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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风暴之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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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寻找你的心声,沉默中钢铁之心始终坚定不移;

愿为你拂去梦中的冰冷与晦湿,祈祷温暖伴你安眠。——题记。

一道风将巴赤鸢的屋的窗户吹开了,夜中划过一道身影,金发女子一跃而上。

她手中拿着一粒浅蓝色的珠子,眼神像交融了图兰冰海与德黑兰沙漠的风景,一道冰冷,一道炙热。

‘咣’的一声,科尔雅急切的推门而入,她在巴赤鸢隔壁的房间掩饰着虚假的睡眠,只是不想让他看到再对自己唠叨而已,觉察到心爱的人,屋内有异样,便立刻赶了过来,非常急切的问到:“阿鸢,没事吧?”转眼看见金发女子,又问到:“伊芙利特?你来做什么?”科尔雅银发如星辉,碧蓝如织在那眼底氤氲着,她实在是太在乎疲惫的他了,以至于无法入睡,但某些事,还是不好意思脱口为言辞,便甘于干止于喉眼为苦涩。

伊芙利特从窗户上跳进了屋,双臂环抱,腿向前迈着猫步,她身着一袭红色的燕尾华服,弓军常用的蓝紫色软革黑顶金边的鸭舌圆顶帽,白色的束体长裤与黑色的鹿皮管靴,淡淡的说着:“根据我国军法,未经允许便私自靠岸的船只,船长在上岸之后,要通过这道审查;我要查清船长的航程、所经历的事物、以及潜在的威胁、当然是自己人可以划掉这最后一项,但他可能连前两项也不便透露,这是在下的工作原因,很抱歉,你,有兴趣前来吗?”

她经常这样不苟言笑,看起来像是漫无目的,其实心里却有明镜一扇用来辨别真假,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多疑以及不安的心,得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处于水平的立场:

伊芙利特伸出手,捏着一粒淡蓝色的珠子,科尔雅认得,那是通心读梦的法器,能够直接读出两月之内,目标人物眼中的风景;

科尔雅的内心,如这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般,满满的青睐:‘阿鸢,你究竟因何而如此劳累,既然知道了,我就可以帮你了,我们要共同分担,这是我们的责任,义不容辞的我,只能选择在唯一的时刻以这样唯一的方式爱你!’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伊芙利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梦中的情景,以及人的强弱,和现实或许会有所不同哦,运气不好的话碰上凶残类的饥饿梦魇,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他们可是不分种族的噬梦者,没有仁慈心作祟。”

科尔雅犹豫片刻,便用更深刻的语气,换了一种奋不顾身的神情:“我跟你一起去!”

伊芙利特立即念动咒语:“尘封于往事的幻梦之门,现在就请打开,带我去那蕴含宝藏的心境之所……”只听见她双手握拳,食、中指伸出,靠拢,珠子夹在左手的指头缝隙,她厉声一字:“现!”一道蓝光覆盖内室,二人顺利潜入了梦境,那里有蓝色的大海,有并不自由的广阔天空,有狂妄而嚣张的将士们,还记得那天的依依惜别吗,他离开锦江之后,转弯前往甫陵,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过度伤心,阿鸢,我何时怪过你,你仅存的关心全都给了麻木的我,我愿意为这麻木的诅咒的破解,承担任何的代价。。。

风暴之彼:

还记得吗,短暂的分手与别离,

接受不了的结果,

最后一瞥,咒语的吟唱之前,

依然不忘容颜,存于心间,

以为全世界都听得见,听得见这亲密无间,

事后离开便发现,天长地久的逢场作戏,

猩红之火,荧光的落月,

宽广的没有光亮的深海,

无知的勇士涉足扑朔迷离,他心脏抚慰着胆怯,

谁没有害怕,谁依然相信,

不被允许的思念,哪里也看不见。。。无情世界,

风暴的眼,有它罪恶的摇篮,和必然捍卫的一切,

海牛的亡灵搅动洋流,逝去的诅咒,

鱼的骨架悲歌不已,失去了肉体,本可以感知的温度,

名为日光的温暖,和名为你的心之安宁,

使命必然,和那紫色的天涯一样吗?

风暴的摇篮,遗忘的眼,在这绝望用尽最后的一瞥,

在这憎恶悲伤的阴冷之地,从不会枯燥乏味,

你并不是唯一被夺走的东西,连可以回去的归途之路,

因风暴而迷茫,也曾被一致认为被一并夺走了,

一本是简单数字,却因此而繁复了,

彻彻底底,等不到归来的航程,

谁会在落寞之中,承担死亡,

谁想永远这样悲伤,

纵使现在看见你,也不过是泡沫般的温柔幻觉,

带着软绵绵的醉意塌陷,一醉不起,

在空洞的心中,一点一点破裂,

烛光破灭,心脏与指尖,你已看不见,

我于你的心中,也许只如同海鸟的偶尔停驻,

更不肯分多余的亲睐,于宽慰于我于你,

没有好处,总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外复苏,

却无法不去追寻你的倒影,和名为你个人的幻境,

风暴的眼,用尽力气的一瞥,

高尚的心渴望重叠,幻境幻灭,

却依然无法不去记住你的声音,和共同曾有过的珍惜,

思念像海潮般苦涩失落,我知道那是不被世俗允许的东西,

但就此凝望,你的微笑,便已,足够幸福。。。

撕心呐喊与虚无一瞥,还是会因你而哑言,

风暴的眼,摇篮的罪孽,

酝酿的信件,灼烧的眼帘,

再一次,幻灭前,揽你入怀,

烛光中之舞,覆灭之前沿,

高尚的心不再回避,勇者的从容镇定,

时间突变,风暴之眼,

海潮般苦涩的思念,我知道那是不曾被允许拥有的梦魇,

自此幻灭,沉沦黑夜,

但就此凝望,你的欢心,便已,使其满足。。。

完。

梦中,白色的街道,白色的房屋,与那些随风飘散的传单,明显不是赤陵的风景,而是甫陵,巴赤鸢为了不让科尔雅伤心,在船没有装载补给之前,就匆匆赶往甫陵,在那里装载补给品。

停船的两个时辰,巴赤鸢乘坐马车游于环山的市井之间,最终在一座不小的别墅前停下,他下车向别墅里走出来的人致敬,那个人身穿一件蓝紫色军衣,高高的贵族帽子上缠有红色的丝带,刚擦亮的皮靴,黑色的斗篷,他手中似乎也拿着一根指挥杆。

“好久不见,甫陵镇海总兵,凌津振凌将军!”他向前一步与其握手,随后将权杖贴于胸前致敬。

凌津振年纪不小,粗略看去约莫五十有几,雪白的胡须,鹰般锐利的眼,巴赤鸢眼中闪烁着的如果是坚定,那这便可以算是刺穿胆怯的锋利了,他淡漠抬头,平视巴赤鸢,以一种额外的尊敬表示忠诚,二人是从屋门口走到港口的,在港口,巴赤鸢将登记货物的副官介绍给凌津振,他敬礼的同时,那士兵连忙跺右脚伸右手于胸前以示效忠:“愿意为您效劳,凌总兵。”

“他叫郭禄庭,是船上唯一的金融行业的人物。”巴赤鸢向他介绍的时候,士兵端来红酒,二人碰杯,凌津振一饮而尽,随后开口:“我想我需要得知,船的简要情况。”“哦,请。”巴赤鸢示意郭禄庭。

“船约长十二尺(六米),船员九十一人,可搭载重型的物资,续航能力三个月之久。”他得意的介绍道,凌津振在港口站着,上下望了一眼赤鸢号,转过头来看着郭禄庭:“武器是不是有一具万石垒(投石器),长枪击(船前的锋利刺状保护)十二孔?”“您都知道了?”“我从图纸上看到过,但看到实物,还是第一次,能够跟你们同行,是对我的崇高尊重,赤鸢兄,能和您这样有出色胆识的人暗地较劲,是我的荣幸,我同意做您的参谋,那,上船吧,有什么事情,船舱里再言不迟!”

伊芙利特和科尔雅隐身之后附着在船上,知道了巴赤鸢并非在锦江出海,而是在甫江出海,只是,这个凌津振真的这样重要吗?

凌津振是瞒着家人出来的,很快便有另一个老妇牵着孩子,手里捧着一封书信,望着远走的大船,默念一路平安。

书信上与传单里的内容大致相同,整个甫陵都在宣传出海的事迹,凌津振是这里的卫城将军,自然拥有深不可测的权威,不过跟赤陵相比甫陵自然渺小,科尔雅捡起一张传单,在来这里的路上,现在她又掏出传单,上面的诗词,与之前巴赤鸢写的何其相似?

易陵辞·奉旌:

渔涧皖江非旗夏,策原北丘已胡崖,

笙竹雨湉又高沓,白露烟柔近微涟,

望断赤关奉南旌,曦转红月饰东陵,

冠祚金枭官绥骨,岂落黄雁寇西哗?

湖光饮马碎银岚,焦橹昔钟邃铁寒,

湘水朱阁一线斜,淮歌幻同五城萧,

暗泪暮影希海平,焕装晓烛析浪津,

而立不当休白发,霜髪吹尽消桂花?

劝人莫为别离忧,忠君自有天曜佑!

完。

大意:曾经渔民歌唱的山涧,皖州的江水已经不是夏朝的土地,策马往北看到丘陵,已是胡人的山崖,笙竹之类的乐器,在雨水平静的季节重复在批阅奏折和檄文的高堂上奏响,秦淮的白露烟雨蒙蒙,柔软的离微荡的涟漪更近了些。

望断了赤陵的山关竖立南国的旌旗,落日转为猩红的新月,涂红了这江东的城市,冠冕的祝福,金鹰的意志,官家的傲骨,又岂能看着那些叽喳的黄雁,那些少数民族在西边喧哗?

湖光的池塘里饮水的马匹与人,望着破碎的银色雾岚,想到这里曾是焦土樯橹,昔日的警钟深邃了铁一般的寒冷,而在不远处的湘陵,朱砂的阁楼与一线斜的夕阳,好像能听到淮水一带梦幻的箫声,传遍五城的角落。

暗淡的泪光在垂暮的影像里起草文书,希望不求中原沃野,能保东海的平安,第二日清晨焕发生机似的披挂戎装,破晓的蜡烛还没有吹灭,我便开始分析航程在哪里的浪花,哪里的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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