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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难以诉说的恨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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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伤痕的路是否走到尽头,期待的黎明在哪里升起?回头满眼凄凉的往事,无法忘却封存的苦难。——题记。

潼关,昔夏两千甲士与犬戎交战之地,荥阳之役后,潼关归商,夏室举国迁安。

受到邀请的人们,再次聚集到一起,他们总是没完没了的开各种的舞会,以各种奇葩方式来表达自己对悲伤的不满和对快乐的同情。

潼关天险,肃杀的白雪堆积在连绵的山丘之上,紫色的长空因鹰的盘旋而显得肃穆萧瑟与凄怆,淡灰色的云雾缭绕在那旧日的烽火台上,夏长城蜿蜒之际,残砖碎瓦掉落了一地,跌跌撞撞的风会不断瓦解它的灵魂,主人已经不再了,姒履癸也好,十七皇也罢,这天地也好,江东与晋州也罢,烽火与舟子也罢,都过去了,剩下的唯有缅怀而已。

原先姒履癸的西北行宫曦缨阁,意为夏国人对太阳表示忠诚,他们着装整齐之类,如今已经被改造成了又一舞会场所。

只是这一楼阁不像金陵那般雍容富贵,不像广陵那般楚楚动人,不像赤陵那般盘虬卧龙,它是行宫,是聚垒,来到这里的人都知道,十年前的这里,是伤兵与厉鬼的哭嚎淹没的风沙,说不定,眼前的一砖一瓦,是自己最亲爱的人也曾为其奋斗的理由,他们热爱这里,只是于今理智看来,鲁莽毫无意义,说不定,脚下埋藏的白骨就有他们逝去的容颜。

四十的年长之人,步履蹒跚,他们总是最忠诚的那一批,他们身着行军的服装,头戴红巾,肩披裘皮,鹿皮手套与皮靴,白色的征衣破旧了,和那白发一样无法梳理,也在千年的悲伤里凌乱着,和思绪一起飞向十年前的梦魇里。

地下长眠的是孩子,是不满二十的青壮年们,地上伫立的人却已白发苍苍,而此刻,他们又重新回到一起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这样破破烂烂的,讽刺的是居然有商人不辞辛劳在这里花费重金重修了战楼,将崭新的旗帜重新挂在了战楼上,战楼立刻恢复了往日战争的狰狞面目,只是那旗帜太新了,与这样的楼阁显然配起来多了几分人工的味道,就没这么诗情画意了。

潼关城,大夏的边界城市,这里同样聚集了南北的各路的商人,江浙的商旅每日会来这里用茶叶交换蛮子的羊皮和奶酪,那些蛮子的夫人自认为似的将丝绸披挂在身,肥胖的身体一下验证了丝绸的弹性,好在蚕丝的弹性极为优秀,他们欣喜若狂自以为淘到了宝贝,在亲人面前显摆,吸引了路人对暴殄天物的蔑视眼神,对夏人来说那是极为荒谬而且可笑的。

勾曜等人正在与商国潼关太守站在战楼上交谈着,询问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可惜的是他们的谈话并没有人做下笔录,不然那一定是近代史学家最关注的古代战事进程问题,由此可推断出一个朝代的兴衰史,连同宗族的关系,兴许也会像钓鱼一样轻松从历史的泥潭里钓出来。

“那些犬戎的蛮子,不知现在关系如何?”“哦,也许十年前我们还是是兵戎相向的敌人,可现在,我们彼此合作的十分默契而且愉快!”作者无力还原那些高大上的谈话内容,很抱歉。

勾曜听到了太守自豪且傲慢的声音之后,他不知不觉也放下了对蛮子的歧视心理,说真的,市场经济的道路并不好走,因为到处都充满了艰难的歧视色彩,懂得爱国的人,却不懂得爱人的国才有真正爱国的人。

书生们同样来到这里,为庆祝科举成功,特意从遥远的中原赶来边疆,为先人献上一曲,一诗,一词,他们也很快乐,只是他们并不懂武夫的存在价值,他们是互相看不起的,每个朝代的朝廷上,总会有成千上万的读书人为边疆战事感到担忧,联名上书或者大声骂朝,这都比比皆是,而那些真正的武将呢,却畏畏缩缩,我们现在所见的什么豪情壮志的保家卫国的英勇之辞,其实皆出自那些恬淡人生的书生之口,真正的战争是肯定带有恐惧的,不然你指望放下刀子拿着一纸空文去赴死,纸上的东西自然是无助的,同样也是无畏的。

潼关词:

青藤sky良心原创,仿冒必究:

岚弥潼骨,忠烈肃穆,秋作乱风舞,五百均殁,二十行役,焦革十日旗屠。

强奴挥血瓢,黄雁铁井残羽消,白发晓沉殍,先皇威名今安在,樵夫笑罢秋收桥,十指掂土。

琼浆漾漾,祭酒谁生甘辱?

鸣条枯槁,关边花草,锁崖横眉梢,两室镌名,三世俱易,烽木千夜寒烟。

樯橹檄文挑,书生忠国干简薬,军将析势软,前人伟绩已斑驳,童子声闻桀时谣,五里戎马。

荒宇荡荡,江东又一门户。

呜呼,自古沉绞肃杀之尸罗列,何止五里学堂哉?文人长眺其短见也!

薬:yao,竹简上的某种油脂,起到保鲜和醒目的作用。

大意:

紫色的雾岚弥漫着风沙的沉淀,潼关那永远忠诚的潼人的尸骨,英灵的哀叹千年的肃穆,秋日的萧条作为风不知疲倦的舞动着,想想五百人,整整五百人殁于此地,其中大部分是二十岁的劳役青年,烧焦的皮革,纪念长达数十日的旗人的屠杀。

强大的奴隶们挥动盛满鲜血的碗瓢开怀畅饮,老去的黄雁栖息在冶炼铁器的井口,残羽不再焕发光亮,变的日渐消沉,白发苍苍的老者晓得那沉寂荒郊野外的英灵的死因,却不能一一指出,亦或是他们不想,死者尊严的顾忌,亦或者是于心不忍,先皇啊,你昔日的威严今天在哪里呢?难道甘愿化为杨枝甘露,变成樵夫一样的贱民,那无知的笑柄吗?十指掂起黄色与殷红交织的土壤,酒杯里的琼浆漾漾泛泛,谁生来甘愿像没有尊严一样被辱没?

鸣条的失败,枯槁的恐怖摧残着边关为数不多的花花草草,铁锁在悬崖上勒出裂痕,像是冷峻的横眉下战士安静的心情,这里镌刻着两个宗族的名字,三代人的更新换代,烽火的木炬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寒冷烟雾。

樯橹里,指挥的将领将檄文送往国都,书生为国家效忠,他们的笔尖磨平了竹简上面的保护油,而军队的将领,却分析形势不对,像瘫软了一样高谈阔论,可厌地不断夸耀自己昔日的功绩,前人的伟绩已经斑驳了,童子在课堂上都不用在乎姒履癸的名讳,他们嘲笑着,朗朗的徘徊着,动听的歌谣,难道在文人的心中,残酷的战场只是五里的戎马吗?

荒漠与穹苍都留了下来,故人不见了,唯江东又一片新的门户啊,经济在那里复苏了!

啊,自古最残酷暴虐的行尸走肉聚集的地方,怎么能和仅仅只有五里地的学堂相比呢?是文人们的长远计划与他们短小心眼的矛盾,在作祟啊!

让事情回到现实,人们围着篝火跳舞,那些老者在沉默里去了,年轻的人呢,像十几年前一样,围着篝火跳起了舞,只是他们不是为了驱赶野兽,说起来自从中原的饥民到了这里以后,这里就真的再也没出过什么野兽,以后中原那地方多闹几次旱灾,然后将饥民们驱赶他乡,这天下基本上就太平了,人丁就能兴旺了,至于肉是涨价还是降价恐怕就得另说了。

围着篝火,魔邪和嘉黎盘膝而坐,嘉黎躺在魔邪的怀里望着天空,听着一边雅典娜的传教士在这里摆弄着雅利皮欧斯的名曲,镀金的竖琴在月下弹奏出的声音像是涌泉,另一边呢,那些犬戎蛮子也丝毫没有怠慢,他们的长笛回荡在原野上,只是这肃杀听起来也稍微婉转了一些,大概这就是心理作用吧,会将人引入迷途,放弃还是前进任由人们来选择,只是选择好了明天却在后天哭泣前日的风景。

那声音里有一种埋藏很深的哀伤,像是一汪泡影般的清泉,心脏沉入水底那般,是月光都无法探知的深处,难道真如诗中所云:自古名将如红颜,不叫人间见白头?恐怕他们的亲人,也在战争中淡去了,而他们,是否又会像逝去的人一样重新拿起刀剑,其实父母们所拼搏的,不就是为了永罢刀兵吗?为什么我们会让他们的意志埋没,为什么我们想要抹去他们的光辉,大力宣传自己的鲜血,自己的汗水,自己身上坚硬的钢铁,却完全忽略了十余年前他们也曾那样想过,只是完不成命运的考验,就注定了要被风沙侵蚀,那时,也许武夫们也会后悔,为何当年不多读点书考取个功名呢,又怎么会暴露在荒郊野外忍受这种酷刑?

洪荒词:

自洪荒初始,深海低吟般的,

长笛萧然其所,古之战场也,

人民在逃窜,风雨摧驳船,

注定命运的帆,无论再哭喊,

为何违背人生本该的熟谙,

每个人都曾有过的念想,自洪荒初始,

未曾似这般,绝望与酷寒,

徘徊的眼泪中,有亲人的一面,

垂旗的边塞,有居于山巅的明月,

像你的谎言,不断摧残的誓言,

有沧海来加码,踏遍这桑田去寻找,

被摧毁终将,还是得不到,

家人的厚爱,如今的存在,

没有温度的那份疼爱,泪只在这边塞,

连希望也只能,随波逐流,

神圣的妖魔忘记了世界的起因,像封印的暴虐鬼怪,

谎言聚拢的这梦,终究将溃落,

你会不会退缩,万事都蹉跎,

划开深渊的爱与痛,自古将士人间不见有白头,

从注定的那一刻,命运深深勒紧,

铁器在握,光影都浓缩,

就要坠落和塌陷,在这沧海不变的桑田,

在这誓言未完成的可惜年轻容颜,

空有的衣装谁人懂其中的刀剑卫冕,

只为战绩彻夜无眠。。。

雨水滴在屋檐,泪水杯酒桌面,

深深磨损弓弦,把这青春贡献,

从注定的那一刻,边角已然走向殊途,

你我的同归,从这里踌躇,

旧日昔夜,群星殁曳,

荒凉尽情展现,渺远星光的一瞥,

刻于身体是碎片,颤抖不已,绯红光晕腾升而起,

划开誓言的真和假,爱与痛并排太仓促,

遍布伤痕的明月之光,还在,却不回答,

像这剑雨落下,激不起太多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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