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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美好时光,只在昨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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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同的姿态向不同的天父祈祷,

用不同的口音以及肤色吟唱不同的歌舞,

你穿你的白衬衣,我着我的百褶裙,

迎面从不相识,

明明可以永不相见,相识,相问,相互驱寒问暖,

不闻不问直至老去消散尘世间,

从缀满花海的琼京玉楼,经过纷繁团簇的花鸟市场,

在琳琅满目的阶级上,寻找埋没于贫民窟的信仰,

多么奇妙,这一刻从骨髓里开始,

也许是什么给了我们相遇的理由,

美好的时光,河流,人们,只在昨日。。。

当我们把手放在一起,也许,我们就与此不同了。。。

完。

街上,又有一行皮靴客来到这里,雪茗和肖爽连忙躲进了草丛。

“这个女孩,你可认识么?”为副的一名身穿黑衣的武卒,将一张纸给赶毛驴进城的老头去看,另一名武卒牵着白马,马上坐着一位紫裘衣的高官,雪茗认得出,那正是勾曜,他们来找自己了。

“她在十一月十九日晚走失,距今已两天,关于她的身份我不便透露,先生若是寻到请通知金陵官署,当面重谢!”勾曜说道,武卒正要牵马,勾曜转头用权杖敲着马夫的肩膀:“若是让我寻到刺客还活着的消息,我一定亲手杀光他的每一个氏族,请你明白,我知道这与你无关,所以,无须紧张!”

勾曜神情冷淡,却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他失眠了,此时她多想冲出去抱住他,可这样,就等于将他也拉下了地狱,她并不能断定到底是谁要行刺她,但她一旦告知世人自己还活着,那么肯定会遭遇行刺,到时候他也难逃一死。

“这该死的太守,根本不管民众的死活,等我有机会,一定要杀了他!”雪茗按捺住肖爽,劝过他,二人默默的离开了这里,她想目前唯一能冲出来的办法,唯有将肖爽的联系人找到,让他取消刺杀计划,否则,那些刺客她可不敢断定数量,一个能雇佣他人行刺的人绝对不会单单雇佣一个刺客,往往会用一张网而不是一颗刺来布阵,但她有非常卓越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刺杀她的人可能是她曾认识的人,她写了两首诗,放在草丛的显眼位置,在他们走后,这两首诗很快被勾曜捡起。

后来,他们回到了家中,维克多和李萧也在,肖爽向他们汇报了工作,李萧立刻认出了雪茗:“等等,皇上,知道吗,阿曜把整个金陵翻了个底朝天,你再不回去他怕是要疯了啊!”雪茗说道:“很高兴他对我的爱意这样强烈,但目前在没有确定雇主到底派出多少刺客之前,就让我假死一次吧,肖爽,告诉我,到底是谁雇佣的你?我并没有怪你,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在我们的视野之外,世界竟是这个样子,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你只要说出雇佣你的人,这件事情与你就没有关系,我可以保证!”

肖爽迫于压力,终于供出了凌津振,雪茗已经算准了是他们这些征边疆的将军,这些与自己不过多接触,一个个心怀鬼胎的人。

雪茗在晚饭的时候用肖爽的通讯器给凌津振打了过去,对面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小肖,我们的通讯不是要中断吗,怎么没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这条线路掐了的好,以免被人所监听。。。”雪茗将通讯器递给肖爽,要他问出凌津振目前所处的方位,得知凌津振就在天陵办事的时候,雪茗拿来通讯器:“喂,凌津振,听得出这个声音吗?我们不妨来赌一赌谁先下地狱吧?”

对面鸦雀无声,一片静默:“啊,我知道您能听得见,当然了,我会切断这条线路,不过,恐怕在这之前,这条线路早就被金陵情报机关给摸清了吧,听好了,我现在活的很好,不是鬼,更没有变身,而是大活人哦,好了,现在我要睡了,您不妨猜一猜您的大戏会以什么方式落幕呢?”

对面沙哑的声音传来,看样子凌津振抽了三天的烟,把嗓子眼都抽坏了:“你也没戏,屠夫,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可天陵的一万民众的生命又该如何安置?作为一国天子,您可不能说谎哦!”凌津振打出了最后的牌,他知道天陵饥荒的事情,皇上自然也知道,当然,雪茗虽然不问世事,但还不至于信口雌黄,只听雪茗稳定的说道:“让这些民众去浦州或者金陵好了!”“可您打算如何安置他们?”“他们会活得比你好的,哦,真是抱歉,时间不够了,我看您还是猜猜您会在多久之后参加反抗吧!”

“什么,我乃夏国大将,怎么可能与叛军苟同?”“我可真是,万分同情你呵,挂啦!”雪茗笑着,走出了屋,此时,维克多掏出一袋子金币,为服务的报酬,按照约定,他们将三三四分成,李萧作为上级拿到四份,雪茗和肖爽各拿三份。

雪茗脱了鞋在床上,抚摸着自己酸痛的脚踝,脚趾,她问道:“李先生,您为何有这样的理想呢?”“什么?”李萧刚想将登记表捧起,随即因她一句话又重新放下,雪茗将自己的鞋子摆好,盘着腿坐在床上:“我是指您对贫困人家施舍羊奶的事情,看来我要刷新对抠门商人的印象了。”她伸了个懒腰,李萧点点头,微笑着说:“我小时候因为长得瘦弱,常被那些强壮的孩子欺负,所以我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获得强壮的身体,这,也算是我个人的愿望吧,人没有点愿望怎么能行,我现在的生意蒸蒸日上,平均每天要有三倍于成本的收益,拿其中一倍的资金出来购置维克多公司的羊奶,和他们公司合作赈济贫民,这样死后阎王爷也会给你记上一功的!”

肖爽拿着那份工钱进了门,李萧和雪茗正在相视对笑,肖爽将她的那份钱扔给雪茗,雪茗将钱放在一边,继续闲聊,肖爽对此很是不理解:“真是奇怪,你就不想看看给了你多少钱么?”雪茗倒在床上:“算了吧,怪麻烦的。”肖爽抱臂:“其实只给了你两成的工钱,所以砸你不疼。”雪茗摆摆手:“哦,谢了,什么,那些钱在哪里?”雪茗的眼睛上好像写了两个字:眼瞎。

肖爽用小指吊着一个布袋:“在这里,怎么样,被骗了吧?”雪茗一个起身,飞扑向钱袋,肖爽杂耍似的换了手,雪茗再抢,急的她光着脚丫子满地乱窜,可在身高上还是输了一大截,停止生长的一米六的关雪茗与一米八的肖爽,在屋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雪茗累了,很快就睡下了,李萧摸着她的头发:“果然,我在赤陵听到的那个谣言是真的。”“什么真的假的?”肖爽嘴里塞着鸡肉,他问道。

“我听说咱们皇上脑子不蠢,但一算钱就不好使,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李萧叹气道:“唉,真担心我们大夏的财政的未来啊,年年赔钱。”“无所谓,朝政那些玩意不就是花钱的东西么?”“可你见过被街头小贩骗的满地乱蹦的皇上么?”肖爽摆摆手:“还真是没有。”

艾河镇,勾曜在草地上发现了那张纸,他拾起来展开,一旁的士兵在夜色下赶来,黑色的武器和皮甲闪闪发亮。

“太守大人,情报组截获了一条刺客的情报,好消息是,皇上没有死,文件已经准备好了,请下令赶往天陵永绿街288号宏凯客栈,刺客的雇主在那里住宿!”

勾曜穿着紫色的裘皮,黑色的鹅绒领子,他手中拿着那两张纸,低沉的说了一句:“你们去办吧,让我的副官去就可以了。。。”“是,首相万岁!”士兵走远之后,勾曜望着两首她写的诗歌:“你果然死不了,真不出我所料,可名花有主的你,怎么能属于别人?”

易陵辞·观艾月:

月被合欢冕,冠客艾清涟,

三年从政廉,终有星斗乾,

盘中红锦鲤,袖怀赤南金,

孤索裘托琴,恭交杯沉心。

大意:月光像被子一样聚合了人间的欢乐,仿佛高调的冠冕,加冕的冠客在艾河上望着清澈的涟漪,感慨三年来从政的清廉,终会有星斗在天空照亮前程。

盘中盛着丰盛的河鲜,两袖清风将国家视为珍宝与金子,孤独的思索,打开裘皮包裹的心爱的琴,恭敬的与朋友交杯沉下心来陶醉于民间的风景。

易陵辞·艾河青

作别京锦新陶客,梦轶乡烟醉文青。

渊艾陵明涂银幢,泽金丘砌烨紫曦,

岚引鹤发攘塞途,霭拭鸢渔蹈涛戚,

轶闻天昭奉织廉,早识篆楷镌时惜,

籍沧云霓促焱年,桑榆涧緈馥霰溪。

大意:离开了国都那水深火热的地方的陶醉之人,在梦里便开始幻想这田间的烟雨朦胧。

艾河深邃,凸起的岩石上涂满了粼粼波光的银色,好像一张完全覆盖的幢幕,美丽的池沼上面金色的光芒十分耀眼,丘陵上仿佛被堆砌了光辉的紫色曦霭。

雾岚中白鹤起舞,像那被命运推推嚷嚷的人们走上被欲望和资本堵塞的仕途,鸢鸟擦开雾霭深入万顷波涛,风浪的呼喊像国家的忧愁。

溢满的朝廷终于肯将天子的诏书下发民间,要求那些织布的廉价工人的儿女考取功名,即使他们知道篆楷的技巧,在镌刻的时候也会惜字如金啊,他们放不下骨子里的贫穷。

一片狼藉的沧海桑田,绚丽的云霓促使灿若星火的人生迅速颓唐为白发,而如今离开那令人伤心的残酷世界,来到桑树榆树的世界,那里有幽深的潭涧直直的将馥郁的感受映入眼帘,天边的红霞撒入蜿蜒的溪流。

完。

他捏着那两张纸,攥了起来,不一会又重新打开,并工整的重新抄录在自己的本子上面,他斟上一杯,望着天空中醉出她的幻象。

天陵城永绿街,执法的士兵从征用的列车上面跳下来,每个人手中拿着长枪和猎弩,为首的宪兵指挥他们封锁街道,原本的饥民的救灾物资被宪兵们隔绝开来。

“快,快,抓住每一个反抗的人,敢行刺皇上的人必将付出代价!”士兵们冲入酒店,蛮横无理。

街上的士兵更是发疯了一样:“违令者斩!”

骑马的副官勒马在街道的中央,拿出命令的文件:“太守有令,今晚城市宵禁,禁止娱乐活动与物资发放,百姓们请多多理解!”语毕,那些士兵横枪将百姓推回街道的下面,并要求他们站在原地,等候搜查。

“你们有权保持沉默,现在,搜身,但今晚将不会进行供给,因为这些食物也要被搜查!但太守仁慈,特意给你们备了这种饼干!”副官的手上拿着一种木屑和某种垃圾混合而成的蛋白饼干。

民众咬牙切齿,官府傲慢无礼,突然有一人振臂高呼,迅速,很多人跟着喊了起来:“兄弟们,反了吧,不要为这该死的昏君卖命啊!”“是的,反了吧!”又一个年轻人喊了起来。

副官一道鞭子打入人群:“无礼的东西,皇上也是你等能辱骂的了的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哼,我知道,你们就是饿疯了,将饼干发给他们!”

“谁要吃这恶心东西,我们要吃鸡肉!”“对,要吃鸡肉!”那些民众推开卫兵,用脚踩着他们的脑袋,副官一见喝止不住,便跑边退:“赤陵指挥塔,请回答,这里是天陵执法队,天陵乱民暴动,无法制止,请迅速支援!”沈精兵接通:“赤陵收到,首相的命令是让你巩固防线,不得后退,明天将是首相的寿辰,国家没有多余的兵力,请好自为之!”“可,可天陵离金陵和艾陵都很近,这可怎么办?”“那有什么关系,离着赤陵很远,即使失败也请你们在来赤陵的路上消灭叛军,首相的荣誉只会授予英勇的战士,宙斯只会眷顾强者!首相与国家万岁!”

“抗议,抗议!”打着牌的抗议者举着士兵的武器,从天陵城东一直闹到城西,凌津振被那些执法队追杀,他骑马飞奔,迅速扎入人群里,凌津振见势,立刻抢了一个抗议者的牌子,他骑着马走在前面,那些示威者一看见他以为找到了组织,立马跟着他的方向,突然,凌津振指着在人群里被分散的三名执法队员:“弟兄们,打掉那个追杀我的人!我将带领你们走向明天,皇上已死!国家自由万岁,给我冲啊!”他拔出剑来,穿着一身白色的华达呢,带着黑色的斗篷,白色的手套指着前面的官府,最终杀死了勾曜的副官,天陵城很快被凌津振稀里糊涂的占领了,而皇上此时正在天陵和艾陵的交接处的村庄里睡觉呢!

此时,赤陵,深夜,明天就是首相的生日,小卡在宫殿里渡步,白天,有一位游行医生来到这里,说赤陵首相府的邪气太重,怕长居寒气入体,对身体不好,小卡发了神经,以为真就是那么回事,他请了一位道长来做法驱邪,只是那位道长到现在还没有到。

其实邪气太重也不是别的原因,只是首相府里有三十年猫头鹰精一只,三十年狐狸精一只,二百年狐狸精一只,五十年槐树精一只,十七年桂花精一只,一百年蟒蛇精一只,其他的妖精不计其数,并且这里的政要们极其讨厌道士,基本上在幼年的时候都跟道士有深仇大恨,这些妖精搁哪哪的风水能正了才怪。

小卡从渝州(重庆)请的一位名叫黎荣的道士,其实道士不是没有到,而是到的时候误入了一间宿舍,宿舍里面的人正在打着呼噜。

道士很累,之前在大厅,接待员告诉他找到这间宿舍,说这里还剩一个上下铺,可以放行李和睡觉,道士太累了,想也没多想就进去了,结果手里的蜡烛砰一下的灭了,紧接着闻到一股狐狸精的味道,仔细一闻,桂花精,蟒蛇精,貌似都在这里,道士随口念叨了一句:“老子的筐在嘎里?”(四川话老子其实就是俺,筐就是床,嘎就是哪,合起来,我的床在哪?)

道士摸了摸床,感觉到没有体温,便一屁股坐了下去,科尔雅一声惊呼:“!@#¥%……&**!!!”

道士重新点起蜡烛这么一看,自己正坐在科尔雅的背上。

“哎呀,龟儿子,你索你挣扎次咧!”道士继续指手画脚,科尔雅彻底恼火了,站了起来点燃蜡烛。

“哇,原来你是道士啊,是首相请来帮我们府驱邪的吗?”科尔雅冰凉的爪子一下子抓住他的手,黎荣捏了捏八字胡:“正是老夫,老夫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伏则观法于天,仰则设法余地,奉公之所凭神也,则我皇庇大姒氏!”黎荣得意的看着科尔雅,他不知道眼前的这只就是二百年的狐狸精,她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曾追杀过她的道士的后人。

“那,您能帮我看一下脉搏吗?别人总说我气虚体弱,阴气很盛,您帮我看一下好吗?”“恭敬不如从命!”黎荣擦着口水掀开她的衣服,望着那白嫩的冰肌玉骨,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他不知道科尔雅本是欧罗巴洲人。

他轻轻一摸脉搏,接着全身颤抖:“呜呼!奇强之少阴之气盈于血脉,游走经络,内荡脏腑,外摧筋骨,其危甚也,恐时不过明三月啊,姑娘若想破除此灾,请付金二百铜币!”

科尔雅话也没说,便给了他二百铜币,这对这些富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黎荣倒是真有点本事,他拉出符咒,轻念咒语,一下贴到了邪气旺盛的地方,科尔雅的脑门,他背过身去,他认为自己连看也不用看:“可以了,姑娘没有问题了,你的邪气。。。不对,怎么邪气更大了?”他回头一看,他只是把邪气从科尔雅的体内逼出来了而已,科尔雅狐狸尾巴和耳朵全冒了出来。

“哎呦我的亲娘,这狐狸成精咧!”后果可想而知,黎荣被众人绑在十字架上,嘴里塞上皮搋子,周围点起蜡烛,众人自愿穿上黑色的巫师服,为他祈祷。

后来,小卡果断救了他,黎荣感激万分,他当场指出这邪气自己是真破不了,小卡问他缘由,恰好这时候巴赤鸢和科尔雅手拉着手从大厅上路过,黎荣伸手指了指,小卡立马抓住二人从脑门上贴了符,邪气才算镇住,不然这生日宴会没法开了。

“你们两个,就戴着这张符,一直到明天,明白了么?”科尔雅心里的恨是滴血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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