼病只能慢慢养,药物刺激没用。”“橥獳,你懂的还真是不少。”“那又有什么用,曾经我懂得可比现在多。”“哦,说来听听,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五十年前,夏朝局势全面由盛转衰,孔甲执政后期,阳夏迎来了一次日食,顿时人心惶惶,有人言极天下大乱之征兆,乐师们拼命弹琴,秀才们整理书卷准备出逃,没有人敢在阳夏待着了,孔甲也不例外,但此时他却下达了一个极其荒唐的命令。
“南阳的大片森林,在阳夏的西南方,然而极其茂盛,众所周知,我们的南方有大理国,有蛮族,如果我们的南方茂盛了,证明我们在北方就要衰落了。”
孔甲让一个叫刘磊的人指挥军队,前往南阳砍伐了大片的树林,因为自己膨胀而虚假自信而无知愚昧的自信心,被摧毁的却是另一番天地,而橥獳,是这片森林孕育出来的精灵。
橥獳本是精灵一族,日夜与蜜蜂,与花草为伴,饮朝露为解渴,食花蜜而果腹,日子过的和谐安宁,然而唯独到了那样一个日子。
“森林吗?真是可爱的故事,不过,结局一定不怎么好吧?五十年前到三年前,四十七余年,各种无法想象的灾难从中原横肆蔓延,先是日食,然后是四方诸侯起义,起义了还不算,他们以屠城的代价诠释自己的荣誉,对我而言,那不过是一帮畜生的行径罢了,然后,不知为什么商丘赤堇山的大爆炸之后,水灾,旱灾,连年不断的灾害过后是痨病肆虐,肺结核让十有八九的青壮年死于非命,可惜啊,当时我还是孩子,我父亲也经常提到,是不是天,就真的抛弃我们汉人了吗?”
“用交加凌虐这个词更适合些吧。”“这是形容花朵被秋风所摧残的?难道你觉得那些人比喻成一朵花,很恰当么?”“你要明白,花不仅能被风吹落,更能因为风的原因而扎根更深,梨花,桃花之类的咱暂且不论,就说舍子,即使在坟地这样环境极其糟糕的地方,依旧可以顽强的活上十年,要知道,人一生又能有几个十年。”“对于魔族来说,那是无穷无尽的。”“这些废话就如同我们永恒的生命一样,无穷无尽,但很可惜,是没用的。”
每座森林,都是你无法想象的生机勃勃,然而人类却往往只能看穿它的毛皮一点,沧海一粟,可笑的是,那些人们认为的所谓看懂了一切,其实不过是蒙骗其他人的伎俩罢了。
林中住满了人的肉眼无法看到的生灵,他们会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下显出独一无二的形体,花草摇摆着茎叶,动物们轻盈的漫游,露水与萤火虫用自带的光点,那是迷路的人看到的用最高贵的礼节点亮的归途,代表着森林的尊严与敬意。而白天的他们,总是小心翼翼的隐匿着行踪的痕迹,而普通人类的脚步总是太过匆忙,有的是来京城赶考的秀才,携带着厚重的书箱与成捆的谁也看不懂的竹简,秘密般地吟诵着自己认为是正确却谁也听不懂的夹杂着浓重的不知名地方的乡音来写出的诗书礼乐,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时间注意这个哪个,只有阳夏城是他们最终的归宿,他们此时还依旧天真的认为,首都就真的代表一切,然而真的是这样吗?其实哪一个朝代,到了一定时期都会有很多人将首都当做圣地,但又有谁能注意那些真正被忽视了的东西,那些人从不肯驻足仔细聆听生灵们交头接耳的秘密呓语,他们说那只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而十五岁就算作成年人了,然而在他们真的这么以为的时候,才是真的失去了一切。
这世上有太多顽固有自作聪明的大人,不肯接受超乎自己常识之外的所谓的新鲜的东西,只有那些没有经过世俗的玷污,真正明白快乐是什么而从不知道悲伤是什么的小孩子,才真正懂得欣赏生灵的美丽,什么:“花儿在笑,鸟儿在唱歌。”那些大人只当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便清点人数之后继续赶路了,有些秀才,是三十多岁的老秀才,带着孩子来京城赶考的,他们无心欣赏这些花草,只是希望能够考个名分然后在京城安家落户从此脱离农民这个他自己认为是屎盆子的东西,这直接影响了夏朝末年的数次灾难,洪涝,因为工人去赶考没有人加固河堤,痨咳,因为京城人流量日渐密集,空气流通较差,再加上洪涝的影响,痨咳之灾也传播开来,饥荒,因为人口数的剧增,大城市里饿死的人比比皆是,原先人人向往的都市生活成了有幸活下来的少数人心中永远抹消不掉的梦魇。
他是橥獳,于时光近乎是静止的流光溢彩的树梢之间,沐浴天之恩泽汇聚地之灵气所生,从小信仰作为植物的信仰,教条是:“所有生命都是接受了祝福而诞生的,凡是为了生存而生存的生命都是可贵的,都是值得尊重的。”树的精灵们代代世袭这样的理论,他们相信这样的理论会让后代受益永生,他们没有生命的终点,或是,生命终点离他们还很遥远,魔族大部分的种族,对于生命是个很模糊的概念,他们只认资格,不承认亲友的关系,这样直接导致了他们会厌世的原因,魔族之所以会厌世,就是因为漫长的生命太过于孤独,没有人陪伴,而当厌倦了漫长的永生,身体内急剧波动的情感冲动会冲破时间静止在生命的期限,当身体重新开始运动并生长并一步步走向衰老之时,迎来凡胎的那一天,也就对魔族来说是迎来死亡之时,因为大多数魔族活了几百岁才会厌世,这时他们一旦回到人类的形态,会直接衰老腐朽,所以魔族提倡避世,修身养性,尽量避免俗世喧嚣,而这一切,在卡斯特降临东方这片土地之后,一切都彻底改变了,对于那些活了千年的魔族来说,他们之前的世界和现在简直就是天翻地覆。
在千年前,那时的人类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仇恨,只知道填饱肚子的东西哪里追寻,生命会在何时迎来低谷高潮与终点,稻麦五谷粗粮棉花水果在什么时候会有好的收成,雨季和旱季需要防范什么等等,看着复杂,其实当时的人类也就知道这些,像那天真的两人住在伊甸园里一样,然而那颗毒苹果,将欧洲人推向血腥屠杀的战争的时代,而在中国产生的却是不公平的责任感与资格与阶级上人心各异的拥护,最终将中华民族推向了四千余年的地狱,我不应该说什么时候能够完全解脱,但至少有权利希望地狱能降降温,以免成为汉族永远的伤和仇恨。
自从有了国家,有了领导者之后,这片土地的人们经受的灾难也越来越多,逐渐他们开始分立成两派,一派主张共同劳动,一派主张拥护领导者上位成为主宰,领到大家,最终农民与那些被洗脑的初级官宦打了一架,对立的纯粹厮杀的结局最终还是以官宦的胜利告终,那个领导者就是大禹的儿子,启,宦官的首领,是伯瑶伯夷等等官员。
然而这对于魔族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魔类我暂且不说(根本说不完,光山海经上二百多种加上北欧,希腊,阿拉伯,英格兰,犹太,吉普赛神话加起来一万多种魔族。)
单单对于橥獳来说,人类野心的狂妄在之前并算不了什么大碍,而且他还感觉很好玩,觉得那些人类简直愚蠢之极,但随后,他们发现,愚蠢也是恐怖并可怕的一种,人类在愚蠢之极的时候,人人做事都简直与恐怖分子无异,无人例外,而对于魔族来说,他们恨不得杀光那些人类,在之后他们却遗憾的感觉到,他们错了,他们根本阻止不了人类无异于自我毁灭的行径。
孔甲派出的部队在南阳疯狂的屠杀着森林中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而魔族却在无数阻挡皆无法阻止的情形之下被迫后撤,但人类依旧没有收手的意思,因为国王大人说了,这片森林阻碍了他的视线,所以都该砍除。
大地摇晃,鸟群惊飞,山河支离破碎,被毁掉的是大量的紫衫,松柏,樟木,檀木,桦木,榉木,各种经历千年风沙毫不动摇的树木在积淀中自豪诉说着百年经历的风雨尘埃,心路历程坎坷多姿,然而谁知道却阻挡不了曾经还是最弱小的人类的锯木铡刀。
疯狂的人类为了为国王砍开一条通往毁灭的道路,不得已将南阳,这本是中原南部最富饶的土地上所有的一切都如那破碎的梦境一般,再也不复存在。
愚蠢的行径不会停止,那些人类的铡刀又指向了精灵的故乡,那些缠绕在巨木上的巨大藤蔓,这是橥獳的真实身体。
“这还是那些逐水而居,围火而息的人类吗?该死的,他们这么做整片森林都会死去!”“冷静一下,橥獳大人,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为什么?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整片森林全部毁掉了吗?”“我们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是无法移动的,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像几百年前那样,橥獳,相信我,这样做会有用的,双手合拢,呼吸那份安宁,相信沉淀了万年的光阴,那远古的山神会给我们以安慰,忘记疼痛,忘记肉体,相信我,只有这样了,山神的故乡,是我们最后的家。”橥獳照着另一个精灵的方式这样做了,忍受着钻心的疼痛,那些人类砍开了拦路的藤蔓,殊不知那正是橥獳的本体所在,然而对他们来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橥獳最终昏死了过去,昏倒之前还听那些人类隐约在说着什么。
“这藤蔓怎么像条蛇一样?”“砍掉不大吉利吧?蛇可是小龙,砍掉会折寿的。”“那就到这了,时候不早了,收工收工!”
橥獳恢复了一些神智:“该死的人类,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冷静一下,再冷静一下,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感谢他们吧,没有继续锯下去,否则,我们全部都得完蛋,现在,愈合你的实体伤口,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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