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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掌握命运的舵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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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交错,失落的情怀寄水月忧伤;溟沧泛泛,重叠的执念逢破镜再圆。——题记。

锦江东头凋花谷,酒店,时已深夜,魔邪和祸斗以及几位客人喝酒,他们谈论了很多调侃的话题,不过,更多的还是经年累月的担忧。。。

“这夷人退居邯郸已二年有小半年矣,如今江东不复当年繁荣,商人脑汁皆为兵家之岁之要,工农血汗尽谋国策之时之享,呕心长江边界,为半壁富贵,元丞欲要起兵复地,可民间声音。。。唉。。。”雷毅铁叹道:“如今的这个世界,中原尽入北奴之图,江东安好恐时也不长,今非昔比曾经盛世繁华,洛城的萧瑟和鸣早已不知去向,一切不再。。。寸尺江山的收复皆是鲜血啊。。。况且民间反对声音,皆怕我军收复被萨满严重破坏的收复区之后,会靠增加江东地区的税收来发展收复区,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元丞与首府对此事意见不一,罕有决断安邦之策,邓大人,对中原之事不可乱来,如今局势可以说是暴风雨前的安宁,您觉得收复了中原,利益何在?既然那些商人知道中原已经被严重破坏,现在洛城简直是一片废墟,那样收复了北方也发展不过南方的经济。。。”

邓兰钦回答道:“如今的江东也只不过是当年洛城的复制品而已,月光竟这般安宁,过不了多久,就又是新春了吧,能在一起喝酒的人越来越少了,真不知道明年是不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熟悉了这里呢?”邓兰钦仰望天空,旁人跟着叹气。

雷毅铁用拍,甚至是搂的方式控制住邓兰钦的情绪,他颤抖如闷雷般的声音,略带泪水的腔调,让众人为之叹息:“我保证,明年,还会坐在这里,陪你一起喝酒!”

易陵辞·何将顾:

楫摆京口千帆渡,铃走湘山十韧路,

寒钟幽敲凄里岸,贫庐寂赋凋花谷,

疆残沙海律频伤,唱断日月萧胡殎,

寸尺沃土漆鲜血,万顷尘埃换蔽骨,

庭前文竞绥鞍马,檄阁武备锁笙暇,

昭贤纳经为碌夫,寒窗酷熬终玑珠,

霓繁秋町春畔裳,焕现冬垏夏沁香,

但问五曲韶莲华,烽前一炬何相顾?

大意:偏安政策的军舰从镇江渡往江东,国家的经济靠的是商人的税收,而驮着货物的川马商旅要走过十座山峰组成的湘楚天险,一路只有单调的铜铃让人的耳膜憔悴。

寒冷的天气,不再繁盛的钟声在幽静里轻轻敲响,凄凉里仿佛映出落寞的河岸,破败的茅庐里,只有寒窗苦读的学子能赋出如今在凋花谷里赋得的诗词,而被选中的官员无不是碌碌终生。

疆场上残破的风景,沙漠里传来依稀的箫声茫然了天空,秦淮的腔调即使感动了日月,这里再往北也只能有干枯的胡人的树枝,而没有繁花似锦的景象。

寸尺的中原大地,都要洒满烈士的鲜血,鲜血像油漆一样遍及大地,万顷的尘埃堆在萧瑟的大地上,埋没了五年前的裸露的骸骨。

首府的庭前文字的天才们竞争绥靖之后留下来的鞍马,堆满檄文的内阁里武备因笙歌彻夜而无暇兼顾。

招揽的贤才纳来的志士在官僚的位置上成为碌碌终生的懦夫,寒窗苦读熬过的日月换来的只有字字玑珠的弄虚作假。

霓虹繁荣的秋季小路上,人们穿着春时的华裳,焕发生机的冬季田埂土壤上,仿佛被夏季的花香浸透。

丰盛的宴席上,脱口而出的滔滔言辞和痛饮开怀的白酒一起享受欢乐,前线的战场上,烽火来临前付之一炬的轻狂又怎样环顾四周?

完。

萧瑟的风与众人的叹息融在一起,无限的焦虑使得酒中泛起了与星空截然相反的猩红,连同那瞳孔也永远不再清澈。

黑暗与疏离充斥遭天血海的世界,腐败的官僚还是一贯的口若悬河,只剩下悲怆共鸣的民间劫难,以上是酒徒们的感慨,夏国竟没有一个能够守护边疆的将领。。。

“来,接着喝酒,不谈那些伤心的事情了!”祸斗歪着脑袋,一只手撑着头,挠了挠后脑勺抓起壶来给每一个人倒酒,魔邪因为害怕折磨是坚决不肯喝的,他连忙摆手。

“切,真是扫兴,原先那个喜欢借酒消愁的大男人哪里去啦?”祸斗笑道,他深呼吸一口,突然捂住鼻子,然后环顾四周:“奇了怪了,你们闻到桂花香气了吗?真是奇怪!”他这样说道,其他人也顺着香气大口呼吸了起来:“现在明明是冬天啊,哪来的八月香风?确有其事,确有其事啊!”

魔邪淡定的说道:“嘉黎,别偷看了,出来吧,你身上那股味道很明显,不用刻意隐藏了!”他用手指了指角落,勾了勾手指,贺兰嘉黎探出脑袋,不情愿的走了过来:“什么嘛,一群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到头来还不是只会作酸诗,是不是打算让我们妇女上前线你们好在后面鼎力支持啊!”她打抱不平似的抱臂埋怨着他们。

魔邪瞪了她一眼:“休得妄言,诸位,妻室不懂规矩,还请恕罪!”他作揖低头道,雷毅铁满脸油光,歪了歪身子笑着说:“哎呀,没事,你家女人真是水灵,好眼光,好眼光啊!”他伸出手想要握贺兰嘉黎的手。

“久闻雷将军大名,今日终偿一见!”贺兰嘉黎回答道,雷毅铁摆出架子:“小姑娘,知道边疆有多乱么,这可不是小孩子做游戏,我给你说,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哦!”他得意的开怀大笑,贺兰嘉黎想了一会说:“我记得我父亲曾经说过,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切不可松开掌握命运的舵柄,哪怕征途会充满艰辛,惊涛骇浪,狂风礁石,如果逃避抑或随波逐流,将立刻会被撕裂,无论命运,捷径,还是欲望,都将会不复存在,唯有拼命握住那舵柄,而现在,亏你们能说出那样的滔滔言辞,泛滥的背后无异于是等同前朝的口若悬河啊!而你们如果还是男人,就至少要懂得应该上前线的责任与步伐的所代表的意志,这才不愧为我大夏的勇士!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做命运的掌舵人,才能于溟沧乱世中取得唯一生存的机会,上天是吝啬机会的,但不代表完全没有机会,这不均等的生命与热血需要作为忠士的决心!否则存在根本就毫无意义,氏族也会黯淡无光!”贺兰嘉黎一本正经的从甩开雷毅铁的手之后开始慷慨陈词,竟说的令诸多八尺男儿无言以对,在众人自愧不如的反省之时,她拉着魔邪离开了。

“女士,请留步。”邓兰钦跑上前拦住贺兰嘉黎:“从司长口中得知您精通药材学,不知您是否能莅临我阿基里斯基地,做我的炸药工程参谋,鄙人真是三生有幸!”邓兰钦拿出风度翩翩的麽样,本以为嘉黎能够欣然跟自己前去,却没想到嘉黎只是笑笑:“怕是医学与军事没有多大联系,我在其他方面只能算是一个吃干饭的废物,我相信您会找到更加合适的人选的,我不能违背同伴的邀约,您也不想让我难堪吧?”邓兰钦只好让开,目送二人消失在夜色里。

赤陵,阿基里斯训练场,一辆崭新的四轮马车正在沙场上奔腾着,马夫专注于前方的事物,后方的站着的男人拿着一杆长枪左右拼刺轮下的木板目标。

男人戴上手套,操得一杆长枪,左右斜刺击中木板,将木板挑起挑飞不在话下,在战车上作各种不同的动作,邓兰钦和参谋们坐在离训练场三百米开外的草地上,搭起一张桌子,有侍者端来热茶。

“长枪击长度优秀,成功命中目标,扭杆与弹簧表现良好,成功降低车辆不稳定因素!接下来进行远程武器测试!”笔录员坐在正对战车的位置一边记录一边对邓兰钦说道,随即将记录的纸递给广播员,广播员喊出相同的话告知三百米外的车夫。

弓兵们将车上的一把将近四米长的长枪卸下,装上一架弩炮,即利用两束张紧的马鬃、皮绳或动物肌腱产生的扭力作为动力,驱动弩臂带动弓弦抛射弹丸或箭矢,设置了可拆卸炮架,插销式固定栓,牛筋炮外壳,牛肌腱弹力弩机,与长筒铁砂壁炮管,铅丸在弹出的时候迅速与铁砂摩擦产生火力在空中分散洒下金属碎片与微量毒药杀伤敌人。

马车在击中目标之后缓缓停下,后勤组与记者连忙冲上前献上殷勤。

“辛苦你了,巴赤鸢将军,新式战车的感受如何?”记者们上前驱寒温暖,那些卫兵一边鼓掌一边质疑:“是海军将领?海军什么时候看上陆军的装备了?”“唉,陆军那帮大老爷看不惯改良的前景,前不久赤鸢号差点沉没目前一直在赤陵维修。”“是吗,还是这样不肯接受新鲜事物啊,真不知道他们对美酒的前景是怎样看的!”

巴赤鸢披着一件黑色斗篷,从战车上慢慢的挪下来,里面是白色华达呢的军衣,肩章为金色的将军级,领子封边为黑色,他一把摘下帽子,走到邓兰钦面前:“铅弹的稳定性会在过热的气候里出现问题,炮的游隙还需要修正,一般建议不要超过五寸口径,另外长枪与弩机无法组装,战车战员的身体周边没有挡板,这会直接导致遭遇敌人迎头痛击,过度的单调将导致无法挽回的败局,我明白我为谁而战,这些改进我随后会整理成报告交给您,合作愉快!”巴赤鸢伸出手与邓兰钦握手,互敬军礼,邓兰钦将五块银锭交给他,并要求他在报告上呈数月后随时听从陆军的调遣,巴赤鸢在拿到权杖和地址之后挥棒离开,只有从这里才能看出他的身份。

巴赤鸢握着手中的银锭,连忙在商场上购物一番并来到军邮部,将一厚重的包裹交给工作人员:“寄给浦州海滨酒店,科尔雅女士亲启,非常感谢!”

工作人员向他询问:“写什么样的寄语给您的夫人呢?”巴赤鸢拿回包裹,要来笔:“我来就可以。”

浦州海滨酒店,热闹的舞会仍在继续,科尔雅在二楼等着巴赤鸢的消息:“哦,是这样吗,阿鸢说他今天肯定会回来,结果人还没回来包裹先到了。。。这样,等有空我去找你们玩,记得帮我占一个椅子,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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