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执手誓言(2 / 2)
夜晚,幽府:
葡萄花金灿灿地缠绕在大理石的墙壁上,小型的堡垒状的大宅之内,月光晶莹的滚落一圈,像是星星的碎屑,而那池塘与灯笼连成一片相同的颜色,竟好似是天边的银河。
幽府内走廊上,以赛登着皮靴大步前进,左边的腰上别了一把金银九星(装饰品,其实就是些铜铁皮)宝剑,其实就是看着好看而已,耍耍威风罢了,真正有用的武器一般不会这么华丽。
他一袭褐色长衫,黑色披肩,金色硬质立领,一侧的肩膀上是金色的肩章与银色的花徽,另一侧是金色丝带与红色宝石。
棕色的短发一丝不苟,清澈有神的两只眼睛好像香醇的咖啡一般闪出馨香的家的味道,是那种暖男配色的琥珀色。
“岳母,一点薄礼,恭请笑纳。”以赛鞠躬,趴在窗台上的幽冥连忙回过头:“好,是你啊,放那里吧,这么晚了还这么客气,是为了什么事呢?”
“如果不这么叫的话,我还真的忘记了辈分呢!”“没关系的,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本着这样的目的,是做什么都不会太过分的。”
幽冥身着蕾丝露背长裙,米脂般的肤色冰肌玉骨,蕾丝更在高贵中渲染一点俏皮,金色的丝带在腰部形成一道独特的亮丽的风景,显得那更加纤细,脱俗,淡紫色的眼影下面金色的眼睛,她用因在栏杆上放久的手,用冰凉的手去触摸他的下巴。
“真是害羞的孩子,相信她也会这样觉得吧,如此有安全感,如此细腻,体贴,能够将她交给你,我自然也就安心了。”
“使不得,岳母,请原谅我,您不能说这样的话,我爱她,但不能剥夺她。”“这些话,你准备了多久呢?为何这样迟疑,迟疑的片刻将会是永远的失去,放开点吧,不要顾及我的感受,毕竟,爱一个人吧,就是要让她明白你的全部,你的所有,而不是一味空泛的抒情,再美味的点心也终有吃腻的时候,人总是希望能够有些主菜。”
“她在哪里?现在在哪?”“哦,和姊妹们在一起,对了,你们还没有一个正确的仪式来承认你们的地位吧?”“我想那并不重要,只是在心里想想就好了。”“难道连放到心里坦然一下都算是罪过吗?还有什么勇敢呢?承认吧,你从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迟钝的你,应该拥有更多的心意,以至于让她感受到你真挚下的祝福,柔情里的贴心。。。这样好了,几天之后我在府上办一个舞会,你们以你家乡的传统进行婚礼吧!”“不要太拘束了,我想婚礼应该要别具一格。”“终于想开了吗?就等你这句话了!来,你看看,这是我画出来的几种婚礼的样图和服装。”幽冥搬出来一堆纸稿,逐个逐个的拿给以赛欣赏,以赛本来就有点迟钝,面对这种时候比面临千军万马还要紧张,毕竟他是武将出身的。
几个时辰之后,幽府外空地,一条街的所有孩子玩耍的场所:
“奇怪,这次娘怎么不来叫我们了?”“她最近不是很忙吗?嘉恭,还是不要管她了,至少今天可以玩的很痛快了!”“姐,娘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放心,她生气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生气的时候。。。但愿,这次能化险为夷吧?”
灯笼照亮石板道路,那铁丝栅栏上雕刻着各种风趣的神话故事,街道两旁都栽种了桂花及梧桐等等的南方常见树种。
“夫人来了!”“部长女士!”几个稍微大点的孩子脱帽致敬,小点的惊呼蹦蹦跳跳,虽然平常玩的时候忘记了彼此的身份,但还是对她们有点余悸的,但幽冥最恨当权拍马屁的角色,又怎能容许眼皮子底下的阿谀奉承?
“以赛大哥?”幽嘉启放下蹴鞠球,连忙扑进以赛的怀中,她清澈活泼的眼睛里闪烁着像是小孩子刚发现新玩具似的欣喜的目光,而他却淡雅平常,淡淡的笑容充满了家的味道,一米八的以赛抱住了一米五的幽嘉启,像是抱住了玩具似的在空中旋转,随即搂入胸口,用淡淡的胡渣蹭着她的脸,好不亲热,他们之间不像夫妻,倒更像父女。
猎寻:
世界犹如迷宫,灯火暗淡惶恐,
再见的心碎说不出口,仿佛倾诉遥远的心痛,
花蜜的馨香,彷徨的旅客走上歧途,
绮丽的悲伤,可曾有一种情感不出于伪装,
摘取到花蜜的猎人,更渴望这猎寻,
他的执念若化为等待,执意今生的平白,
平生金丝的囚笼,像悲哀的故事一样从未结束,
时差,身份悬殊,哪怕,执迷不悟,
生命不该在这里认输,还要停留到何时成为踌躇?
为何难以成为全部,就因为时间仓促?
悲哀的故事是一种纯粹的誓言,不到结局谁也不能回溯,
看时间追逐,望前景迷途,
相同的话不同的人谁还来重复?
多样的黑白,难分的襟怀,
将其执念,化为金丝的鸟笼,囚禁的梦铸铁的条文,
最后一瞥若继续等待,执意今生的平白,
是否现实不会太空白,
囚笼的颜色,眼睛的刺痛,
真心平生未见,血洗山海誓言,
若不过一点,时间已万千,
莫要等待红颜变成白眼,花事的过往云烟,
君子的腐败字字珠玑鸿字千篇,多少的呈现,
也不过是今天,
当红颜都终将会看成白眼,或许已经不相信会有那天,
金丝的囚笼若禁锢的梦,成千上万的雕琢,呕心与沥血,
这力量名为利剑,再也不会是昨天,
渴望影子的重叠,祈求命运的发现,
但愿这梦境,你沉默低语,粉饰的回忆,伤心时的回避,
而你是否也愿意,
当红颜最终终将会看成白眼,沧海干涸成了桑田,
青丝俊鬓的深邃,白发黄髫的浅显,
摘取到花蜜的猎人,甘甜中也愈发相信,
欲望无止息,都难以沉着,只是焦心更急切,
唯是被阻挡的艳丽,不应该这样等待着凋谢,
只一点,时间过了万千,
头一点,绕指不过指尖,
差错错差时间,落魄魄落视线,
只是想这样注视着你,容颜重现,
不要等到容颜都变成了白眼,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
相信这爱情的力量,将一切化为利剑,
像成长的力量最终撕破无知和年幼,像气势磅礴的第一声呐喊,那般动听,
旋转发丝盘旋,恍然神情释然,
贯穿这青春的人生,像是雕琢天工的软玉,
爱没有永远,再怎样的等待,终末也会须臾,
爱没有泛泛,再怎样的坎坷,生活依旧继续,
像成长的力量最终撕破无知和年幼,像真实最终撕破虚假,
誓言名为利剑,刺穿一切,无尽的许诺,又有多少能实现。。。
翻覆人生誓言,一句一人一遍,
错过梦境无限,坎坷人生开篇,
请不要让悲剧重现,这誓言名为利剑,
像成长的力量,最终撕破了无知和年幼,像真实撕破了虚假,
引接在你夺魄的目光,还有灿烂目光下,夺魄般的拥抱,
引接在你染手的温柔,还有烂醉灯笼下,花事般的塌陷,
不要抱怨现实太虚假,多半是懦弱的人啊,
自己封闭的囚笼,上演着的请君入瓮,还有瓮中捉的鳖。。。
进去的堂堂君子出来竟变成河螃蟹,怎样遭遇在这不眠之夜。。。
引接在你太阳热度的光线下,走遍轮回开罗一梦雅典娜,遍地开花德黑兰或是爪哇,
引接在你曦辰祝福的铭记下,走遍轮回赤陵昨夜中原话,遍地开花秦淮河上的桂花,
请铭记你的责任,赶紧记下你的姓名,这旋绕在耳边,还是这般的动听,
像摘取到花蜜的猎人,也不一定全是坏心肠,
至少这份感情还要继续,远远,流长。。。
完。
深夜,六个孩子都睡了以后,幽冥拆开了杜旗送来的信:
至伟大的母亲,我知道我或许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中原的事情已经让我手忙脚乱,真是抱歉,我没有尽到我的义务去关怀她们,以后我会尽力补偿你们,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之后,请允许我以太守的名义发誓,我若需放弃一种,我宁愿递上辞呈。
信封里,橥獳送来了一瓶眼药水:
在杜旗的市场上看到的,据说对提升视力有好处,不知是否对你的“白天睁不开眼”症有所帮助,我会尽快完成这里的内务,回去和你们团聚,爱你,酸与橥獳,天曜历2年秋。
幽冥第一次为了他人露出会心的笑容,这次或许也是一样,她不知多少次因为这个男人而感动,身在千里之地,竟还能关心自己的病情,换任何一个有心的女子,都能被感动吧?
其实那并不是病情,而是天性,幽冥所受的诅咒正是在白天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睁眼,要不然就得忍受干涩之痛,那种痛苦好似拿着竹签在往肉眼里扎似的生疼,好在在他的关怀下这样的症状要好的多,诅咒解除之日想必也会不久。
“懦弱,逃避,软弱,猜忌,橥獳的诅咒已经开解,那些阻碍他前行的岔路与分歧终于不见,而我的贪婪,欲望,冲动,愤慨,这蒙蔽双眼的心火,到底何时才能被抑制,也许,只有不去解开诅咒,才能用这份力量保全自己的家庭免遭不幸的打击,我绝对不会让六个孩子,再次失去他们刚刚熟悉的父母和姥姥。”
但愿这不会是一份太容易忘记的话,毕竟她曾是山西潼关一代的征北大将军幽烨的女儿,幽烨为了保全国土,不惜开启诅咒产生湮灭,如果守护的代价是必须有一方做出牺牲,她又能如何呢?至少,现在依旧有一份可以安心厮守和依靠的幸福,以及被许诺的感情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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