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生为自由,死往重生(1 / 2)
无关类别的生灵,南国的福音生而望重的守恒;谋图口粮的万物,杜白的浪潮周遭往复的定则。——题记。
“您要的地图,先生。”“你们员工的效率可真是高呵。”“她一项如此,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出于包庇。”“也许是。。。伊芙利特的言镜能捕捉言灵,利用言灵将信息绘制成地图,现在,东西方总算是能连贯成一体了。”“地图之类,我们雅典也有过。”“范围呢?”“对于你们来说就像是头到屁股的距离。。。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想兰达尔定下的席位已经在等我了,恕不久留了,首相阁下。”伊奥科斯伸过懒腰之后对着小卡行礼,随后走了出去。
“首相,我倒是觉得,是时候应该安排斯巴达的亲王和我们的皇上见面了,人亲王这么给我们面子,我们倒是也应该。。。”“我也觉得,不过他要是知道了我们皇上。。。那些事情,可怎么办?独裁的国家不会理解皇权存在的本来意义。”“我倒是觉得哈瑟会是个很认真好学的人。”“那可不一定,或许在造反之后,他发现自家不认识雅典的文字,于是脑补了一些政治,不成文的,这就是所谓的好学吧?”“谁知道呢?”
金陵,硕海北宫:
“皇上,赤陵发来的信件,请您查收。”“早安,胜日,怎么,今天怎么有时间了?”“还有首相送来的蓝雪丹,花语是挂念,冷淡,忧郁,以及淡忘,蓦然,甚至,还有死亡。”“奇怪,怎么送来这么奇怪的花?不过确实很漂亮是肯定的。。。他该不会是把他的午饭发过来了吧?”“魔族会吃花吗?”“我见过,这不奇怪。”“谁知道那些魔整天在想什么,不过好歹是没有那些无聊的举动了,不然民不聊生,请您宽恕我的言行。”
信中:
陛下,这是关于锦约九国联邦的平面图,自锦约建立之后,您便是九国唯一的皇上,愿您的统治千秋万载!盛世昌隆!
随后,雪茗打开了那叠地图,是一张并不怎么标准的世界地图,不过至少能大体看出规模,雪茗突然意识到一点:九个国家,大概是现代的埃及,希腊,伊拉克,伊朗,印度,文莱,中国,蒙古。。。还有些边陲国家不算在内,我是皇上,而其他仆从国最高不过国王,甚至有的只能算是爵士,三分之二的亚洲,三分之一的欧洲,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归我统治了?
那我岂不是。。。想上哪就去哪,想去哪看就去哪,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让谁听话谁就得服从了?此时夏国的国力简直可以比拟明朝中期的洪熙安定局面和清朝前期的扩充疆土的康乾盛世,虽说比不上那些但至少也比南宋的地盘大了不少,几乎全亚洲啊,公元前一千多年做到了,谁啊,我啊喂!
门外:
“首相,皇上已经醒了,目前正在宫殿里看书。”“通报就不用了,这是小费,拿着。”“诶,好嘞!”小卡被一个长工领到了宫殿门口,正巧看见了里面一个人妄想症焕发生机的情境:“那个自我陶醉的很投入的那位,能否冷静一下。”
“谁?啊,首相,您有什么事吗?”“你想做皇上?”“我不已经是了吗?年号,制服,国旗,食物,美酒,应有尽有,知道吗?我已经想好他们朝贡的时候说什么了!”
“就此打住这些考虑,朝贡也不是给予你个人,你这和贪污有何区别?”“贪污?”“收钱是要回礼的,国库与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你又怎么可以私吞公家的财产?”“我看电视,啊不,看戏剧上有很多收礼的皇上,那一身袍子不知道有多么威武呢!”“我不管你看过什么,你这种等同自我毁灭的行为正在一步步濒临着灭绝的深渊,毫无疑问未来是会绝望的!”“那多少节制一些,总可以了吧?”“想都别想,除了这个位置,你什么都碰不到!”
勾曜接待使臣在午后回来:
“刚刚有谁来过?”“首相来过,方才已去,您是否要沏茶?”“不用了,去忙吧,胜日,府中的事情可不是说说而已的。”“遵命。”
“出了什么事情,阿雪?”“阿曜,是不是爱权利的女人,永远得不到真正的男人?”“怎么会?就算是爱权利,那我都给你不就得了,你还想要什么?”“那,你到底爱不爱我?”“若他人阻断了你对世界的信心,我也能尽力挖心掏肺营造属于我们的空间,只有那里才是真实的世界,没有杀戮和饥荒,没有鲜血,能供你孤醉于心房,永远沉眠。”
“如果,因疾病而分开呢?”“那就死在一起,不要以为能够逃脱,就算是奈何桥,我也要牵着你的手一起过,就算是时空在流淌,我也要抓住你的手臂。”“未来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是,我知道。”“诶?”“你是属于我的,我不管你曾属于什么,只要你一天承认属于我,永远永远,你所能触摸的境界只有我心脏的跳动,你所能视野的边缘必要有我的身影,请谨记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我也不会认错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如果我投身别的世界,你会跟我一起吗?是,我本来的世界啊!”“即使那些传言是真的,你来自异样的世界,那我也会,追逐你到你的梦里,将爱意告诉你,随后,去留随你决定。”
随后,勾曜去追小卡:“首相万岁,关于您之前的言论,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有收回的可能,我可以给你时间来考虑。”“权利是个魔鬼,好在我们应该原谅她一点,因为她没有看穿那个魔鬼的本质,但同时,她没有资格拥有任何权利,即使她是我们公认的皇上也不行。”“为什么。”“你们都是孩子。”“对,是的,可你不觉得这样的选择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残酷了些吗?你打破的是她所有的纯真!政治不该玷污灵魂,可你是在否定人性!哪里能给你以余地摆正你的真理?谁又能加以证明?”“等你们真正看清了政治的内幕,我会给你以公正。”“那到底要留到什么时候?”“看你真正成熟之后。”“平静的海湾练不出好水手,干净的池塘没有大鱼,这是我们脍炙人口的道理,走什么路,就要放到什么路上去试炼,这样的打击也许会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如果她没有那个能力,甘愿去做一个废物好了,如果不是你们让我改变,我会毫不留情的在你所说的下一面杀了她。”
“连人权,连真理,活的定律,不过是欺骗和空谈而已吗?魔族的杀戮,满口的胡言,到底还想置我们于何地!”“你总是这样冲动,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至少这一次我为人权而战。”“人权摆正姿势,于自然界的前夕要论是否有承担的资本,资本是一切的初始,如果没有这个资格,也不配拥有任何人权!”“所谓资本,就是有钱人能享受的权利吧?穷人们呢?说好的普度众生呢?父母官存在的价值,只是真理被吞没,提到口头上的虚幻而已吗?”“我曾调过她的心理,知道在她的心中,十八岁才算是真正的成年,而我们所知,十五岁就已经发育了,我虽然不知道她的那些奇怪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但我觉得,这至少对纯洁来说,是公平的,能够躲避,能够有梦,就不要奢望醒来,否则你无论再怎么去找,梦也回不来了,清醒了,残酷的现实就会纷至沓来,在那之前,请珍惜你的全部,在看清政治这个魔鬼的真实面目之前,你说什么话我都会原谅你。”“你终有一日承认你是魔了?”“如果不能成为人,魔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的躯壳到底给了你们怎样的灵魂?或许会在你们的启蒙先生身上找到答案!”“不要做傻事,你打不过他的!”“一尊石像还怕什么?”“我们目前不知道他的确切方位,但我们也不想知道。”“所谓避世,就是软弱的讨饶吗?对象是敌人吗?”“现在说什么恐怕都无济于事,我平不下你焦躁的心,也许,经过大风大浪之后,就会被迫长大吧?等你真正看清了政治作为杀人魔存在的身份之后,我们再做评判亦不为迟。。。这些话请让她记住,也许现在确实过分,但这也同时是,在政治魔界里,唯一能保全她生命的仅此方式。”
栽满银合欢的花田里,小卡从石桌上重新拿起帽子扣在头上,回头将右手置于心脏行礼之后,转身告辞,留下勾曜望着一堆银合欢失神片刻,屋内雪茗将蓝雪丹摆在花瓶里,口中默默的念着淡忘和死亡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或许,政治上的淡忘,避世,其余无非就是死亡吧?谁又能明白中间的常量呢?上天既然赐予我们能够逃避的权利,那为什么还要去面对死亡呢?身躯能稳定在后方,又为何非得要挺身而出迎接刀剑呢,蓝雪丹的死亡花语如不祥的谶言一般,在暗无天日的花瓶里与屋外的沾染阳炎月露的银合欢形成鲜明对比,到底是要在不见天日的暗处,在政治为自己所营造的自私的巢穴里,等待枯萎呢,还是暴露在阳炎之下勇敢的拥抱爱情?听过太多公主为了爱与王子私奔的故事,不知不觉间,待在这样的屋里,也有几分羡慕那些叛逆的贵族了,政治,皇权,战神,我可以成为权威之人,被一时万人敬仰,拥有无法丈量的土地和财富,但最终那是会连同棺材一起腐烂的,而我所呕心沥血所为之奋斗的全部,会被反抗者最终踩在脚下;或许,我是行者,旅人,浪人,或者风餐露宿的造梦者,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游戏,那样幸福也会触手可得,恐怕,和屋外的银合欢相比较,这阴暗寒冷的蓝雪丹,是一种警示吧?
挣扎在政治的泥潭里,也迟早会有行将崩溃的那一天,凡是发动战争的统治者,无不依靠欺骗别的国家,来争取掩盖战争的罪行,而那些士兵的凶残,却将其昭彰的毕露无疑,等到无法博得同情的时候,便会去想尽办法让自己人相信正义之名,掩盖在一人所能创造的奇迹的,宇宙般的条文芝麻般的心眼之下,是永远无法改变的邪恶之事,在连自己人都无法相信的时候,噩梦便会降临,挣扎的意志无法磨灭人性,那就毁掉后重建好了,古今中外,有多少民主学校教育出的贵族为了重振国威而将国家最终陷入危难,又有多少没有上过学的无道德之人以一个口号来祸乱世界,当世界陷入饥饿的时候,他却在其他地方眼睁睁的看着成堆的食物像成堆的尸体一样在自己的眼前腐烂着,这时候,纵使有天大的权利,却也发现自己并改变不了什么,而人往往会在死前一秒醒悟,断头台上的清醒一瞬,面对憎恶自己糊涂一世的人民,又有什么可以解释呢?
中午,首相府:
“哈瑟亲王殿下,随便找个地方坐就可以了,喝点什么?”“一般的茶就好,比起黄山毛峰我更喜欢广陵楣稷。”“给,是出于新鲜呢,还是出于,愧疚。”“二者都是,但又不全面。”
聊着聊着,两个人聊到了关于制度的问题:
“在你们国家,虽然说我也习惯的来,但是,这种没有规矩的国策真的就好吗?总感觉没有威严似的。”“严苛不严苛吧,这总得让平民来说,我们判断的话恐怕会毫无作用。”“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想试试我们的管制?”“求之不得。”“传令兵,秘密执行一道指令,给这位亲王染发之后套一身便装,请最好的化妆师傅将他化的娘都认不出来,美丑随便就行。”“是!”
赤陵偏殿情报部:
“首相万岁,预约的应聘人员带到,首相的命令外加锦江夜莺表格盖章,万岁!”
伊奥科斯带着一头黑色假发将眼影描重以遮盖蓝色瞳仁,身穿一身白色长衫,头戴纶巾,脚穿布鞋的在传令兵走后站到了伊芙利特的面前。
“籍贯。”“王为忠!襄陵湘江县人,夏历472年中举,目前在村中担任教书先生,此次前来要应聘情报部传令人一职!万岁!”我倒要看看你夏国的制度有多严格,殊不知小卡专门给他挑个耐心大的能把人逼疯的。
伊芙利特还礼示意伊奥科斯坐下:“根据阁下所述籍贯,稍后便会通知情报调查组派出特派员去阁下所说的地方进行实地考察,现在只需要办一些手续等待验证就可以了,毕竟如果是真正来应聘的人,为家里人谋福的有缘人,是不会在意这么多的。”
“你好美女,至于手续的话我想稍后也不迟,今晚能否赏光和我一起。。。呃。。。”伊芙利特垂下的头抬了起来,与伊奥科斯四目对视,伊芙利特一半蓝一半红的双眼闪出夺魄的波光,和伊奥科斯那种帅气所不同的是,伊芙利特的眼神更具拒绝的杀伤力,对视良久之后,伊芙利特继续低下头:“很抱歉,阁下所说的不在我们所能为的业务之中,接下来请写明您的详细信息,七日之后请回到这里等答复,谢谢。”
“女孩,你真漂亮。。。不是夏人吧?难不成是斯巴达人?”伊芙利特一瞪眼,伊奥科斯的眉毛便有一种像火烧似的疼痛。
“这不在我日常的行程的规划之中,首相曾说,一切违背规律的行为都是越权,所以阁下的委任我不能苟同。”
“美女,要不然的话,你在考虑一下。”“传令兵,驱逐法案,还有甘蓝墨水。”“您请用。”“多谢,我以情报部部长之名,写下裁决的规则,无法投胎的灵魂,言语的仇恨写下定则,王为忠先生被驱逐出我国边境,即日生效。”
伊芙利特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伊奥科斯,按理来说灵魂冲击波马上就会将他弹出城才对,结果无济于事。
“你对灵体接触魔法免疫吗?”“如果女士感兴趣的话,市中心饭店我会与你详谈。”“鉴于如今的情况,请原谅我之前的失礼,情报部会在七日之后受理阁下的职业委托,请于十个工作日之后来此地领取,另外,鉴于我国法案,若发现灵体能力者,需详细填写契约声明,魔力程度,是否免疫诅咒,诅咒特性,魔的五行等等的调查表,工作原因还请谅解。”伊芙利特将一堆调查表扔到了伊奥科斯面前。
本来就不会几个篆体字的伊奥科斯,如果签上希腊文那定死是要露馅,面对一堆连看都看不懂的篆文,他竟无从下手,伊芙利特看出了破绽。
“阁下好像在犹豫一些本不应该的事情,这会很糟糕啊!”
“那个,我能不能召唤出魔物来,这些表格填起来太麻烦而且您不怕我是冒充的吗?还是眼见为实,您说呢?”
“如果阁下所说属实,那么需要详填以下申请,立白纸黑字为据,便于日后纠纷为用,顺带一提,关于您的职业,我倒是有几分感兴趣的质疑点,既然是私塾先生,那为何连这么简单的篆文都无法看懂?”“这个,是有原因的。”“你的头发貌似在出门的时候没有整理好啊!”
伊芙利特一伸手,伊奥科斯的假发便脱落了,一头金毛面对着诧异的伊芙利特:“难怪,外教吗?懂几句篆文,也算是难为你了,情报部很荣幸能诚邀您加入,那个,如果意见相投的话,以下几分保证书,请阁下斟酌后简单填写一下。”
“还要填什么?”“查询业务调查表,职业保证申请,家族血脉调查表,是否长期效力申请,意外死亡保险单,意外受伤保险单,保证不会在上班时间做白日梦保证书。”“这么多?”“另外呢,还有一份选填的单子,如果阁下信仰德墨忒尔并且星宿引其为守护神(说白了就是处女座)还需要填写更多保证,比如杜绝牛角尖保证,同意不在个人仪表上耗费无用时间保证,争取消除拖延症不良影响,以及见客户语无伦次解决办法商酌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