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猜忌与守护之心(2 / 2)
凛冽的风让嘉启眨了一下眼,随后以赛一抽刀,果汁竟均匀的倒进了陶罐里,正好装满。
“这。。。用内力摩擦刀刃发热,又用摩擦带有的吸附性让果汁均匀的涂抹在每一片磁性的刀片上,随后带有惯性的抽刀果汁便装进了罐子。。。”
“献丑了,不过你的眼力还不错,这样,这就作为提亲的礼物了。”“哦,哦不,哦,我的以赛,奥加斯,你真是男人,你真是太好了,我真想打你!”
随风起舞的果皮与斩断的花瓣,像是措手不及初夏的一场激进的雪花,纷纷扬扬洒在相恋着,并彼此拥抱在旋转中注视相互之间的恋人,以赛健硕的肌肉轻轻松松就将幽嘉启举了起来,随后幽嘉启的胸口贴近了他的鼻孔,再随后两个人一起倒下,倒在粉红弥漫果汁香气的花海里,翻滚着,拥抱着,并亲吻着,用柔软的肉体相互摩擦,唇齿间留下香甜的吻痕,烙印却在心底。
那种香气和沉迷好像能将痒丝丝的内心完全融化在花海之中,因发热而无法正常呼吸,因距离太近而能体会到男性的心跳,和对方所体会到的女性的曼妙与富有弹性的生命力。
他们用牙齿轻轻咬出印痕,不忍发力的占有欲克制住他们松弛无法还原一般的紧张神经,热烈的冲动每一刻都酝酿出不知疲倦的岁月之酒,幽嘉启已经感受到了一种全身心投入,以至于心脏好似塌陷在他独具匠心所苦苦经营的安乐窝,那万丈的深渊里。
傍晚:
“娘,工作辛苦了!”“没事的,你们都乖吗?”“城东头开水果铺的王大爷说我们再去就拧掉我们的耳朵。”“不用担心,那是个丧偶的鳏夫,下次路过的时候顺带着把摊位砸了不就行了?”
“娘,我从城北锦江港坝上看见老头钓鱼,于是用碎银子跟他换了这条鱼。”“亲爱的,我以为那是邻居的鞋垫不要了,然后扔了,至于银子,丢了就算了,就当做慈善了,反正招虫了,再说我们留着鱼能有什么用,舅舅会给你们抓新鲜的。”
对于年龄还不到三十(对基本上能活二百年的魔族来说只能算是刚成年)的幽冥来说,每天最幸福的莫过于和家人在一起,不用背负那些沉重的负担,她宁愿自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或许,从这些孩子的身上,就能看到自己那并不幸福但亦有所满足的童年吧,八岁之前她可是征北大将军家的独苗千金呀!
六个孩子虽然吵闹但彼此没有代沟,较好沟通,而且生命力极为顽强,活泼,虽然不是亲生但长的竟也有几分缘分在里面。
大女儿幽嘉启(14岁)乖巧伶俐,能言善道,讨人喜爱;二女儿酸与莘宁(12岁)文静智慧,知书达理;三女儿酸与孝宁(11岁)尊老爱幼,分担家务;四女儿幽嘉奉(10岁)善良天真,宽容豁达;五女儿酸与启宁(9岁)幽默开朗,活泼风趣;六女儿幽嘉恭虽然只有八岁,但竟和幽嘉启是形影不离的玩伴,性格随和迁就,但略显笨拙可爱,也许是年龄的原因。
虽然说六个女孩又不能像男孩一样散养,但幽冥部长确实是腾不出时间看管,于是乎孩子们除了知道家门基本上什么规矩不懂,但她们至少会保护自己,这点让幽冥确实极为欣慰。
“娘,爹爹呢?”“他还有事。”“哦,舅舅呢?”“他在纳械司监督生产。”“朱彦叔叔呢?”“在外交部接待外宾。”“伊芙姐姐呢?”“那女人阴阳怪气的谁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科尔雅姐姐呢?”“摆明了和政治无缘,只会矫揉造作的躲在一个将军的身后,要不是因为魃护着她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哇哦,我怎么听说科尔雅姐姐发动能力特别漂亮。”“是啊,全世界都被冰封了一样!”“那种能力有什么好!”话虽这么说,但一想起科尔雅将子杜仲冻了个半死的事,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想起橥獳,当初要不是橥獳好心那个女魔头早就该被铲除掉了,真不知道橥獳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见了谁家女的都上去献殷勤。
不过,再转念一想,想起当年在杜旗的一次又一次的海誓山盟,看似苦心营造的海誓山盟,抽丝成茧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豪情壮志,到底掺杂进了多少字字珠玑的谎言?
“娘,我们吃完了!”“很好,这个,莘宁,你带妹妹们陪着姥姥读书,嘉启,跟娘过来一下。”
后院:
“这件给你,还有这件!都给我试试,看看哪件合适!”“娘,这是要做什么?”“还差一年就成年了,不早点为以后的幸福生活做准备怎么能行!这都是娘二十岁之前的衣服,你看看哪件合身就穿哪件?”“难道我们要去跳舞吗?”“对了,其实也差不多,那里可是个喧哗的场合!”
“娘,我不行,我真的。。。”“是跟以赛,娘是过来人,娘知道你喜欢他,所以,今天晚上务必将这桩事情定下来!”
“这怎么好意思呢?”“定亲的礼品都送到我们家里来了!你不去怎么对得起人家的良苦用心,牡丹陶罐,据我所知没有二十两银子买不下来,尤其是这种厚釉的,啧啧,二十两都不止,里面什么这么香,是蜂蜜吗?”“是果汁。。。”“哪里来的!”幽冥一声接一声,让幽嘉启一个寒颤接着一个寒颤。
“稍等,这里有条消息。。。喂,嘉黎啊,你们到了吗?哦,什么,不是酒店?哎呀怎么是澡堂啊!”“明明是你听错了,偷听的时候我可专心了哦!”“这种事情别拿出来炫耀了!你这小狐狸精!”“挂了。。。这幽姐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好像时刻准备着要吃人一样,魔邪,你妹妹真是太难以理解了。”“她一贯如此。”
街上,被打扮的跟妓女有一拼的幽嘉启和理直气壮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心的幽冥,母女二人挺直胸膛走在夜以继日般的大街上。
幽嘉启上身一袭白绿色丝绸,金色的项链,薄如蝉翼的黄色纱巾在上身绕了一圈又一圈,下身就是一般的白色素袍,路人看得见她衣着的华贵,却看不见她脸色的苍白。
我想的约会不是这样的啊喂!让以赛看见万一真误会我是秦淮两岸那什么地方里逃出来的怎么办?
“少在那给我咕哝什么不喜欢之类的,男人都是表面说不喜欢,其实内心里喜欢往深里去了!你不用怕,哪个阿猫阿狗敢动你一指头我明天带人抄他全家!”
幽嘉启脸上的表情就一句话:在家里出门前说好的风度呢啊喂!
洗浴中心:
“男性浴池往哪里走?”“这啊。。。二位是。。。”“找人,是否有一个棕毛冰块子脸的男的在这里泡澡?”“外宾这么多您说哪位?我叫人给您传唤一声不就行了?”“少给我废话,那男的是今晚成败的筹码,你也是!”
幽冥动用了久违的能力,直接催眠了接待员,随后接待员便将他们领到了浴池。
“不想死的在一分钟之内全部给我离开,否则我下一秒淹死你们!”人快跑光的时候:“以赛,我认得出你,不要躲躲藏藏了,这么好的机会,难道身为男人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才是吗?”
“这。。。这可是浴池,怎么可能。”“别看她柔弱,她游泳可一点不差。”说着帮嘉启脱鞋撤去纱巾和不知哪里有扣子的丝绸衣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其踹入浴池,被以赛抱在了怀里。
“祝你们玩的愉快,顺带一提,今天晚上玩到多晚都没关系,不要管他们什么时候下班,反正我准了,对了,这是一袋子干蜡烛,是还你的那些柴火!当心不要让他们沾水,否则融化的太快了会对呼吸道产生影响。”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不是亲生的了。
门口:
“部长女士?”“真巧,您怎么在这。。。科尔雅。”“很奇怪吗,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泡一泡,毕竟没有哪里比这里的公共浴池更舒服了。”“明天那所谓的角斗,请和我一同阻止,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悲剧发生在我们面前。”“如果任意一方死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所有有关的人,然后我也死。”说完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夜里,首相府广场饭店:
伊奥科斯正在酒店里的单间中享用晚餐,突然间小卡斯特敲门了。
“进,把门带上,谢谢。”“你总是那么悠闲。”“人不本来就要这样,对自己好一些,不过,这炒蛋不错,你们国家首都的饭店,我都找遍了,只有这家还勉强能够和我胃口。”
说着抿了一口江米酒,甜甜的酒香与咸腥的潘阳河鲜交融成一股刺鼻的味道。
“不坐下一起吃点么?”“说的也是,怎么样,你们这里的河鲜味道倒真是不错,又便宜,不像雅典的淘金工人,他们总是吃同一种东西,哦,想想看,连海鲜都沾染了难闻的臭汗味,那食欲得有多糟糕啊!你说是不是,我的朋友。”
“恭喜你角斗赛赢下来了。”“哈哈,小二,快拿菜单来。”“不用,我不饿,伊奥科斯,那图索雷斯死的时候,陪罗斯去哪里了?”“谁知道那黑鬼,但在这种胜利的夜晚,还是让我们为我们的荣耀干杯吧!”“这种没有意义的死亡到底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什么?”“你不觉得你杯子里面都已经染上了血腥吗?连这蜡烛在黑暗下,都显得太光明了难道不是吗?”“你在说些什么鬼话?”“我要准备推翻奴隶制,如果你同意的话,请在明天上午务必签署一份协约,我们将组成同盟一起反对奴隶制!”“那种廉价的劳动力不好么?不要想不开了,想想看,有了奴隶,你不就可以腾出双手,站在爱琴的海边,去弹奏竖琴和吟诵诗篇,相信宙斯也会因此而陶醉的。”
“这对那些人不公平!”“有什么不公平的,谁让他们承认他们自己是天生的贱种!”一声闷雷劈下,哗啦便下起了雨在窗外,闪电划破苍穹,照的伊奥科斯那自引以为骄傲的蓝色眼仁,愈发放大,金色的长卷发疯狂的凌乱着。
“坐下,有些话只有当面说才能够分量。”“什么。。。什么时候?”伊奥科斯一回头,小卡斯特拿起一把叉子一下在削断蜡烛的同时插入墙上。
“蜡烛的光线与阁下所说的话所不相符,所以现场的气氛略有尴尬,不过呢,自从这一刀出去之后,现在看起来它们还有我们都舒服多了,难道不是吗?”
“你这是。。。”“我还有别的事情,哦,真是糟糕,在这大雨天气,希望我的侍卫记得拿上油纸伞了,恕不久留了,鄙人告辞。。。对了,顺带一提,死亡的游戏,可不是某人随随便便就能玩的起的,无论阁下认为这是忠恳还是一文不值,就请在雨天解决这个问题,明天上午我等你的好消息。”
这时候,兰达尔跑了过来:
“我的陛下,让您受惊了,没想到我去趟厕所,回来竟这样,他们竟然这样对待神的使者。”“回去告诉我们的人民我不算什么使者,该死的坏天气,酒全变酸了,兰达尔,我的财政大臣,请问我的夏式铜质货币,放在了哪里?先生,真是有劳您去收拾一下了,蜡烛请不要惊慌,请将那半截蜡烛理解成某人的发泄,仅此而已,晚安先生们!”
此时,锦江坝下:
“稷恩!绳子还结实吗?”“没问题的,不过,橥獳,大雨天的,您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啊!”“我答应过她的,知道吗?在我们家乡,有一个习俗,男士要为女士,在婚礼的当天捧上女士提出的花朵,并亲手帮她带在头巾上面!尽管她并不一定能相信我,我也不能食言!”“我的天呐,那也不能在这样的天气,您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橥獳在水坝旁边的七十度峭壁上摘取鸢尾:“没有问题的,只是我答应了她,这样的承诺对于经过大风大浪的我们来说,这算得了什么!”“可你的诅咒再不遏制能力,就会恶化的!听见了吗?明天天气好了再去摘也不迟!”“我答应在明天下午拥抱她的时候,连同道歉一同交给她,我们还有孩子,我不想在孩子面前也抬不起头!贺兰杜泽,你抓紧了!我知道你最可靠了,难道不是吗?”“注意你的音带!”“没问题的,即使出了问题,幽冥她也会帮我的!你只要抓住了!”
“我替她谢谢你,她会很幸福的!想想她高兴的样子吧!”“我知道,那该有多么迷人,黑暗的时间终究会过去,即使这样的风浪,打飞不了我这迷失的航船!再他娘的劈吧!打吧!我就是不会退缩!在悬崖峭壁上老子如履平地!”“看来一个时辰前喝下的汾酒起效果了!橥獳,加油!”“我知道,谢谢你!我这么任性要求你来陪我!结果赶上了这种天气!”“没关系的,我也要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了我的女儿!”“喂,快拉我上去,我摘到了!”“干的真他娘的漂亮!我的朋友,不要怕,我这就拉你上来!坚持住!”“啊,我的膝盖!”
一个多时辰之后,药阁:
“嘉黎,快来帮爹一把!”“你们去哪了?这么晚了。。。浑身湿透,啊,橥獳哥哥,你的大腿。”“一点小伤,不用怕,给我来口酒,暖和暖和,哦,知道吗?男人愿意为女人付出的时候,膝盖擦破又算的了什么。”“我去给你拿绷带!”“谢谢。”
橥獳和贺兰一家在喝了几口酒之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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