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黑与白的翅膀,你怀中的温度(1 / 2)
幸福张开臂膀,未来就在前方,卸去疲惫的旅人,将共同守护期待的辉煌。——题记。
艾陵,金陵,浦州三城交界处,有一名声不大的温泉,在战争早期温泉曾是私人领地,属于当地的贵族彭家,后来彭家携家眷潜逃,躲避战乱,迫不得已将温泉低价转让给广陵的贵族李家,没想到,原先私人的贵族娱乐场所如今被经营成了对大众开放的摇钱树。
高低起伏凹凸不平的山峦,紫色与粉色的光华萦绕着坎坷的山路,蒸腾的热气和纤纤细流汇聚成一致是乳白色的甘泉,浮动的阳炎跃入眼帘。
一条公路尽头是崎岖的少量山路,是温泉天然的保护屏障,行车公路的大坝下面流淌着波澜壮阔的锦江河水,苍白与翠绿映入眼帘,低矮的灌木常绿在湿润的红色泥土上,一排三角形的秋雁飞过,在南方安度这严冬的每一和平的日子。
晨曦苍茫,两端的远山与云彩相对,阳光就在这蜿蜒公路的前方,同时也是山的缺口处渗透了进来,这里停着从不同方向驶过的马车,和不同的人,不同的种族,不同的肤色。。。诸如此类,商人喜欢一切不同的东西。
雪茗从东边走来,背对着升起艰涩般红晕的晨曦,她裹着淡淡的黑影向西边招手,西边的人也以相同的动作来回应她。
“雪茗姐,你好吗?来自金陵的诸位你们好吗?”贺兰嘉黎蹦蹦跳跳的,一手牵着魔邪,一手从西边向雪茗招手回应。她一头飘逸的绿发,平整的齐刘海与前缀小辫以及后松鼠尾长辫,微微卷起的头发蓬松可爱,一双水汪汪的蓝色玻璃眼闪烁着清澈的波光,她头戴红色蛋糕小帽,身穿一件浅绿色坎肩与褐色金丝马甲与红色百褶短连衣裙内衣,一双金红双色的短筒靴。
一边的魔邪那一丝不苟的火焰般的红色长发披散在后背,湛蓝色的瞳孔像掺了冰的鸡尾酒般清冷醉人,瘦高颧骨与笔挺的鼻梁下浅薄的嘴唇与棱角分明的下巴和喉结。
他穿着一件平肩金章银领蓝紫色制服,头戴蓝黑色双剑红羽天竺葵鹿皮鸭舌帽,眼神有一种渺茫与疏离,像眺望大海的水手给人的感觉。
被晨曦照出紫色的大地上,两位少女亲切的拥抱在了一起,这是他们自从政变之后第一次见面,嘉黎双臂交叉将雪茗搂在怀中:“真没想到叛乱这么快就停止了,真为你高兴,你比那些将军强多了!”
青葱繁茂的四季灌木像暂停在光阴里的守护者,公路上洒满了金色的光线,粉嫩的月见草盛开在道路的两旁,都无差别无缝隙的充盈着阳炎的光华,嘉黎毛茸茸的头发蹭在雪茗的脸上,自从阿基里斯计划之后二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大概是因为年龄的相仿,也同时因为二人有相同活泼的性格。
“你们也接到邀请了?看来阿萧的圈子扩的挺快的嘛!”“是啊,都是来照顾他的生意的,要不是他一直为国家提供经济援助,现在国家是什么样子恐怕都难以想象了!怎么样,为了今天特意将头发整理成这样,最萌的松鼠尾哦!”嘉黎用手顺着脑后蓬松卷曲的碧绿的长发,用余光微笑着。
公路一旁的小店,矮矮的灌木和月见草更加鲜艳,黄褐色杉木搭成的小木屋变成了暖融融的风景,服务员自然是恭敬有加,大概是因为嘉黎是一个部门的副经理吧,但她则隐藏了身份,她不想让那些人在一定距离之外下跪,太不自然也影响美观。
嘉黎和雪茗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魔邪自然和橥獳他们几个去大坝上抽烟喝闷酒谈心了,一个侍者走过来:“二位小姐可好吗?流连于此地的风景不妨来尝一尝本店新推出的烤肉!”侍者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这是本店自制的烟熏烤牛肉,以梅花为辅料去腥除味,风干后内含蜂蜜精华!二位将有幸成为免费顾客!”服务员越笑越不自然,直至将满脸的胭脂笑到了脸皮上。
侍者走后,嘉黎满脸的幸福和满足:“诶,雪茗,你怎么连声谢谢也不说?”雪茗拿起一杯茶:“不是有求于我们,他会这样百般讨好我们吗?你以为这些商人真的仗义?你一脸恭维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雪茗看着嘉黎一脸激动和感谢,小女生诶,太好糊弄了,要不是看在衣着光鲜和男人的份上,谁会讨好你们,那些商人老板无非是想让这些女人去宣传口碑而已。
幽冥和孩子们也很快到了,她摆出了一副贵妇的姿态,上身是露背露肩的金纱丝衣,狐裘披在身上,头戴军政单位的鸭舌帽显示身份特殊,身上无数的金银首饰叮当作响,一双红尖头的高跟鞋。
孩子们迫不及待的看着烤肉,虽说是女孩但到了这个年龄也自然食量增加,雪茗为了迎合她们自己也拿了一块,硬到差点咬崩牙。
“这什么东西?让他们再去煮煮好了!”雪茗捂着自己咬疼的牙龈,回头看了一眼莘宁早已吞下一条,不禁心里一个寒颤:“小家伙长尖牙了?”魔族一般到了十来岁就开始逐渐和人类产生差异,尤其是牙和耳朵。
雪茗摸摸自己的手,以后再也不能在逗她的时候将手伸入她的嘴里了,她遥遥头:“唉,难怪这种生物人人惧怕,看来原因就在这里了,这牙真是厉害哈!”
幽冥用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轻轻碰到她的耳朵根,贴在她的脸蛋上,那金灿灿的眼睛上涂了极深的紫色眼影,口红那般鲜艳的似饱食人血的猛兽,她用阴冷的声音对她说:“魔类自然和人类是不一样的生物,因为他们比人类更早成熟,更早懂得生存的贫苦,更早同时也意味着先进,至于您所谓的厉害,我能理解为那是一种夸奖吗,抑或是。。。别的什么含义?”雪茗感觉身上的毛在同一时间立了起来,她连忙找理由推辞到:“那个,我去买票,等等就入场了。”她指了指店旁边的售票处,与那里的人堆,心里其实叹了口气:不跟你们母子在这纠结啦!
排起长龙的队伍,雪茗有幸要比后面的人更加幸运,这是开业大吉的唯一心理安慰。
人群中原本很安静,但总是在这种时候突然喧嚣了起来:“让开啦让开啦,常爷大驾光临还不快叩首下跪!”一队不知谁家的门客和主子到了这里,为首的一个身穿无袖羊袄,披着狐裘毡帽,褐色军装裤和军靴,看样子像是冒牌的军官,这种东西放男人堆里常见,但这里大多数都是女眷,而且不知道李萧到底是怎么宣传的,雪茗身边站的全是老太太,一堆歪瓜裂枣黄脸婆而已。
那为首的一个幽冥认得,她拍了拍想要暴打不平的贺兰嘉黎,让她坐下,那常爷就是常胜龙,极北的不速之客,估计是刑满释放故地重游或者回光返照来了。
那常胜龙如果不找事大概揍一顿也算完了,但他放不下爱惹女人的毛病,一排排队的老太太里,雪茗这种花季清新自然很是扎眼,无论里外,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很抱歉女孩,能请你到后面去排队吗?没错,我就是坏人,怎么样,你还能打我啊?”常胜龙一把推开雪茗,自己插空插了进去,摆明了是嚣张的欺软怕硬,要不然你怎么不去欺负那些更年期的老太太,偏挑不到二十的少女来欺负?
但他错了,雪茗真正闹腾起来的时候比更年期更权威。。。只是没到时候,她也不想闹翻脸,影响不好。
雪茗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因为她看到情报部的马车了,伊芙利特穿着一身白色丝绸连衣长裙,黑色马甲与黑色魔术礼帽,黑色的丝手套与长袜下的白色筒高跟皮靴,她揪着裙子,金发就从那撑起的肩膀柔顺的滑落了,碧蓝的瞳孔的另一边却冶艳着炽热的红,尖尖的鼻尖与平直的鼻翼下面瘫的微笑容与微尖的下巴。
雪茗对常胜龙笑了笑,助长了他的虚荣心,突然他感觉到一只冰凉的爪子碰到自己的后背,连忙回头:“哪个不想死的。。。哦,金发美人,敢惹急我,可是会让你哭的哦!”常胜龙有很魁梧的身躯,这也是他骄傲的资本吧,伊芙利特压低了帽子,侧着身,从他身上施用法力。
“你,你做了什么?哼,骗人的儿戏而已。”金光闪亮,不过对他没有一点伤害,伊芙利特笑了:“的确,这点把戏对阁下确实没有伤害,当然,我就是一个骗子,跟我相比,阁下简直是神圣无暇的骑士,您的美德像钻石一样纯净!”伊芙利特给常胜龙发了好人卡,常胜龙感觉到良心被谴责:“老子可是励志做坏人的啊,你可知道做好人有多么累,多么难吗?”伊芙利特涂了点口红,继续说道:“当然知道啊,所以不能让你太累了,我可以帮你做一些好事,比如,抽金术!”刷的一道白光过后,伊芙利特拍拍手稳住帽子之后走了,常胜龙吐了一口吐沫骂道:“呸,神经病!”伊芙利特转过头:“阁下真是太善良,太仁慈了,相比之下连慈善家都会为之汗颜的!”常胜龙感觉到这个女人真的有毛病,他带着那股不知道哪里来的自豪感继续站在原地,抱臂,时而掐腰,很是不耐烦,雪茗就站在旁边,在身高和体积上,她根本毫无优势可言。
广播站离小店并不远,因为这里有个驿站,突然广播站传来声音:“今日,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国常胜龙先生以他金子般的决心和毅力,从国库贷款两千五百两黄金支持贫困山区建设,还款开始日期为下月一日,首相十分感动,特此颁发黄金好人卡以示嘉奖,大家要多向常先生学习,天曜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国家万岁!”
“等一下,那个女人,你做了什么?”常胜龙脱离队伍,去追伊芙利特,伊芙利特回头笑笑:“我没有做什么啊,您既然这么富有,有这样优秀的品质,一定会不竭余力的帮助贫穷的人吧,但路途太远,而且筹备资金也实在麻烦呢,于是就替阁下从国库里借了点金子,哦对了,像您这样优秀的人一定会积极还款吧,利息会在半年以后开始滚动哦,要记得按时还款哦!”伊芙利特向他招手,一旁的老太太们开始议论了,他们鼓掌,向惊呆原地的常胜龙鼓掌:“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有觉悟的年轻人啊?”“真是年轻有为,要是国家多一点这样的人,何愁半壁江山不保啊!”周围响起了更年期的赞誉声,关雪茗拍了拍他的肩膀,常胜龙回头吼道:“够了这次又是谁啊,老子玩不起了还不行吗?”雪茗笑道:“那些妇女仰慕您呢,当然我也是,可是我们不合,但他们兴许和你很配哦,对了,多练练怎样和女生交流,这样对你的未来是有好处的!”她安慰道,常胜龙泪奔在公路上,不见了踪影。
“唉,多好的小伙子。”“是啊,这么富有,又有同情心。。。”那些老太太们叹息道。
李萧将雪茗叫到一边,给她说:“常胜龙不会这样罢休的,这个人我见过,他在这里应该还有帮手,有更大的人,不然不敢这样放肆,你最好先躲一躲,我去叫人!”雪茗知道,这件事情让勾曜他们来处理就好了,他并不担心勾曜,反而担心那姓常的人的死活。
又一辆马车停在公路上,下来一位银发女子,那女子一米七的身材在众人面前显得高挑,白皙的皮肤像吸水的海绵,湛蓝色的瞳孔宛如初雪后的折射星辰,三角形的鼻梁微微翘起,颧骨上淡淡的红晕与薄嘴唇泛出的微笑,显得她高贵冷艳,但其实并非如此,她思维方式和常人不一样。
“最好的客人,总是来的最晚,其实,我真的嫉妒她那白毛。”贺兰嘉黎转过脑袋,她圆圆的脸蛋上映着闪闪的金色太阳在锦江上升起,她用手指轻轻卷起自己的头发,科尔雅已经走过来了,即使她和巴赤鸢同乘一辆马车,二人也绝不肯在同一个地方寒暄,科尔雅相信凭自己的能力能让巴赤鸢爱上自己,所以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努力,而巴赤鸢则希望自己能够拥有稳定的收入和工作,在获得了朋友支持之后做好万全的把握在娶她为妻,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很疏离,但很想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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